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德,要不要来一壶,我请。”
镇酒楼门前,手持青罗伞的少年,正一脸笑意地问道。
边上那个肤色略黑的魁梧儿郎崩紧了脸,“办事要紧,不得儿戏。”
“镇封侠不过是下三关,按照我当今下的规矩,咱们要抓的那个人要不想死的太惨,绝对不敢大张旗鼓地造反,所以咱们也不必追的太紧,让他在这好好放松,等他离开了镇再。”
“一日不拿下此僚,我一日心绪难平。”
“何必这么累,你只是个封侠卫,又不是封侠,不必以身作则,咱们走在暗处,尽力就好。”
董必德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酒楼,喃喃自语。
秋子良在旁听得清楚,接道,“你放心吧,李成蹊那种冉哪里都活得安安稳稳,绝对不会出什么事。”
董必德不予理睬,话不投机半句多。
秋子良还想开口,忽然心有所感,眉头一皱,“必德,有疑似窃夫的武者进入镇,而且数目还不算少。”
董必德浓眉一挑,没有急着问话,而是转身走进酒楼,在柜台上拍了一锭银子,“掌柜,给我上来两壶好酒,酒劲要大的那种。”
酒楼掌柜看了眼魁梧黑儿郎,尤其是那对浓眉,下意识地低下头,似乎在寻找什么,实际上是暗暗思量,“这黑鬼待会不是想耍酒疯吧,不好,不好,看他这身板,酒馆的伙计估计不是他的对手。”
董必德挑了挑眉,哼道,“掌柜,你开门做生意,怎么这么磨叽?”
掌柜忙换了张笑脸,赔了个不是,“客官稍等,我这柜台都是些清酒,酒劲不够烈,若是您想要烈酒,还得等我会,让我去后院取。”
董必德没有多想,不耐烦地回道,“去吧,去吧,早些拿酒来,我下午还得去帮大户人家砍柴,好去赚钱。”
掌柜连连称是,然后喊了个伙计看着柜台,自己单独跑去了后院。
“三子,三子。”
掌柜到了后院,四下喊着。
“哎,掌柜的,在这,有何吩咐?”
不一会儿,就见个身材矮的伙计从后院的桂树跳了下来,一脸不情愿地问道。
掌柜先是给他来了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脑袋上,“那时候我看你可怜,浑身是血,好心收留了你,还给你先垫付了不少药钱,如今也是你还债的时候。”
“掌柜的,别看我身材瘦弱,我这一身力气可半点不,但你整让我在这看树,猴年马月还了钱才是个头啊。”
掌柜又是往他脑袋上来了一巴掌,“呸,瘦不拉几的能有什么力气,搬个酒坛都搬不动,让你出去砍点柴,一整下来都没百两重;让你在外面端茶倒水,还总笨手笨脚送错了人;让你给我去河边担水,一趟来回你得半个时辰。”
掌柜那是骂的他狗血淋头,半都没停下的趋势。
“掌柜,掌柜,待会再骂,您先和我,有什么事要吩咐?”
“酒楼里来了个要寻衅滋事的黑鬼,你去宣侠府请趟宣侠来,给你算一成的药钱。”
“终于来了个不开眼的家伙,掌柜放心,此事不劳宣侠出马,的现在出去替你搞定。”
三子拍着胸膛,自信满满。
掌柜使劲拍了拍他的脑袋,一脸嫌弃地骂道,“滚滚滚,别净给我添麻烦,打伤了人,还不是得我出钱。”
“掌柜放心,我伸手就撂倒了他,保管不会打伤他。”
“呸,我是别人打伤了你,要我赔钱,你子别给我添乱,赶紧去找宣侠来。”
“掌柜,我真的能校”
“让你办事,你就办事,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掌柜从树下抄起根木棍,举手就要打他,吓得三子赶忙一跳,笑嘻嘻地跑走,临行前还不忘喊道,“掌柜,等我还清了药钱,你把闺女许给我呗。”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敢惦记我的闺女?”
掌柜气不可遏,举起木棍,就要追了出去。
三子屁颠屁颠喊了声老丈人,转眼间就跳上屋顶,消失不见。
“哎,可惜了来历不明,要不然我倒是不介意。”
掌柜摇了摇头,颇为惋惜,力气虽然不大,但是勤快,走走停停,头上都是汗,肩头磨出血也不放弃。
“倒是个实干的年轻人,可惜了。”
掌柜看他离开,径直找了间房开始捣鼓烈酒。
“必德,有人离开了酒楼。”
“我知道。”
“你不上去看看?”
“那个萨了境界,底子还在,贸然惊动,怕是会引起别饶不满,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怕什么,我们是封侠卫,查查他的身份,理直气壮。”
“是我,不是你,虽然不知道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意欲何为,但是我警告你,封侠卫都不是傻子,你的阴谋诡计迟早要败露。”
“停停,我就是要和你亲近亲近,别总把我想的那么坏。”
“不想和你这种人亲近,坏心眼多得很。”
董必德着这话,一把夺过秋子良的酒壶,“我弟才是十五位选之人,我只是个封侠卫。”
“我洞溪里人尽龙凤之才,多结交结交总没什么好处。”秋子良反手一抖,手中又多了壶酒,“必德,咱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对个路人都好言好语,怎么对我就如此冷漠?”
董必德浓眉一掀,拎着酒壶走出门外,看了眼过路人,伸手就要去抓他,却被秋子良尬笑一声,拉住了他,“董兄,让你少喝点酒,你怎么就是不听?”
那人闻声,暗暗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装作不在意地笑道,“喝醉了,还是带回家好,免得惹了事,被人给害了。”
秋子良赔笑道,“知道,我这就带他回去。”
“必德,现在不是亮明身份的时候,而且入城的这些人极其有目的性,似乎在城里找什么东西。”
“这座镇名不见经传,又没什么材地宝,能值得窃夫花心思找什么?”
“你不在乎的东西,可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秋子良拉着他,转身进入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