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在床边关切道:“霄霄哥,你受这么重的伤还不老实。”
胡霄前一秒还沉浸在“化式为势,化剑为气;借势而为,凭气而动。”的境界中,此时却苏醒过来躺在床上。
胡霄迷迷糊糊想要翻个身,身体刚要移动,便感觉小腹和左肩头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疼痛。
胡霄在这疼痛的刺激下,一瞬间清醒了很多,回想起了黑影人袭击自己的事情。
胡霄道:“布丁,你没事吧,岳阿姨和岳恬呢?”
布丁道:“霄霄哥,你先躺好,不要动。我们两个被救出来了,岳行和岳恬应该也没什么事情,毕竟黑影人和她们都是华山派的,岳行还是华山派的掌门。黑影人应该不会为难她们,因为黑影人此行的目的是杀你。”
胡霄道:“黑影人为什么要杀我?”
布丁身后闪出一个白衣公子,白衣公子道:“三十岳剑派中有规定,必须要拜入师门,由师父开窍,才能够修习三十岳剑派中的武功,否则的话就要按偷学武功来诛杀处死。”
胡霄闻到这白衣公子身上的香气便是梦中桃花的香气,想必是之前自己昏迷时,这白衣公子照料的自己,道:“哦…我还奇怪呢,我当时不小心习得独孤九剑之后,岳阿姨为什么总是和我提‘拜师’‘开窍’之类的呢…”
白衣公子道:“我看这岳掌门此行来到少林寺就是想在此给你开窍,让你拜入华山门下,省的每天提心吊胆。”
胡霄问道:“这位白衣公子是…”
布丁转身望了眼白衣公子,道:“他是东方斗,东方哥哥,就是他救了你。”
胡霄心中一惊,猛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什么?”
布丁见胡霄胸口剧烈起伏,被子侧面又有鲜血渗出,急道:“霄霄哥,霄霄哥,你别着急啊。”转头和东方斗道:“东方哥哥,我霄霄哥没事吧?”
东方斗上前点了胡霄几处穴道,止住了血,道:“怎么,知道我是东方斗很吃惊吗?”
胡霄心想:“岳阿姨和岳恬是我的好朋友,属于华山派,华山派又属于三十岳剑派,而这东方斗是三十岳剑派的敌人,按理说也是我的敌人。”转念又一想:“但是三十岳剑派派华山派来杀我,而看这情况是东方斗救的我,那这东方斗又应该算是我的朋友。”
胡霄心中混乱,心想:“现在这事态复杂,是敌是友还真不好说,我还是不要先站队了。”
想罢,胡霄笑道:“是东方斗…哥哥?”胡霄见这东方斗面白如玉,眉清目秀,年纪的话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但是转念一想:“这东方斗在西湖牢中就关了15年,说他现在是二十多岁情理上也说不通。布丁这小丫头成天卖萌撒娇见谁都喊哥哥倒也没事,我要叫他作哥哥的话,这合适吗?”
其实这江湖之上还真没人知道东方斗的具体的年纪,江湖中人只知道东方斗应该是和风青的辈分相同。
东方斗笑道:“你倒和布丁一样,嘴都这么甜。就叫我东方就行了。”
胡霄道:“东方…教主,谢谢你救我一命…”
东方斗道:“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和布丁就先不打搅你了。”转身和布丁道:“布丁,你的霄霄哥也已经醒过来了,我们不要打搅他休息了,去见见你爸爸吧。”
东方斗心中却想:“我刚刚只是把你的血流止住了,看你这伤势能不能留下这条命还真不一定。”
胡霄躺下休息,旁边几个嵩山弟子看守照料。
布丁和东方斗步入嵩山总舵大厅。
冷千秋在大厅中等候。
布丁道:“爸爸好…”
冷千秋心中有些愠恼,心想:“之前这布丁一直住在岳行家中,我这十年来也就有十几次和布丁偷偷见面的机会。这次布丁好不容易离开岳行,来到嵩山派总舵,怎么和我一句话不说就去照料胡霄那小子,她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东方斗对冷千秋道:“冷掌门的千斤果然重情重义,对胡霄真的是…”
布丁听到“千斤”这两个字非常刺耳,打断了东方斗的话,道:“东方哥哥,这话不对,布丁才没有那么重!布丁只有八十斤。”
冷千秋听到“千斤”倒没什么,但是听到布丁口中的“东方哥哥”却十分刺耳,心想:“东方斗是属于风青那一辈分的,我按辈分的话应该叫他一声师叔。只不过东方斗平日里为人随和,只让我们叫一声东方教主就好,但是无论如何也是我的长辈,但是布丁这孩子上来就管我的师叔叫‘哥哥’,这也太没大没小了。”
冷千秋想罢,道:“布丁,不许这样称呼东方教主。”
东方斗却没有理会冷千秋,转头向布丁道:“千斤是女儿的意思,并不是说布丁重啊。”
布丁道:“不行!不行!这样说布丁太不吉利了!东方哥哥,布丁不喜欢你了。”
东方斗道:“那怎么办呢?”
布丁道:“说了不吉利的话要这样。”说着伸出两只手摊开在面前,嘴巴“呸呸呸!”地向手上呸了三口。
东方斗微微一笑,道:“好好好,呸呸呸!”说着,也照做起来。
冷千秋板起脸来,对布丁呵道:“布丁!不许无礼!”
东方斗笑道:“冷掌门不要对小朋友这么严厉嘛,我看这布丁还是挺有趣的。”
布丁闪身躲在东方斗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对着自己的爸爸冷千秋吐了吐舌头,道:“略略…嘻嘻嘻。”
冷千秋道:“这孩子…”
东方斗朝着身后的布丁道:“布丁,别闹了,出来吧。”
冷千秋道:“东方教主,我们之前商量的事情…”
东方斗道:“一定会合了冷掌门的心意的,只是最近我想要先将胡霄的伤势只好,其他的事情我们先放一放…”
东方斗话音未毕,庭外跑进来一个嵩山弟子,边跑边喊道:“冷掌门,东方教主,胡霄刚刚吐了好多血,好像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