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吵吵闹闹的环境令马遂心里烦躁更甚,忍不住黑下了脸庞,厉声喊道。
作为妖仙们现在的精神支柱,马遂在他们心目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人群因此迅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尽皆目光熠熠地望着他的身影,期待着他提出一个完美主意。
“从现在开始,每三名地仙带领着十名修为略低的同门组成一队,轮流以挑战的名义去对付敖烈等人,你们尽管放开了手去做,出了任何事情我都能给你们担着。”迎着一道道希冀的目光,马遂想了想,命令说道:“我要让他们得不到丝毫空闲的时间,让他们疲于奔命,寝食难安;将他们折磨怕了,折磨疯了,再也不敢和我们作对!”
“喏!”
听着马遂勾画出来的美好蓝图,做贼心虚的一众同门们彻底心安了,气势高昂的应命说道。
不久后,当他们划分好小队,马遂就地宣布解散。刚刚围攻过敖烈的黄发妖仙暗中给自己的其余六名同伴使了一个眼色,拉着他们一起回到了自己的竹屋中。
“怎么了大哥?”一名体格魁梧的妖仙挤挤巴巴地坐在了一张狭小的椅子上面,疑惑问道。
“你们觉得敖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黄发妖仙开门见山地说道。
“是个狠人。”
“太倔强了!”
“那一双血红色的瞳孔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见他们脸上均是露出了一抹惊惧神色,黄发妖仙神情凝重地颔首道:“你们说的都没错,这泼龙太狠,也太倔强。平常情况下他可能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但是我们昨天可是差点就将他给打死了,所以他肯定恨我们入骨……”
“大哥你的意思是,他将来会报复我们?”
黄发妖仙肯定地说道:“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早点离开为好。在金鳌岛外虽然不大能学到什么高深的神通,可最起码不用提心吊胆。”
经他这么一说,其余人也都纷纷动了心思,相互间约定好,等到天黑之后一块结伴离开,日后一起占山为王,傲笑江湖,过几天舒坦日子。
时光飞逝,转眼间天色便黑沉了下来。
七道身影静悄悄地从不同竹屋内走出,在距离竹屋颇远的瀑布前汇合,无声地向金鳌岛外飞了过去。
“嗖!”
正当他们即将飞出金鳌岛时,一片银白色丝线陡然从半空中的阴云内飞出,将七人全部困锁在其中。噼里啪啦的雷霆顺着丝线导入了他们体内,令其身躯发麻松软,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糟糕,中埋伏了。”黄发妖仙心中大惊,张口就要大声呼救,谁曾想那丝线居然有智慧似的,瞬间将他的嘴巴紧紧绑了起来。
“青霞,刺穿他们的丹田。”阴云内,传出了一道黄发妖仙做梦都不会忘记的声音,身躯因为害怕而不断抖动了起来。
“敖烈师兄,刺穿丹田是不是太狠了一些?”申公豹双手控制着拂尘,依旧在不断释放着雷霆闪电:“这是要坏了他们的道基啊。”
“申师弟,他们在此之前,是想要杀了我们的。”敖烈平静说道。
申公豹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问这一句还是因为怕承担责任。见敖烈对此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冷眸望着青霞一一洞穿那七名妖仙的丹田。
丹田裂了,一身仙气自身躯毛孔中不断消散,千年苦修毁于一旦!七名妖仙尽皆疯狂了,拼命挣扎着,但是那银色丝线却越收越紧,渐渐勒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好了!”片刻后,大仇得报的青霞退回到敖烈身边,一身轻松地说道。
“申师弟,麻烦你将他们挂在这水帘洞前的木杆上面吧。”敖烈指着下方不远处几个高高耸立的木杆说道。
申公豹点了点头,一团团的丝线陡然间变形,将七名妖仙分别带到了七个木杆上,紧紧束缚在其上。
“敖烈,申公豹,你们在干什么?”纸包不住火,在这金鳌岛上也隐藏不了什么秘密,没过多久马遂就带着几十名妖仙极速飞了过来,愤怒至极地吼道。
“你们在干什么!”敖烈脚踩滚滚黑烟,自阴云内走了出来,熠熠生辉的眸子紧紧盯着众人。
“他们七个白天的时候虽然与你产生了一些矛盾,但是你出手也不能如此狠辣吧?居然毁掉了他们未来的所有可能!”马遂厉声说道。
这是在打脸啊,打的是他的脸。
这是在诛心,诛的是同门们的心。
敖烈摇了摇头,郑重说道:“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坏去他们的道基,不是因为他们白天和我的矛盾,而是因为他们七个居然胆大包天的想要擅闯藏经阁,毁掉道基是对这件事情的惩罚!”
“你放屁!他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敖烈冷冷说道:“怎么不可能?若无可能,麻烦你来告诉我一下,他们大晚上的偷偷摸摸来这里做什么?别说是因为长夜无眠,结伴出来散散心。”
马遂咄咄逼人的气势陡然一顿,眯着眼睛,阴沉沉地说道:“不管你怎么说,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你以为你是谁?我怎么说,怎么做,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说三道四?!”敖烈毫不示弱地说道。
“你找死!”马遂扬了扬手,三道神环顿时脱体而出,在半空中滴溜溜的打转。
“马遂师兄请自重!”申公豹低喝说道,神情罕见地严肃认真。
马遂冷冷地望着他,又冷冷地看向敖烈,深吸了一口气,退步说道:“作为他们的朋友,我必须要帮助他们弄清楚真相。马上解开对他们的禁锢,我要亲耳听听他们怎么讲!”
敖烈轻轻一笑:“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已经说过了无数遍,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如何!”
“敖烈,你当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吗?”马遂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
敖烈目光淡漠地望着他,对于这种白痴一样的问题,实在提不起丝毫兴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