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回到了这房中,打开那个纸团,这是一张调遣的书文,上面直言,将徐通调往云州之地,贬谪为一部都尉,看完之后,徐通判断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半刻钟之后,徐通将这委任状给展平了,委任状之外,还有一个小纸条,短短一行小字:允之,出城,不允,入殿,而徐通已然有了判断,将这一切东西都给收拾妥当,就去歇息下了。
第二日早朝之上,这些前来受封的人中少了一个人,那个大放异彩的徐通,而陛下对此毫不疑惑,旁人几次提醒,尽皆当做耳旁风,这两党之间本是要招揽这个徐通,连带着后宫的那些个宦官,,都想要从中掺和一脚,只是这人居然就这么不见了,他们也有些诧异,不知这陛下对那人有什么安排,也是议论纷纷的,也开始暗中派人去盯着那驿站,想要看出些什么,只是似乎这徐通不在驿站里,已然离去。
城楼之上,又是那个公子,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看着一辆马车离去,这男子也松了口气,身后的那个人感知着周遭的状况,随时应对这周遭可能发生的事情。
马车远去了,这公子也松了一口气,看着这一旁的中年男子露出了个轻松的笑容:“终于,这步棋也落下了,我们也有了清理那些人的本钱了,只是他们若是知道我所想,恐怕是真的要在半路截杀这所谓的都尉了,晚些时候,就该将这降职的文书传遍四方了,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可以化成为零的安排在那瀚州的军中,这事情派人隐秘的作为,切记不可走漏风声,以免让他们有所察觉,不过以我那舅舅的心性,这手底下的人,估计也是懒得去管的。”
“嗯,此事应当交由谁去办?要让他去作为吗?”身后那中年人点了点头,看着这公子开口询问道
“不了,此事若是贸然让他去办,难免引起那些人的猜测,找个由头混淆一下视听,只是如今先把这几个信得过之人的旧部给暂时隐匿起来,身份模糊一些,就拿着这重编瀚州军士,统一归建的缘由吧!只希望我舅舅手底下的那几个人想不到这里,否则,恐怕又是一场空了。”这公子模样的人,将这一切都盘算好了,开口吩咐道,说完还是有些担忧
那中年男子将这一切都给记下了,想着这朝局,不免的还是有些头疼,诸多事情,这一步步棋子埋了下去,只等着以后一点点的将这周国的朝堂给平顺了,驳多事情,让面前这个不过二十一岁的男子,活的谨小慎微,在这三方之间斡旋,不似同年之人,而那远去的马车上面,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这个应当诗酒风流的年岁,这些人活的不似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样子,皆是父辈的缘故啊,这中年男子一时间有些感慨,一阵风吹过,这中年男子心中一股浩气油然而生,若不是估计这城楼之上,恐怕当即就抒发出来了。
“是,我这就吩咐人去办!”想着这些事情,这中年男子看着那年轻人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当即就要离去
“等等!”这年轻的公子喊住了这中年男子,然后有些担忧的询问道:“那徐通的护卫,你们安排了吗?毕竟此事想必很快就会传出去了,若是他身边没有个护卫,恐怕真的会死在半路上,很快就会有人盯上了他,江湖上的那些手段,你可比我清楚的多的多,若是没有安排,还是应当着手去办一下了。”
那中年人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担忧的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既然知道我熟知江湖人的手段,我怎么会不着手安排人去保护他呢?此事尽管放心吧,我可是把墨丫头派了去,她怎么样,你也是见过的,只要不是我这等的江湖人,无妨的,况且我这等的江湖人,他们怎么会招揽到呢?这九州也不过十七八人,咱们大周也不过是四人,一个在云州之地,一个咱们澄州的那个和尚,还那云巫山的道士,他们也不会出手的,剩下的人,只要不是几十人一起结伙围杀,墨丫头照应的过来,况且他们也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了,他们也已经到了云州之地了,放心吧!”
“行吧,你着手安排人去办这些事情吧,我再在这里待一会儿吧。”那年轻的公子,看着那中年人摆了摆手,而那中年人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径直离去了
那男子看着西北之地,口中喃喃道:“舅舅?荆澄两党?阉人?等着吧!待我这些棋子全数扎了根,我也可以把你们一一拔除了,这些年的事情我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我母亲怎么死的,我兄长怎么死的,这些帐我会一笔一笔的算出来的!徐通啊!若是你真的能继承这杜抒怀的志愿,那我也会想老祖宗一样,对你全心全意的信任,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我这时间,可是不算多的!”
说完这男子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这巡城的禁军也见怪不怪,有心人要去将这些事情,告知一些想知道这事情的人,也许能的一桩富贵,这般想着各自走动了起来,之后又是几则消息传了出来,其中最为重要的,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事情,莫过于两桩事情,一桩事情,是那徐通的去向,他被陛下贬谪去了云州之地,当了一个都尉,第二件事情,就是瀚州之地,这些私兵,统归入这瀚州军伍之中,重新打散编制编列,尽皆归于那大将军王的挥下。
这两桩事情引得旁人议论纷纷,这一个引起轩然大波的校尉,居然就这么就被贬谪了,这陛下似乎脑子糊涂了一般,寻常人是这般认为的,可有些人一眼就看出了这陛下是何种的想法,之后将这瀚州军伍重新整归,意图昭然若揭,明显是这新帝想要动这瀚州的军伍,云州之地,无论是那外戚,还是别的什么人,都不能涉入其中,如今这徐通居然能入了那云州之地,可见其地位的重要性,难免让别人联想到一些事情,也因此,一些人行动了起来,派出了死士截杀这徐通。
眼见就要进了这云州之地了,徐通的神情愈发的凝重了,这七八天里,他逃开了三四波袭杀,身上也带了一些伤,这两日风平浪静,徐通莫名的有些担忧,也因此徐通绕了个路,却是正正好撞到了那些人的圈套之中。
看着这周遭的人,徐通将这重伤的马车夫护在了身后,胸前也挨了一刀,好在避开了要害,胸前的衣襟被血浸透了,勉强靠这镇城矛之中积蓄的一股战气将这些人打退,徐通也没有了力气。
没有看着这周遭的死士,徐通抱拳道:“先生,在下已然无能为力了,还请您出手,为我解决这等困局。”
这些死士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突然之间这徐通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负剑之人,一身白衣,显得有些超凡脱俗,脸上用面纱遮掩着,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唯一可知的是,这人是个女子,因为徐通能闻出她身上的脂粉香,只是如今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徐通扶着那车夫倚靠在马车旁,稍稍松了口气。
这些死士也开始了下一轮的攻势,只是这次以后便什么都没有了,那女子手中长剑出鞘,剑气四溢,一瞬间,这周遭的死士尽皆被诛戮,剩下了一地的狼藉,之后徐通和这车夫上了马车,那女子驾着马车,就此远去。
“还未请教姑娘的芳名,不知可否告知。”
“不能!”
“姑娘是何门何派的?”
......
“姑娘是什么人派过来的?”
......
“姑娘您能说些什么?还望告知!”
“闭嘴!”
就这么马车一路行进,入了云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