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舍不得少主,所以来请少主回去的了,这样我们就能长相厮守,再也不分开了。”
“可是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呢?”
“你不知道吗?我回去可能没命了。”
端木情格格一笑,又道:“少主又在说笑了,你是九幽教的少主,未来的教主继承人。九幽教内,除了教主,副教主,属少主权力最大,谁敢动你?”
“说起来不是别人,就是你的老相好,常叔叔。”
端木情本来还是满面春意,这时脸色忽然一沉,道:“我和他可不是相好,”接着脸色又变,一如方才一般妩媚动人,笑道:“我和少主才是相好。”
言无信嘻嘻一笑,道:“真的吗?那太好了,其实我也舍不得情姐姐。那既如此,不如情姐姐跟我走吧?咱们一起去中原逍遥快活。”
端木情又是一笑,道:“只要有少主在,不论要我到哪我都心甘心愿。只不过,中原人与咱们九幽教向来势同水火,去了中原只能亡命天涯,又哪里逍遥呢?”
言无信这边与端木情说着露骨的话,感觉一旁有一道幽怨的目光射来,转头一看,竟是曦儿。言无信从前和端木情调情的话也说过不少,但从来都是单独和端木情在一起的时候。其实这一次还不是真的调情,而是言无信想法脱身,但话说的惯了,却忘了曦儿就在这边上了。一时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少主怎么不说话了?哎呀,我倒忘了,少主还有个相好的小丫头呢,那我就更不能和少主去了,不然这一路不仅要亡命天涯,还要争风吃醋。而且我年纪美貌都不及这小丫头,争风吃醋的时候,少主定不会向着我而是护着这小丫头,到时我就不免要给少主始乱终弃。”
言无信本想说:怜你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你始乱终弃,可看着曦儿幽怨的眼神,这话终是没能说出口。环顾四周,他们被对望一十四人,围的铁桶一般,想要闯过去,可难的很了。
“老叔叔,你一个人对付十二使,司空长老,对付不来的吧?”
“当然,我一人连十二使都胜不过,何况再加个司空迷。不过嘛,这司空迷不仅是长老,还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这人要太精明,总会想着办法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待会动手,这司空迷一定不会尽全力。这样的话,我一人对他们十三人,应该能撑一会儿。”
“可是我走了之后,老叔叔你怎么办?”
“我只是长老,对常笑天威胁不大,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再说了,就算送少主到中原,我也要回教的。”
言无信知老公子所言不实,老公子对父亲如此忠心,又甘冒大险送自己走,常叔叔岂能饶他?但想来,与常叔叔的命相比,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一点,而自己的命更关父亲生死,那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言无信上前一步,道:“司空长老,我们是不会回去的,麻烦你回去跟常叔叔带个话,教他善待我父亲。待来日,我会记下他这一份人情,饶他不死。”
言无信如此说,既是威胁,又是提醒。提醒他为自己留个后路。司空迷铜算盘一打,道:“这话还是少主亲自跟副教主说吧,我可不敢带,更不敢放少主走。”
“那么说来,司空长老定是要打一架老干休了?”
“属下不敢,却是不得不为。”
“好,我连败花和尚和公孙灭,在多打败你一个司空迷也不在话下。”
司空迷闻言一惊,道:“不端和尚和公孙长老当真是败在少主手下?”
“难道他们没有和你们说吗?”
“我们没有见过他们。”
言无信心中嘀咕,这又是怎么回事?司空迷和端木情没有见过公孙灭,又哪里遇到的十二护卫,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到了这里的?又是怎么提前埋伏的?
老公子抽出折扇,上前一步,道:“以你的武功,还不配与少主动手,还是和我较量较量吧。”
司空迷似是怕了老公子,道:“好,求之不得,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白长老的武功。”
老公子折扇“刷”地展开,飘然向司空迷跃去,老公子少年时相貌极是俊美,人到中年,丰采依旧。这一跃当真是优美无比,真中了那句话。一张白纸扇,翩翩公子来。
司空迷算盘一合,道:“围住他。”
十二护卫得了令,立时将老公子围上,反而言无信和曦儿留在一旁。司空迷也站到了十二人的一侧,又向端木情道:“端木长老,白长老我来对付,少主就交给你了,你看如何?”
端木情媚眼如丝,笑道:“那再好也没有了。”
老公子和十二指在一旁动上了手,言无信心想,老叔叔只怕撑不多我,时间不多,得尽快脱身,也上前一步,道:“端木姐姐,你也知道,我不得不走,是不是?”
“我自然知道。”
“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还请姐姐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言无信说这话的时候,偷偷地看一旁的曦儿,生怕她再听出什么来。其实言无信刚才说了那么多,曦儿又如何听不出两人的关系?
“也不是不行。”
言无信听端木情竟然松口,心想定是端木情念着旧情,大喜首:“我的好姐姐,那可多谢你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别说一个,一百个一千个我也答应你。”
“少主可别答应的那么快,这个条件可难的很。”
言无信听端木情的口气,知道她的要求定不一般,问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端木情向曦儿一指道:“我要你杀了曦儿这个小妮子。”
曦儿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言无信也是惊住了。
“什么?你要我杀曦儿?”
“怎么?少主不肯?我就知道。”
“曦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她?”
端木情一脸的不在乎:“不喜欢就杀喽。”
“不喜欢就杀,这是杀人,不是杀猪杀牛,怎可如此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