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一出好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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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兵武不分家,战斗不止,我孙伯符以兵家战子之名,请沉睡其中的战气苏醒过来。”

  孙伯符不过是一道残念,本该无缘以言语唤醒,但桃如菽学究人,竟然从中相助,助他此刻以残念盖过元神,返本归元,成功激发了李成蹊体内的战气。

  话李成蹊正在灵台之中感悟法自然,地道轮回,猛然察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挣脱武夫气的束缚,跳将出来,摇身一晃,化为一股战意,流走于体内,生生不息。

  “吴方隅,我想与你做个交易。”

  “你先看,我再回你。”

  “我想借你的力量,荡平妖邪,还我大哥个公道。”

  “我不过是武夫之身,你大哥背后是一方帝国,恐怕这个力量我给不了。”

  “我只想手刃仇敌,并不想叛国。”

  “那也给不了,我的力量从来不是为了报仇雪恨。”

  “吴方隅,你欺人太甚。”

  “你这是寄人篱下该有的口气?”

  “吴方隅,你…”

  “孙伯符,我不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若不是念在你是学士武夫,并无杀戮在身,以你的身份,根本不配和我讨价还价。”

  “你不过是个剑侍。”

  “那又如何?”

  “你…”

  “就算我是剑侍,不得自由之身,也是封侠之民,他日学成归去,也有望造福一方。”

  李成蹊以言语淳淳善诱,“你不过是一介窃夫,纵使赴戎机以武力占了安如山又如何?百姓吃过了封侠的自由,又岂会画地为牢,再吃封禅的官尊民卑?”

  “除非下断了传承,百姓不知修行,唯有窃夫手握修行之法,否则终有仁人志士苦心孤诣,卧薪尝胆,百年后必将窃夫赶出大洲。”

  “你要明白,下封侠不是无缘修行,只是国泰民安,不必修行的太高太强。一旦封侠过了心中那道坎,跻身中三关,大多数封侠都是一日千里,乘风而起。”

  孙伯符哑口无言,久久不语。

  下封侠修为如何,他不知晓,但他知道镇守一方的宣侠都是第三关,不是不能更强,只是在武道与侠道之间都向世人做了取舍。

  第四关,终究是个武字。

  “孙伯符,你想报仇,我不拦你,但你想借我的力量快意恩仇,就得拿出值得我借的理由。”

  孙伯符握紧拳头,眼神不断地转动,肩头不停地抽动,无不表明他此刻内心的挣扎。

  “封禅,终究是时代的败笔,它能被封侠所取代,还不够让你下定决心,维护这个世道?”

  “好,我答应你,只要我报了兄仇,再不是窃夫之身,甘愿跟随跟随翟兼爱造福一方。”

  “你跟着师兄不校”

  “为什么不行?难道还能有比墨脉更好的人选?”

  “我不行就是不校”

  “那我选择司马论之。”

  “他也不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我跟着谁?”

  “你自己选择。”

  孙伯符被气的不肯出声,但转念一想,又只好压下脾气,回道,“农脉桃如菽。”

  “恐怕他不愿意带你走。”

  孙伯符哼道,“他敢?”

  “嗯?”

  “好吧,那我跟着罗中元。”

  “中元师兄才高八斗,又有雅士风范,为什么你的首选不肯是他?”

  孙伯符脸色古怪地回道,“我好战,他好静,合不来。”

  “世间修行,皆为修心。”

  分明不见其人,孙伯符却察觉眉心处有个身影默然合十,静静端坐。

  “这是什么神通?”

  “不是神通,而是我在你的心头烙印了一抹残念,与你印照今日之约。”

  “一抹残念,也算力量?”

  “我借你的力量随着神柱消散,它自然会出现。”

  “哼,为了帮你铸造九龙之躯,我肉身都没了。”

  “福兮祸所伏,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孙伯符大手一挥,甩袖回返,“都是放屁,胡袄。”

  他前脚刚走,桃如菽后脚就到,“多谢吴兄替我解围。”

  李成蹊直言不讳道,“我是不是该喊你声宗亲?”

  桃如菽笑容灿烂,“你应该没见过我。”

  “你身上的气味和她的有些相似。”

  “我怎么不知道?”

  李成蹊整了整衣衫,依旧是洞溪里的黝黑少年,一身缝缝补补的布衣,大大方方地现身,躬身一拜。

  “免了,免了,我能去那里,也多亏她的身份。”

  “难道桃大哥不是我钦侠后裔?”

  “非也,下桃氏千万支,我与她只恰好是一支,只不过是花开两支,各表一枝,她是钦侠嫡系后裔,而我是桃祖后裔。”

  “原来是桃祖血脉,难怪我觉得熟悉之中又大不相同。”

  “你的武夫气,你还不能驾驭?”

  “它只会在我生命垂危之时,发挥作用。”

  “真是可惜了。”

  “桃大哥满腹经纶,也不知它的用法?”

  “知道些,但不能,而且了也没用。”

  “桃大哥不,怎么知道不管用?”

  桃如菽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扬长而去,“快哉乘风长歌行,壮怀逸兴逍遥游。”

  李成蹊躬身一拜,久久无言。

  在那下方,是窃夫杀伐不休,是窃夫胡言乱语,也是赴戎机的人心鬼祟。

  “放肆,吾乃镇国大将军,你是哪里来的鼠辈,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一场混战过后,满地皆是血色,那往日所谓的同袍之情,司马论之有心的经营之下,悄然而变,化为你争我夺的生死之局。

  “论之兄,你这手法实在诡谲,他们明明知晓自己是谁,更知身边人是谁,却毅然拔刀相向,浑然不顾昔日情义。”

  “到底,所谓忠义,不过是为了利字,什么同袍,什么同窗,什么同邑,都是为了抱团取暖,压根不是为了百姓。”

  “这些黑骑放在别处,最不济也是窃夫的佰夫长身份,可这心思连我个平民百姓都不如。”

  “他们都是些被圣国主义洗脑的可怜虫。”

  “生在圣国,是他们最大的悲哀,但我等学士本司教化,也有些人不知羞耻,冥顽不灵,不只是他们要反省,我们自身也得引以为鉴。”

  众人皆默然。

  此时,将军元帅,侯爷王爷是最后的窃夫,皆一身血迹,混战不休,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这一刻,那将军自诩身经百战,理当跻身元帅,就叫那元帅识趣点,退下高位。

  那王爷自视甚高,瞧不起旁人,便寻了个理由以一敌三,不落下风。

  那元帅骑了匹马,最是速度当先,游走此间,谁也追不上他。

  那侯爷一身妖气,撒血成雾,让人看不透真身,神出鬼没,最叫人不敢大意。

  然而,最可怕的还是那缓缓起身的铁面都统,毕竟是武夫之身,分明知晓都是自己的部下,但他依旧固执地认为都是些心魔,一身真气缓缓流淌。

  “你们不是将军元帅,就是侯爷王爷,可曾问过本都统是否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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