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少主,你现在怕是指望不上白长老了。”
“怎么?”言无信听公孙灭如此说,似乎已经有了对付老叔叔的方法,心觉不妙,可又觉得这公孙灭有可能是虚张声势,因为老叔叔的武功极高,绝不在公孙灭之下。
言无信并不确切的知道五大长老的武功都是谁高谁低,不过却听父亲言蜀辞论起。不端和尚出自少林,曾是少林寺中辈份极高的和尚,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单以武功论,绝对为五大长老第一。其次便是老公子,清风无影扇,九幽教内罕有敌手。而说起公孙灭的时候,父亲曾说,此人有勇无谋,在五大长老中最多只能排第四。
父亲的眼力,言无信当然信的过,所以公孙灭应该不是老叔叔的对手。
可是公孙灭为何如此有恃无恐?除非还有更厉害的高手,五大长老中的最大害的不端老和尚已经受伤败回,教内再无胜的过老叔叔的长老。言无信心中大惊,莫不是常叔叔亲至?可想想又不对,常叔叔背叛父亲,如此紧要关头,他必然坐镇总坛,不能轻出。
可为什么老叔叔还不来?言无信不知老叔叔究竟发生了什么,心中甚是担心,口中却满不在乎地道:“为何?老叔叔的武功高强,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没错,白长老的武功,属下一向佩服,真的动起手来,只怕也不是对手。不过少主细想,既然属下不是白长老的对手,又知他在此,怎么会只身前来?”
言无信心想,莫不是司空迷和端木情都来了,想想只有这两人齐出才能制住老叔叔。只是,五大长老中的四个一齐出动,这个可能性其实并不大。可若非如此,谁又能留的住老叔叔?言无信左顾右盼,却依旧看不到老公子的影子,心知老公子必然是出事了。
公孙灭掂量着一对斧子,道:“白长老是一定来不了了,少主不用等了,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
言无信等不来老公子,但也绝不愿跟公孙灭回去,因为他清楚回去的后果,只要他回九幽教,他和他的父亲,都将不能活命。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那又如何?”
“在我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少主主动跟我走,另一个是我将少主绑走。”
言无信大怒,道:“你敢跟我动手?”
“属下自是不敢,可身负教主之命,不得不为。”
言无信听这公孙灭始终不与自己撕破脸,明白他是心有顾忌,因为常笑天还没有公开叛教。心想,既然这样,那就拿父亲压他一压。
“你知道,父亲最是疼我,你若敢动我,小心我让我爹斩了你的脑袋。”
“带少主回去,少主要砍我脑袋,不带少主回去,教主一样要斩我的脑袋。少主要斩我的头,教主也要斩我的头,但说到底,教中以教主为尊,属下忠于本教,也是忠于教主,这头就算要斩也得留给教主来斩。”
“这么说来,若是我一定不愿回,那么你就要跟我动手了?”
“属下实不敢和少主动手,但不奉教主的命令就是叛教,所以就算不敢也是没法子。”
“很好,你很忠心,不论这下命令的是谁。”
公孙灭当然知道言无信所指,说他明是听命教主,实是受命叛教的副教主。公孙灭却并不在意,只是嘿嘿冷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公孙长老以为,老叔叔不在,你就能打的赢我了吗?”
公孙灭哈哈一笑,道“少主是少年英雄,对武学极有天赋,但毕竟年纪还轻,属下自信应该不会输给少主。”
“是吗?你敢这么说,是因为你并不知道什么是回天掌,什么叫作回天之力是吧,你还没见过花和尚了吧?你知道他受伤了吗?知道他是伤在谁的手上吗?”
公孙灭一惊,他是见过不端和尚的,不端和尚奉命来截言无信,却被打的伤重而回。本来嘛,常笑天派不端和尚来捉言无信,只想试试他有几分效忠之心,毕竟教主不端和尚与言无信的交情最好。
不端和尚没能带回言无信,并不意外,但伤重而回却很意外。要知道不端和尚是五大长老之首,在教中除副教主常笑天,教主言蜀辞外,无人可敌。又有谁能打伤他?
不端和尚说是伤在言无信的手上,公孙灭当然不信,言无信年不过十八,就算天份再高,武功又能强到哪里去。何况常笑天不久前才试过言无信的武功,虽然进境奇速,但离绝顶高手还相差甚远。可诡异的是,公孙灭和常笑天都曾检验过不端和尚的伤势,发觉他的伤确非老公子所伤。体力的内力残存确实有异,伤的也是古怪,这一点不仅公孙灭看不懂,就连身为副教主的常笑天都看不明白。
现在言无信说来,公孙灭心中愈发怀疑,不端和尚所受之伤确实有回天掌的迹象,确又不尽相同,甚至还有点少林功法的样子。言无信和不端和尚偷学少林武功,教中知道的人甚少,但常笑天却是知道的,这自也告诉了公孙灭。所以公孙灭知道,九幽教中除了不端和尚外,会少林武功的人就只言无信一人。
公孙灭惊疑不定,心道:难道当真是言无信伤了不端和尚,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言无信年纪实在太轻。
“啊,你已经见过不端和尚了是不是?你看过他的伤了?知道他因何而伤的了?”
言无信见公孙灭迟疑,知道他定是检查过不端和尚的伤势了,而且定是没看出因由,所以心中才有顾忌。言无信不由地佩服不由和尚起来,心想,那花和尚当真是厉害,不仅能在与自己比拼时受伤,还能伤的让高明如公孙灭都看不出破绽。而更厉害的是这花和尚的心思,定是知道回去一定会被人检验,让旁人因而以为自己真的练成了绝世武功,使常笑天颇有顾忌。言无信心想,自己今日或可有再次因此事脱身也未可知。
公孙灭不答,心中迟疑,却不十分相信,毕竟这事太匪夷所思。
言无信见公孙灭不答,知他信了大半,心想,自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示弱,否则就会前功尽弃:“既然如何,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就动手吧,只要你胜了我,我立时与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