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日时间,这天成城的中的一些传言,被旁人给证实了,例如这释祖入了这天成之地的消息,更多的内幕在这几日间传了出来,经人证实是这杜抒怀带回的释祖,也是他和释祖一番详谈之后,将释祖劝服,将云州之地纳入了大周的囊中,这一下让旁人更加惊讶了,这孩子如今真的有立足九州,甚至有和那云帆并列的机会了,毕竟如此的作为,发生在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身上,当真是有些意思了。
有些人也是惊叹,对杜抒怀舍弃军功,赌这一把的行为有些拍手称赞,他们明白其中的缘由,若是此事是流言,那杜抒怀如今就成为笑柄了,遑论传奇?
旁人如今伦述最多的是那刘萱公主,传闻这刘萱公主被释祖给救治了回来,也从侧面印证了,这释祖和杜抒怀的交情应该不会太浅,如今他做成了这般的功业,又有如此的经历,那刘萱公主是定然会被他迎娶的,加上他父亲添的彩头,届时杜家恐怕是又要辉煌百年了,到时候只要不作出那些悖逆之事,杜家这几百年间,恐怕是安顺无虞了,这些事情让别人看的都有些流口水了,转头再看向自家小子的时候,有些火气了,毕竟自家小子这般年纪还在说着那家的姑娘好看,那家酒楼的酒好吃,想想就来气,可这些父亲怒其不争时,忘了自己当年也是这般浪荡。
杜抒怀回到杜家之后被母亲嘘寒问暖了一番,之后又被家中大大小小的叔叔婶婶给询问了一番,之后又是被那些还未入军伍之中的堂兄弟表兄弟,问了些军伍中的趣事,应付完了这些人,杜抒怀蒙头睡了三天。
这三日间发生了不少大事,比如王上颁布告令,宣布这云州正式归入了大周之地,只是这云州之地,大周暂时不会指派官员前往,赋税也只是象征性的取了一成,但相对的,云州之地要向瀚州供应一些粮草,而释祖也是欣然答应了,同时派了两千僧人,前往瀚州布道,也派了三万僧兵一路护送,也将原来的瀚州百姓遣返,这道命令一两个时辰就传到了云州之地,想必半个月之内,那两千僧人还有三万僧兵就能启程了。
除此之外就是荆州局部起了叛乱,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引得刘昂勃然大怒,连带着那司马将军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也没有兴致去请功了,连夜前往皇城请罪,只是被一顿斥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而后就有了传言,传言荆州叛乱之事,众说纷纭,一时间也没个决断什么的,于是乎,就有了传言,传言刘昂有意指派一个人去云州调查此事,无论查出什么人,是何种的身份,刘昂都要从重处置,这让一些人有些畏惧了,想要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想知道探查之人是谁。
而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这释祖带着自己的弟子,来到这杜家做客,似乎是要和杜抒怀说一些东西,这让别人有些在意了,这释祖会和这杜家的小子说什么呢?有人猜测是给杜抒怀的封赏。
毕竟王上下的那纸告令上,丝毫没有掩饰对杜抒怀功绩的赞扬,但又只字未提对杜抒怀的封赏,这让人摸不着头脑了,猜测是不是要等一切平息之后,再给杜抒怀封赏,如果这样,恐怕是不会小的了。
还有一些人神经紧绷的人,猜测出了一种旁的可能,让他们异常的紧张,暗自查探着这杜家的一切,但又无法靠近,毕竟杜家之中还是有几个高手的,虽然不及王宫中的那位,可也是一品之境,杜家还有那个释祖,据说是仙人的释祖,这天成城中的一举一动,他还不是尽收眼底?
杜抒怀从房中出来,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陆灵丘,打了个呵欠,然后恭敬的询问道:“释祖来此有什么事吗?”
陆灵丘看着杜抒怀,笑着问道:“小子,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你家看看你了?”
杜抒怀看着陆灵丘这样,还是有些拘束,摆了摆手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我有些意外罢了,意外佛祖您老人家,怎么会屈尊来我这杜家,毕竟您可算的上是传说中的人物了,当真是折煞我杜家了。”
“你个臭小子,还调笑我。”听着杜抒怀的话,陆灵丘无奈的笑了,摆了摆手,然后有些感慨道:“你小子啊,这一副行事做派,也算得上是对我的胃口,若是我年轻时遇到你,定当与你把酒言欢,这等聪慧机敏,不输我师伯祖啊!”
杜抒怀也没了拘束,笑着开口道:“此时也不晚呐,忘年交也是交情,若是释祖愿意,我无所谓,毕竟傍上你这颗大树,说出来也是一种面子了,不知释祖愿不愿意拿我当个朋友?”
“你小子还真敢说啊,若是让旁人知道,一个大不敬的罪过是免不了的了。”陆灵丘抚了抚额,一脸无奈道,然后摇了摇头:“算了吧,我已经脱离了红尘世事,不想再沾染什么事情了,不过说实在的,你这一身才华,当真是像极了我师伯祖了。”
听着这释祖话,杜抒怀笑着点了点头,也没什么沮丧,若是释祖真的答应了,那就真的是有些不太现实了,除此之外,杜抒怀还有些疑惑,这释祖几次提及的师伯祖,到底是谁?也没有绕弯子,直言问道:“话说您老人家的师伯祖是谁啊?几次听您提及,他是外间之人吗?”
“不是,师伯祖和我一样,纯正的九州人,你应该知道的,曾经名动九州的人书千秋。”陆灵丘笑着摇了摇头
“这等人物,自然是知道的,他的九州录我床头上还摆了一本呢?”而杜抒怀听到了这释祖的话,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一样
陆灵丘也感觉到了杜抒怀怀繁杂的思绪,和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后开口问道:“小子你想问什么,无需拘束,直言无妨。”
“嗯!我冒昧问一下,释祖是否是那个平顺云州的云州将军?”杜抒怀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而陆灵丘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杜抒怀问出了自己心里最深处,从初见陆灵丘之时,就想问的一个问题:“几年前,你为什么不去阻止那天人,你应该有那个能力吧,毕竟曾经你和皇室也有些渊源的,若是你出手,这九州不会乱吧?”
“我有我的原因,况且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然我为何要靠一个阵法,才能阻隔那天人的脚步,而不是像那问天书院的院主一般,一声怒喝,将那天人击成重伤,你不若问问那问天书院院主,他为什么不去做这件事?他也是有事情放不下的”陆灵丘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没有露出表面,言语异常平静的将这一切告知了杜抒怀,稍微平复了一下心境,陆灵丘笑了笑,他差点忘了正事了:“我啊!说着这些闲话,都忘了正事了,我来此确实是有一件事情交代你去做,是刘昂施主的意思。”
杜抒怀也明白了自己的失言,但这释祖岔开了话题,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当即开口道:“释祖请直言,王上有何事,需要我去做?我必定竭尽所能。”
陆灵丘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纸书文,放在了桌子上,推到杜抒怀的面前:“你要去的地方是荆州,这是一应事务的卷宗,明日一早你就该出发了,所有内容尽在这里之中,自己看吧,顺便帮我准备个住处,谢了。”
“好!”杜抒怀点了点头,然后招来了一个人仔细叮嘱了一番,然后那人领着陆灵丘还有从始至终一直没有言语的忘尘小和尚,出了杜抒怀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