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两国最近发生了不少大事,前有商国帝君顺利交接政事,迎娶大夏皇室嫡女引得天下震动,因为曾经的武定候,现在的武定王,他原本有机会称帝的,很多次机会,可他选择当一个摄政王,可没有人质疑这武定王居心不良,因为他有太多的机会称帝了,几乎这大商所有的军士都归他统御,可他就是那般的坦荡,坦荡的像个圣人一般,征战四年,扶政六年,他将这大商治理的井井有条,他若称帝,会是很多人愿意看到了,可他没有称帝。
不仅没有称帝,他的作为在有些人眼中有些傻了,将那个一直倾心自己的女孩,嫁给了自己的侄子,而他前往了雍州之地,逃避一般的,去往了雍州之地,这一派作为,让旁人有些不明白了,当时大商的三大家族的家主亲自送行,其实他们是要阻拦云帆的,只是云帆没有被拦住,一路北上前往了那雍州之地。
除此之外的,是大周的一桩事情,一桩有意思的丑事,大周的公主逃婚了,还是和一个和尚逃的婚,那和尚是云州释祖的弟子,释祖如今唯一一个弟子,这桩事情是挺有意思的,最为关键的是,有传言说,这公主逃婚是她的未婚的夫婿协助的,而她的那个未婚的夫婿,稍稍了解的就知道,这杜抒怀和这刘萱公主其实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可这杜抒怀就这么放手了,甚至还去了皇城去请了罪,看样子是脱不了干系了。
之后陛下对杜抒怀的处置也下来了,倒也没什么处置,只是把他从禁军的统领上下来了,要把远在瀚州之地的杜如晦调回来,把这杜抒怀调到那瀚州之地去,稍稍琢磨一下就能明白这陛下的意思了,显然是有些忌惮这杜家了,之前杜家或许还能和陛下有所牵绊,毕竟有刘萱公主那一层,可如今呢?杜抒怀亲自断了这层念想,陛下若是猜忌一些,杜家还有这番风光吗,这倒是让一些有心人有些看笑话的样子了。
可实际上并不是怎么回事,杜抒怀请罪的当日,跪在大殿之上,而刘昂看着杜抒怀也没有旁人说的那般惺惺作态,只是叹息了一声,上前扶起了杜抒怀,一脸认真的问了一个问题:“你这么做,值吗?”
而杜抒怀摇了摇头,还是跪着,叩了三次首,然后开口回答道:“值得,我相信释祖的话,所以我放她离去了,没什么好说的,陛下若是有责罚,尽管责罚我吧,至于这通缉令,还请陛下不要发出去,让他们两个安然离开吧。”
“行,我答应你,可这也是最后一次,若是有下次,朕不会饶恕你杜家,你我的情分可不多啊!”刘昂看着杜抒怀,回到书案前,将那一纸还没有盖上玉玺的圣旨撕成粉碎,然后看着杜抒怀,开口吩咐道:“这场婚事就此作罢,朕准许你休沐三日,之后这宮城守备之责,仍旧交由你来管辖,我对你杜家,绝对的信任,你,明白吗?”
“臣明白,谢陛下隆恩。”杜抒怀再次叩首,只是他摇了摇头,“只是臣想要请求陛下一件事,请陛下派遣臣去瀚州之地,同时把我父调回来,他如今也差不多在军伍中呆够了,我母亲也有些思念他了,就让他回来当个闲散的富家翁吧,不知陛下是否应允?这样有些人也乐意看到的吧!”
“你啊!”刘昂听到了杜抒怀的话,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杜抒怀,沉声道:“你是觉得朕没有那个气度,不能容忍与你杜家?朕是那样的人吗?你让那些人怎么看朕?觉得朕没有容人之量,还是你杜家觉得朕是个猜忌于心的人?”
杜抒怀看着有些火气的帝君,摇了摇头,郑重道:“陛下臣之所以如此,并无其他的缘由,因为云帆去了雍州,仅次而已,我想和他在战场上博弈一番,中州的门户那云帆是没有进攻的意思的,那就只有雍州之地了,我也确实需要历练一番了,我母亲也确实有些想我父亲了,这一切其实都挺好的,还请陛下允准。”
刘昂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行吧,我允准你,但你也要记得一件事情,朕不是因为对你愧疚,才会如此放纵你的,因为和你杜家的情分,可朕和你杜家的情分虽然多,可也有用完的那一天,希望不会有用完的那一天吧!你的调令两天之后,会送到你杜家,半月之后你父亲回来了,你就可以出发了,你走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是,陛下,臣就此告退了。”杜抒怀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了
刘昂看着杜抒怀离去,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毕竟他一开始所想的,就是等刘昂成了他的妹夫,就把这小子派去瀚州,让他统帅瀚州的全部,然后守备住瀚州之地的防卫,毕竟前些年他曾经去拜会了一趟问天书院,也得到了问天书院院长的回答,问天书院不会借道给商朝和他们大周,于此同时的是那云州释祖的一个诺言,若是有一天瀚州被大商攻破,那释祖不得出手干涉大商吞并大周,这样也算是坏,起码从瀚州到荆州的防御线不必这么长了,只有那定海城之地那里,和天江入海口需要稍稍守备了,这样很值得,起码澄州后方安定了。
这些都是暗中所为的事情,甚至连杜抒怀都只是清楚个大概,后来靠猜测才明白这一切是何因由,也有些人后知后觉,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旁的话了。
本想着这次以后就把杜抒怀调过去的,如今这样的情况,这味道就变了,原本刘昂也就放弃把杜抒怀调过去的,想着这小子再守几年的城,之后再有其他的决断,可这小子却是要去那瀚州之地,甚至摆出一副让他下不来台的样子,说实话刘昂有些火气了,可这火气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愧疚,再无其他的了。
刘昂有些头痛的抚了抚额,坐在这龙椅上,闭上了眼睛,一双手摁住了他的肩头,手指轻柔,舒缓着他的心神,刘昂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自己的妻子,看着她笑了笑:“阿雪,你来了啊!”
那女子看着刘昂轻轻的按着他的肩头,为他舒缓精神:“其实小萱儿离开也挺好的,起码她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不像我那个妹子,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她啊!想必如今很是痛苦吧,其实萱儿离开的,我其实知情的,可我没有跟你说,抱歉。”
刘昂点了点头,看着她笑了笑,手指拂过她的长发:“其实我都知道的,可萱儿曾经和杜家那孩子这般要好,可一把火彻底改变了这一切,让那孩子和萱儿的缘分断了,我原本以为时间能让这两个孩子再次续上那斩断的缘分,可事实上,确让萱儿愈发的抗拒那孩子了,这一切只怪天意捉弄吧。”
“唉!”那女子一声叹息,心中五味杂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昂看着自己的妻子,没有言语,起码他们是幸福的,那和尚和萱儿也是吧,只是杜抒怀真的放下了吗?未可知啊!
......
杜抒怀坐着马车出了皇城,天色渐渐昏暗了下去,不自觉的,杜抒怀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果然啊,还是有些痛的,杜抒怀笑着抹了把脸,出了好多汗啊,应该是在皇城之中,被陛下给吓得了,应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