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在这座小岛上,饿了便去猎鹿烤肉,渴了便去破开椰子喝椰汁,困了就在沙滩上伴着火堆和衣而卧。
这几日袁小缪潜行的轻功大有进步,说是与东方斗和风青齐平都不为过;飞奔起来的声音消失不见,同时这声音似乎是一种对运动的损耗,声音消失了,速度也快了很多。
如此过了几日,两人情愫愈浓。
这天傍晚,袁小缪练罢了那横向三式的霓裳羽衣舞步法,便和胡霄坐在火堆旁。
袁小缪道:“这步法确实好用,现在我用这步法走路真的是一点声音了。不过我们在这岛上也没什么人,连这步法也没什么用,我看也不用天天练了。”
胡霄心想:“为什么不天天练,每天都能看绝色美人跳霓裳羽衣舞,这可是唐玄宗才有的待遇。”这样想着,说道:“虽然没有人,你用这无声无息的步法去抓抓兔子野鹿也是好的嘛。”
袁小缪叹道:“唉,难道我们真要在这荒岛上过一辈子吗?”
胡霄道:“那你不愿意吗?”
袁小缪道:“不愿意也要愿意啊。”
胡霄道:“那有个问题就要商量商量了。”
袁小缪道:“什么问题。”
胡霄道:“关于人类繁衍的问题。”
袁小缪脸红,低头不语。
这短时间和胡霄相处久了,本来听到胡霄一些戏谑的言语,袁小缪也习以为常,不会多放在心上,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只是这次他说的这件事却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一个孤男寡女独处岛上必须要正视的一个问题。
胡霄见袁小缪不语,道:“你若是感觉不妥,那就算了。”
袁小缪道:“没…没有。”
今日的月亮正圆,如同悬于彩云间的瑶台镜。
月光下,袁小缪绝世的面容分外姣好。
胡霄对于这面容瞧了无数遍,却每一遍都瞧不够,道:“你上次和我所说的还算不算数?”
袁小缪颔首道:“我说的什么?”
胡霄道:“你说,我若是想要对你做什么,直接命令你便可。”
袁小缪只觉得自从出生以来,脸上也从来没有这么烫过,稍稍侧头,躲开胡霄的目光,道:“当然!当…然算数,只是…只是…”
胡霄见袁小缪脸上通红如同火烧,心中更是一荡,道:“只是什么?”
袁小缪轻声道:“只是火堆这里太亮,能…能不能找一处幽暗的地方…再…再…。”
袁小缪的声音小得近乎要被这轻轻得夏风所淹没,但是听到胡霄心中却如同是振聋发聩得惊雷。
胡霄道:“再什么?”
袁小缪轻声道:“再…再说…”
胡霄凑近袁小缪的耳朵,轻声道:“那我们去树林中,你平时练舞得那片空地如何?”
袁小缪心中也动了情,轻轻吻了吻胡霄的脸颊,道:“好…好的,你去…那里等我。”
胡霄只觉身体如同触电般,脑中一片空白,如同丢了魂魄般。
胡霄恍恍惚惚来到树林之中等待。
袁小缪痴痴望着火堆,回想起了和胡霄初次见面,在扬子江畔胡霄嗅自己的头发;回想起花林木屋之中胡霄看着自己拌好的面,流口水的样子;回想起那晚在木屋之外,胡霄为了自己削断三位师姐的头发;回想起在南湖湖心小岛,受到韩家人围攻时,胡霄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挡箭。
袁小缪这样望着火堆,似乎在火堆中见到了这几日和胡霄独处的情形。胡霄在巨鱼鱼背上为自己切海蜇的样子;在水滩看自己跳舞的样子;自己在吃鹿肉时呆呆看着自己的样子,纷纷在这火焰中浮现。
袁小缪这样静静做了一会儿,心想:“在这荒岛之上,只有我和他两人,也没有所谓风化不风化一说。”
想罢,袁小缪起身,在水滩洗了洗脸颊,整理了下头发,向那片树林中走去。
胡霄在树林中等了半晌,时而抬头望月,时而来回踱步,心脏狂跳不止。
忽地,胡霄觉得有一双纤细的胳膊从背后抱住了自己,胡霄只觉得自己得心脏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了。
胡霄转身,抱住了身后的女孩。
胡霄只觉这怀中女孩确实很熟悉,但绝对不是袁小缪。
那女孩喜道:“霄霄哥,怎么在这里吖?”
胡霄吃了一惊,道:“你不是袁小缪?”
那女孩道:“袁小缪是谁吖?”
袁小缪刚刚步入了树林,便看到眼前这一幕,怒道:“胡霄,她是谁啊?”
那女孩道:“我是布丁吖!”
半晌后,胡霄、袁小缪和布丁三人围着火堆坐好。
布丁狼吞虎咽地吃着烤鹿肉。
胡霄和袁小缪相互一望,只觉刚才事情有些尴尬荒唐,两人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胡霄道:“布丁,你怎么跑到这荒岛上来了?”
布丁道:“布丁也不知道,被坏人绑架来的。”
胡霄道:“坏人?”
布丁道:“霄霄哥被东方哥哥从嵩山带走后,嵩山就来了一帮人,将布丁抓走,运到这里来了。对了,霄霄哥,这位美女姐姐是谁啊?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胡霄不知如何介绍,也不知袁小缪到了现在是怎样看待彼此的关系的。
袁小缪淡淡道:“我是阴阳教教主东方斗的弟子,奉教主之命,保护服侍胡霄。”
胡霄听到袁小缪这寡淡的语气,一方面舒了口气,觉得没有那么尴尬;另一方面心中却是一凉,只觉袁小缪这状态和刚刚相识时的冷漠态度无异。
胡霄和袁小缪将近些天的经过粗略一说,便问起了布丁的经过。
布丁道:“胡霄哥哥,布丁为什么被抓来的来龙去脉,布丁也说不太清楚。不过布丁有个主意可以逃离这座小岛。”
胡霄道:“什么主意?”
布丁道:“布丁被一个大坏蛋抓到这座岛上来,那些大坏蛋就在岛的另一边。那个大坏蛋好像是要用我和什么日本忍者做什么交易。当时布丁被抓住,布丁也不敢问。”
胡霄道:“只有你一个人被抓来吗?”
布丁眼珠轻晃,道:“嗯...嗯,只有布丁一人被抓来了。”
胡霄道:“那怎么逃呢?”
布丁道:“我们可以趁着夜色,把那大坏蛋的船偷走,然后乘船回到中国,不就好了?”
袁小缪道:“布丁姑娘,你说的大坏蛋和日本忍者,不会看守着他们的船吗?”
布丁道:“不会的,那大坏蛋和日本忍者在这小岛上做一些交易,没空去管他们的船的。”
胡霄道:“那我们今晚就出发?”
布丁道:“嗯嗯。小缪姐姐,我们走吧。”
袁小缪望望胡霄,胡霄道:“布丁是我的好朋友,放心吧,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