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李道玄吐出一口气,从观想状站起身来。
随着暗室被炸飞,李道玄差点也是当场陨命,若不是自己可以借着任务完成从玉门之中回到主世界的话,自己指不定就真死掉了。
不过可惜的是,自己并没有将那暗室中的壁画给看完便回来了。
回忆那暗室上的壁画,李道玄尚且还能记得几分。
金锁门中传言开派祖师是靠着一身金锁十二变与祖殿威能开创金锁门,可实际上这开派祖师来自天外,为了不老不死其化作了一团血肉,靠着吸食着源源不断的血肉来供养自己,以期毁灭此方世界,重新返回天外的一天。
可是没想到此方世界中天资聪颖者极多,其门下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并且还从祖殿之中猜到了开派祖师的目的便想着灭师保宗。可是没想到消息泄露被开派祖师先行下手,直接利用深坑将一行人全部都坑杀于此。
而其中的至强者则都其封印于此中,那老者便是其中之一。
而至于其身上的七枚致邪铜钉,则是当初那批想要灭师保宗的金锁门人找到的,原本是想要用于杀掉这天外祖师,可是没想到还没等用上就反被用到自己身上了。
壁画中所言,这致邪铜钉乃采用天外陨石制成,以至阴至阳之血淬炼而成,炼成之时便具有搜寻邪祟克邪制秽的功效。
所以才有了李道玄丢出铜钉时,其便自寻搜索朝着段海流攻去的效果。
这致邪铜钉原本就为了那深坑中的怪物而搜寻得之,而现在也刚好是被用于制住段海流,让其被地下埋藏的炸药给炸死,因果循环,这铜钉算是发挥其原本的作用了。
计算此次收获,一为重浪三叠,二为四枚致邪铜钉,李道玄将后者收好以备日后使用。
至于冲浪三叠则是跟那白莲图一起,打算给与徐成等三人,让三人先行演练看看效果如何,是否存在弊病。
……
转眼又是三月,烈日当空酷暑之时,李道玄于茅庐中突破至练气五层。
自金锁门世界回来之后,在与李秋平以及段海流一战后李道玄有所参悟便不再外出,终于在今日突破成功。
运转丙乙火意真诀,李道玄手中火焰跳动,不知何物。
只见其不断跳转,忽地一声啼鸣,只见一只火鸦从中钻出,扑哧着翅膀绕着李道玄周身不停的打转,随后或落或起不断的在李道玄肩膀、头顶各处啄着,尽显亲昵神色。
这便是李道玄突破练气五层时从丙乙火意真诀内感悟到的法术,火鸦术。
其形极小,适合侦察也适合于暗处袭击敌人,其性乖巧,倒是让李道玄颇为喜爱。
尝试着如何使用火鸦术,不觉间便已经是又过了半月有余。
一日,李道玄忽地收到庄园传信,说徐成蛇毒发作并不久矣,特请求李道玄予以援手。
信中顺带还附上了一则说明,说是酷暑难当竹海中也多出许多毒蛇活动,为确保竹林安全,徐成便想着除掉一些毒蛇,可那想到一不留神却被反噬,中了蛇毒。好在其平日勤于苦修,先天之后修行不断,体内内力不断让其得以护住心脉关键所在,才不至于当场暴毙,并还发出了求救信号。
王恒等人瞧见,连忙前去营救。
虽说是将人给带回来了,可是却发现这蛇毒难解,眼瞧见没两刻功夫,徐成便出气多进气少,王恒便斗胆带头向李道玄发来了求救之信。
“徐成,我们已向主人传信,若是主人收到定会前来的”王恒抓住徐成的手,试图让徐成少挣扎,结语体力等待李道玄的到来。
可到了生死关头,这徐成便仿佛想要赶紧找到一个人将自己所藏秘密告知,并请求帮助,可无论其怎么张嘴却只感到喉咙火辣辣的发疼,说不出只言片语来。
可越是这般,徐成也是着急想说。
如此一来,眼见着徐成体内蛇毒扩散加速,整个人也变成了酱紫色,双目充满血丝等着王恒恨不得用眼神来传输信息,王恒见状心中也大骇,连忙准备点穴再次制住徐成的各处心脉,防止蛇毒蔓延。
李道玄真的会来救徐成吗?王恒心中其实并不肯定。
越是在庄园中呆上越久时间,王恒便越是能感受得到仙凡之别。
竹海外那诺大的镇子,其上近千人都是为了这座竹海内的一切而生存着,若是等到那一天竹海并无寻求了,这个镇子便没了存在的意义。
所以对于修士而言,凡人更多的只是一种资源,其若是没有那自是寸步难行,可若是有了,但其中死掉一个两个,在并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修士其实并不会去过多关心,因为对于修士而言,增进修为成仙问道才是关键。
自己能确保李道玄一定能看见求救信件吗?王恒更不肯定。
自己闭关修炼之时都往往祈求清净,厌恶外人打扰,所以常会寻找静僻之地修行,而这些地方也常常人烟稀少,传信极难。
转念想到这些,王恒又想起在庄园这一年多的时间来于徐成结下的情谊,随是心中悲痛与万分不愿,可是却毫无办法。
对于王恒所想这些,徐成自然也是心有所知,要不然也不会着急在这个适合张嘴把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说出来,并请求王恒为自己完善后世。
“徐成,切勿多言,聚精会神守住心脉,防止蛇毒蔓延才能活命!”一旁的张鹤,心中也是着急,可是却无办法,只能不断的抓着自己光秃秃的头颅,干着急。
可两人越是这么劝,徐成便越是想说,甚至现在是手脚并用不断的想要抬手画着什么。
瞧见此番动作,王恒连忙道“你写!你写!我定会尽我所能实现你的遗愿”
此刻,徐成周身血脉化作漆黑脉络埋于紫黑色肌肤之下,着实骇人。
就在徐成抬手准备写字之时,只见其仿佛看见什么一般,双手一顿,整个人瞪大眼看着头顶,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