女人都是聪明而又敏感的,这一点,李长歌深有体会,而且,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聪明,越敏感,哪怕你只是露出一点点的异样,她们都能演化出无数的猜想。
无论是青竹,紫竹,还是闻人婉澜,眼前的薛红烛,甚至是高玉,七月,她们都是极具能力的女子,哪怕现在还是不显山不露水,但是,李长歌丝毫不会怀疑,在这气运大势之下,她们很快就会声名鹊起。
李长歌没有去接薛红烛的问题,来王府的目的,李长歌似乎都有些模糊了,之前是想要替师父取回他的功力,但是,来了之后才发现,已经取不走了,师父的功力已经被闻人婉澜吸收了至少三成之上,现如今,她得了紫运,这吸收的程度一定会再上一个台阶。
李长歌想着突然有些恍惚,好像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王府郡马爷的这个身份,又似乎这样子的生活蛮适合他自己的,很安逸。
李长歌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心,走出屋子,拿来了斩天剑,靠在床边上,没有说话,放下剑就慢慢退出屋子。
“你是什么意思?”薛红烛的语气忽然有些不对,似乎夹杂着愤怒,这股愤怒像是一股火焰,开始在屋子里凝聚燃烧。
“物归原主而已!”李长歌淡淡地道。
薛红烛扫了一眼斩天剑,便将目光挪开了,盯着门口那个男人的背影,“李长歌,你不要以为你把斩天剑给我了,我就会感激你,纵然薛大当家让我来保护你,但是,只要被我发现你做了什么有害于王府的事情,我一定会......”
可能是话说得太急,也有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薛红烛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会杀了我?”李长歌扬眉轻笑,眼睛在薛红烛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被窝下的躯体玲珑凹凸,曲线分明。
薛红烛注意到了李长歌的目光,忍不住将身子蜷缩了一些,俏脸飞烫,只是她不知道,这一蜷缩,这曲线玲珑的轮廓更加明显了,比之前的还要诱人。
看着薛红烛贝齿紧咬着嘴唇,一副不肯服输的倔强模样,李长歌不禁有些好笑,真不知道王府给她灌了什么迷汤。
“先好好养着吧!”李长歌关上门,“想要杀我,你现在的这个状态可不行!”
薛红烛咬着地嘴唇已经慢慢地渗出血液,淡淡地腥甜味道充满了口腔,经脉断裂,血脉崩散,能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纵使李长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自己也无法奈何他分毫,更何况,他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读书人。
实力,只有强大的实力,也唯有强大的实力才能震慑群寇,护住王府,护住西疆。
薛红烛伸手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渍,咬咬牙,玉手探入怀中,在高耸的胸部中间摸索了片刻,然后拿出了一个卷轴。
曲起膝盖,将卷轴铺在上面,“夺天心经!”
薛红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眉心一股白气涌出,白气之中隐约有紫色光晕流淌。
夺天心经不修经脉,修血肉!
云城东门!
闻人婉澜的马车已经出了城门,七月站在城门口,远远地看着这愈来愈远的马车。
直到马车在视线当中消失不见,七月才转身返回城中,返回王府。
就在闻人婉澜的马车出东门半盏茶的功夫,云城里又有两辆马车结伴而出,顺着地上的车轴印,跟了上去。
车帘掀动,露出了三皇子韩尚的脸庞。
窗外已经逼近黄昏,李长歌站起身,有些皱眉。
走出院子,找了一个下人,问有无看到七月。
李长歌是王府的姑爷,本来这高高在上极具威严的身份足以让下人胆战心惊,但是李长歌这些日子以来,和煦春风,也不曾惩戒过哪个下人,所以在下人们的眼中,郡马爷是一个和蔼的人。
这个被李长歌拦下的下人,行礼之后,仔细想了想,才道:“不曾看到七月姑娘!”
这就奇怪了,按照时间算,这个时辰,也应该回来了。
下人看到李长歌有些皱眉,知道郡马爷应该是担心七月姑娘了,忙道:“郡马爷,小的去城东帮您看看?”
“呃?”
“小的刚好要去城东帮管家购置一些东西,顺道!”下人道。
“那便有劳了!”李长歌道。
“郡马爷这是说哪里话,折煞小的了,郡马爷稍稍等候片刻,小的快去快回!”这年轻的下人说完,转身就朝着王府外面跑去。
李长歌看了看天色,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李长歌没有回阁楼,而是去了后山。
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很快,一个黑影落在了李长歌的面前,单膝跪在地上,“属下见过大人!”
虽然那个下人说是去帮忙看看,但是指望一个下人肯定是不行的,李长歌需要高手去处理这件事。
动用白玉京的力量自然不行,李长歌不想让白玉京参与其中,他用了他另外的一股力量。
李长歌道:“搜索整个云城,给我把七月姑娘找回来!”
“是!”那道黑影没有多余的话,领了命令,转身就走。
在云城当中,李长歌首先想到的是陈家掳走了七月,但要是陈家人聪明一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带走其七月,那么如果不是陈家的话,又会是谁?
还是单纯地遇到了什么意外?
“嗖”斜里一道劲风袭来。
李长歌微微一侧头,这股力道擦着耳朵而过,淡淡的血痕立刻在耳朵上显现,更是割断了一缕发丝。
“咦,不是你?”身后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李长歌转过身,只看到一个身影如同黑暗之中的苍鹰一眼,朝着王府落下。
李长歌的瞳孔缩了缩,他看到那个身影落在了青云楼的九层之上。
闻人婉澜下江湖,没有带上这九层楼的高手吗?
是太自信了,觉得用不上,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手?
李长歌想了想,忍不住摇了摇头,认真地道:“我只是一个闲来无所事事的郡马爷啊,怎么又想这些!”
不想了,不想了!李长歌拍了拍额头,将脑子里的这些想法拍出去,然后才举步下山。
只是他拐弯入了下山小道的时候,原先站的地方,不远处的竹林当中,转出了秦越的身影。
秦越看着李长歌的背影,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