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之中,众人供奉乌云仙香火。忽然,观中道童拿着一叠符咒过来,众道人好奇,有好事之人问道:“道友,这是什么符咒?”
道童说道:“观中香火繁盛,都是诸位之功。因此,老爷降下法旨,供奉香火超过七日之有缘人,可得赠符咒。符咒共是六种,谁得什么符咒,皆是缘分。”
道童将六种符咒功用,细细分说,众人越听,眼睛越亮,心中赞叹:“不愧是符祖,出手就是大气。这些符咒,价值当真不小。尤其是那心魔符,更是非常厉害。”
其他五种符咒还则罢了,唯独有一样新符咒,名曰镇魔符,符咒一贴,心魔自去。这种类型的符咒,也是众道人第一次遇见。
道童分发符咒,有人面带喜色,有人看了一眼,便藏了起来,不见于人。道童嘱咐道:“此符咒可以自用,也可以转赠他人,但是不可与他人交易。若是违背了,因果不小。”
众道人欣然答应。因符祖观中分发符咒,故此香火越加好了,却也有人见观中分发符咒,也想来分一杯羹。
“那童子,我章禾来符祖观中上香十几次了,为什么我没有符咒?莫非这符咒分发,是不公平吗?”有道人章禾说道。
道童打量了章禾一眼:“每日分发符咒不多,皆是给有缘之人。你虽上香多次,但是心不诚,自然无有符咒。”
“什么心不诚,我都来符祖观十几次了,次次上香,怎么可能心不诚?我看就是你们不肯给我符咒,因此才说此托词!想必道友也不想因为一张符咒,坏了符祖名声吧?”道人立刻说道。
道童冷笑:“道友,你上香是为符咒而来,怎么可能心诚?符祖观乃是清静之地,不欢迎你这等宵小。”
说完之后,道童单手把章禾拎了起来,扔在外面。章禾爬起来,还想争辩,却见周围道人们都恶狠狠的瞪着他。章禾丧胆,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乌云仙道观中流传出来的六种符咒,威力无穷。尤其是心魔符,更是拯救了十多位遭遇心魔劫的修士性命。
过了几月,便有人打起了心魔符的主意。踩点许久之后,他们就在山脚下商议。
“去符祖观上香这么长时间了,可见符祖出来?”一个人问道。
“没有见符祖人影,只有两个道童招待上香之人,想必符祖是云游去了,不在观中。这岂不是我们的好机会?”又有人说道。
“那就今晚动手!”众人商议已定。他们便乘着夜色,要翻墙进去,却发现符祖观的墙滑溜溜的,没法去爬,连钩锁都勾不住墙头。想要飞进去,却又被护观大阵拦住。
众人用了各路法宝各路符咒,却始终破不掉符祖观的大阵。众人商议道:“我们孟浪了,符祖乃是前辈高人,他的香火自然有大阵守护。如今我们如之奈何?”
“还不跑?我们触动了大阵,符祖能不知道?若是他回来,我们一群人全都跑不了!”有人说道。
众人如梦方醒,急忙要跑,却看见外面来了一个道人,正是乌云仙。
众人见乌云仙乘鹤而来,顿时心中大骇,立刻要走。怎奈何他们的脚,就如同生了根一样黏在地上,半点也动不了。
众人心中大骇,只叫:“符祖前辈在上,我等只不过是一时糊涂,还望符祖留在下一条生路,在下感激不尽。”
乌云仙笑眯眯的说道:“你们罪不至死,只是随我去建一建天宫五十年即可。”
说完,乌云仙取出来一个葫芦,拔出塞子,葫芦口中放出青光,罩住众人,将众人摄进去,带到了天上。
到天上之后,乌云仙将众人从葫芦口中倒出来,他们身上便都多了镣铐。乌云仙点化两位道童,八个力士,监视他们做苦工。
燕国没了几十个道人,可不是小事情。众人到处寻不到他们踪迹,心中纳闷。有人说道:“符祖神通广大,不如我们去请教符祖?”
内中一人说道:“依贫道看,这些人是被符祖拿去了。早些时候,他们找贫道,要贫道帮他们去盗符祖观,贫道不从。如今他们失踪,定是符祖出手了。”
众人一听,觉得有理,四处一问,确有此事,便熄了寻找他们的心思。
又过一段日子,却有一位青年道人,带着两个道童,来了符祖观山下。这道人风姿俊朗,眼底隐隐有一丝桀骜,腰间带着一把宝剑。
说来也巧,这一日,乌云仙正在观中,查看香火。青年道人带着道童,进了符祖观之中,众人侧目。
“贫道乃是法祖弟子,韩稹。”韩稹深深一拜,“正奉师命,云游天下,路过燕国,想来讨教符祖高招。”
乌云仙看了他一眼,这韩稹资质倒也不错,年纪不大,却已经臻至大乘之境,只差度过天劫,便可以成仙。
“你小小年纪,便已经到达大乘修为,也勉强算是后起之秀。”乌云仙说道,“但是,你想要挑战我的话,差的还是太远。这样,你远道而来,我让我的道童陪你切磋一番,点拨点拨。”
韩稹一听,面带不豫之色:“符祖让一道童和我切磋,是看不起我的修为吗?怎么也要让一位亲传第一出面才是。”
乌云仙看了韩稹一眼,顿时摇头:“怪不得你的师父让你云游,你的心性还是需要磨练,也怪不得你积累雄厚,却不能渡劫成仙。若是我真传弟子出手,你扛不住一招。”
韩稹感觉符祖看不起自己。他压制着心中不快:“那就请符祖门下道童和我切磋吧。只是有一件事,若是我战胜了前辈道童,还请前辈亲自出手,指点我一番。”
乌云仙笑道:“好说好说,你且去观后切磋。”
说罢,乌云仙点化的道童便说道:“韩道友,请随我来。”
韩稹心中冷笑,觉得乌云仙始终看不起自己,便随着道童带了道观之后,许多上香之人也来了兴趣,跟着去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