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情宗,圣女殿外,一道魔气落下,化为了詹梦竹的身形。
此时,詹梦竹的面色难看,咬牙切齿般的自言自语:“是什么时候,那个寒千灵居然将我身上的拜月石给拿走了,我竟然浑然不觉!难不成,是那个时候!”
詹梦竹眼前突然闪过了寒千灵施展寒云冰封的那一刻,也只有在那一刻,寒千灵因为将仙力催动到了极致,周围皆是她的仙力弥漫。
而詹梦竹为了躲开这一招,只能是藏入虚空,但也耗尽了仙力不说,同时在进入虚空的时候她有一瞬的空隙和失神,也只有那个时候,寒千灵才有可能在詹梦竹没有察觉的时候将她身上的拜月石给拿走。
“呦,这不是我们的詹圣女吗,怎么,转世归来了?修为突破了没有?哦,我忘记了,你是被迫转世的,那么你有没有杀死那位寒凤宗的寒千灵?也没有啊!不过,我怎么好像听到,你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那寒千灵拿走了拜月石,丢掉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一缕粉红魔气落地,化为了一个身披薄纱,狐媚脸蛋,魅意荡漾的女子。
詹梦竹的眼睛微闭,有着寒芒在眼中迸发,但下一刻,詹梦竹便笑靥如花了:“这可是圣女殿,宓妹妹你来这里做什么,可不要是走错了地方,毕竟我这圣女殿距离你那宓流殿可有几千里的距离呢!”
就连道门内都不能保证自己门派上下铁板一块,有亲疏,自然也有敌仇,魔门内就更不用说了,而且比起道门来,魔门间的战斗更加的直接和血淋淋,可以说,凡是魔门子弟,每进一步都需要踏着同门的身躯,甚至是尸体上去的,千情宗自然也是如此。
而眼前这个宓可可便是詹梦竹曾经最大的竞争对手,天资,才情与詹梦竹毫不逊色,她们两个的师尊都是千情宗的宗主,而在曾经宓可可曾与詹梦竹一同被称之为千情宗双骄。
只是在与詹梦竹竞争圣女位置上,她失败了,这是一场豪赌博弈,宓可可失败了,就连修为也被废去,这些年才渐渐恢复过来。
所以她几乎是失去了一切,就连居所也被赶到了千情宗的边缘,也更加的憎恨詹梦竹,对于能够打击詹梦竹的事情,她自然会毫不留余力的去做。
比如说现在,从她手中出现了一枚半月模样的矿石,宓可可颇为得意的仰起头道:“既然你丢失了拜月石,你也不用费力去找师尊讨要了,因为师尊已经把这最后一枚拜月石给了我,也就是说,此次......”
宓可可话音未落,身形却一顿,随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面色顿时阴沉了下去,只见她手中的拜月石已经不翼而飞,到了詹梦竹的手中,而这过程,她甚至没有丝毫反应过来!
“太好了,既然你如此大方,特意将拜月石给我送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詹梦竹咯咯笑着,将拜月石在身前摆了摆,身形一抖,便化为魔气进入了圣女殿内,顺带的,开启了圣女殿的阵法。
“你耍诈!”宓可可站在圣女殿外,气得是浑身颤抖,但又不敢破口大骂,因为在圣女殿前,如果她骂了詹梦竹,詹梦竹是可以用圣女殿的力量教训她的,詹梦竹也是用着等办法夺走的她的拜月石。
“你难道还不走吗?”圣女殿的光芒一亮,好似从中有东西要喷薄而出,宓可可吓得花容失色,顿时逃也似的逃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圣女殿内,詹梦竹笑得不可开支,之前积压的一些郁气也消失不见。
但詹梦竹不知道的是,在宓可可离去之后,她没有回去自己的宓流殿,而是径直的来到了千情宗范围内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径,在那条小径尽头,一处幽深的水潭旁,一团浑身上下被雾气笼罩的身影早已经在那里等待多时了。
“事情都办完了?”那黑影中传来了一个沧桑沙哑,听起来年纪很大的男声。
“你说的不错,詹梦竹的拜月石的确被寒千灵拿走了,而后面也如同你预料的一般,在我拿出拜月石的时候,詹梦竹直接出手抢走了它,那么接下来呢,你的计划是什么?总要和我透露一些吧!”宓可可道。
“等,经过推算,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拜月宫就会开启,而在这期间,你只需要好好的待在千情宗内,等拜月宫关闭后,你便可以如期得到詹梦竹的死讯,而你也可以顶替詹梦竹名正言顺的成为千情宗的圣女。”黑影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宓可可问。
“这你不是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明白一点,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黑影头也不回的道。
“那好,我便等你的好消息了。”宓可可点头,心中对黑影的话语不知道信了几分,身形飞起,便离开了这里。
水潭旁,那黑影望着幽深水潭久久不言,半晌后,黑影回头看了一眼树后,从那黑影当中好似露出了一双冰寒的眼眸般,身形如梦幻泡影般破碎,消散在了空中。
黑影消散后,宓可可的身形从那树后走出,面色有些阴晴不定,她可以确定的是,那黑影一定发现了自己,那一眼,既是警告,同样也是威胁。
“他这是在告诫我,我的隐藏毫无意义,还有让我不要做什么背后的小动作吗?”
“呼,他的实力,比我预估的还要高,但这黑影,究竟是什么人!”宓可可思索了片刻,长呼口气,这一次,她是真的架起魔气离开了这里。
殊不知,宓可可和那黑影一切交易的背后,有着一双眼眸正从上往下默默注视着这一幕,不过,她只是注视,并没有出手,不管是对那黑影还是宓可可。
“我千情宗内,胜者为王,不论你施展了什么手段,只要能够胜利,那便是好手段!”
“曾经,我也不是这般过来的吗?咯咯。”
千情殿,千情宗的宗主,白乐清侧躺在床上,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