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上高铁,又在一座城市停下了。
胡霄从车窗望出去,问道:“岳阿姨,这就是郑州?”
岳行道:“对,这就是。来,下车吧。”
众人下车。此时郑州的大街上正下着细雨,四人从高铁站买了四把伞,招手打车来到市中心,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
岳行在前面撑着伞道:“我还记得第一次来郑州还是在我十岁的时候。”
胡霄道:“那时候岳阿姨是和风青爷爷来的吗?”
岳行道:“不,那是我是和我妈妈来的。”
胡霄道:“哦...”
岳行道:“我妈叫岳白,原来是华山派掌门。后来我妈不知道怎么想的,跟着一个老外去到国外学习心理学,后来就没再回来过。”
胡霄道:“啊?”
岳行道:“这有什么可啊的,男女之间的事情在老一辈和我这一辈还有你们这一辈都是一样的道理,你本来不还是喜欢我女儿的吗?”
胡霄道:“啊?”
岳行道:“岳阿姨可没少看言情电视剧,对你们这些恋爱的事情看得比较开的。你现在是不是喜欢布丁更多一点?”
胡霄道:“我...”
岳行道:“这都没关系的,本身现在的年纪也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只要不去伤害对方就可以了,对吗?”
胡霄道:“对...”
岳恬道:“妈!你又和胡霄聊什么呢!”
岳行没理她,继续道:“霄霄啊,你知道我五岁时第一次来郑州是做什么吗?”
胡霄道:“不知道。”
岳行道:“我当时就是来‘开窍’的。”
胡霄道:“您所说的开窍就是...”
岳行道:“没错,就是想要练成内功的第一步,开完窍之后内功便主要是靠自己进行修行。”
胡霄认真听着。
岳行道:“恬儿和布丁之前都来郑州嵩山少林寺中开过窍了,因此她们是有内力的。而你从来没有过这一步,因此就算你剑术精妙,在内力这一块你还是吃亏的。”
胡霄道:“岳阿姨是想给我...”
岳行道:“没错,就是要给你开窍。”
胡霄道:“我...”
岳行道:“霄霄,不用紧张,开窍之后你就是华山的弟子了,你不愿意吗?”
胡霄道:“当然愿意,之前我没有提出了只是因为临近中考学习比较吃紧。现在中考结束了,我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开窍吧。”
岳行道:“说是不用紧张,但霄霄你这也太不紧张了吧。你知道开窍是要做什么吗?”
胡霄道:“这个...我不知道。”
布丁插话道:“霄霄哥,我记得当时我来开窍的时候可疼了。”
胡霄道:“怎么还疼啊?”
岳行道:“等到了少林寺再说吧,这郑州城就是在少林寺山门脚下,我们不如现在城中逛逛。”
四人一身一把伞,走在大街上。
这雨轻如鸿毛,细若游丝,如烟如雾,笼罩整座街道上。
岳行撑着伞道:“这雨虽然小,但是这伞却挡不住啊。”
胡霄道:“是。这雨太细太密,轻飘飘的,却毫无破绽。”胡霄无意间想到若这每一滴雨滴便是刺向自己的一剑,自己即使使用独孤九剑的破剑式和破矢式,也是很难应对。
岳行道:“霄霄,你在想剑式?”
胡霄道:“对,我在想剑式。”
岳行:“想通了没有?”
胡霄道:“没有。”
众人又走了半条街。
岳行道:“想通了没有?”
胡霄道:“没有。”
岳行道:“霄霄,你的剑术天赋在我之上,若是连你都想不出,那就是真的没办法了。”
岳恬道:“妈,你俩说什么呢?”
布丁踢着落在鞋尖上的雨滴,道:“我知道我知道!”
岳恬道:“你知道什么?”
布丁道:“我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岳恬道:“他们在说什么?”
布丁道:“岳恬姐姐,你的悟性太差。”
岳恬道:“你悟性才差呢,你说说,我妈和这个傻帽儿聊得是什么意思?”
布丁道:“他们在说...”后半截话布丁故意按低声音让岳恬听不清。
岳恬道:“布丁你到底说的什么啊?”
布丁道:“凑近些,凑近些。”
岳恬警觉地看着布丁,道:“怎么?你又想吓我一跳?”
布丁道:“没有,只是后边走的那两个人的对话故意不让咱们听明白了,咱们的对话自然也不能让他们轻易就听懂了。岳恬姐姐,凑耳朵过来。我对天发誓,我要是大声的吓你一跳,我这个夏天让我增重二十斤。”
岳恬见布丁发这样的毒誓,便凑耳朵上去。
布丁狡黠一笑,岳恬道:“不许大声吓我。”
布丁道:“不吓你,不吓你。”说罢,伸嘴巴轻咬住岳恬的耳朵,冲着耳中哈气。
岳恬只感觉耳中奇痒无比,道:“哈哈哈,布丁,你又骗我,哈哈哈,放开啦!”,伸手去推布丁。
布丁却牢牢抱住岳恬的肩膀。
两人一阵嬉闹打斗,岳恬用力挣脱了布丁,但是两人都失去了平衡,两把伞全都脱手,一阵风吹过,两把雨伞向天空中飞去,消失不见。
二人一见雨伞飞走了,转身便躲在岳行和胡霄的伞下。
岳行道:“你们两个又胡闹什么?”
岳恬道:“妈,她咬我耳朵!”
布丁道:“岳阿姨,她不让布丁咬她耳朵!”
岳恬道:“你还有理了是吧?要不是你咬我耳朵,我雨伞能飞吗?”
布丁道:“岳恬姐姐还有理了是吧?要不是岳恬姐姐不让布丁咬耳朵,布丁的雨伞也飞不了!”
岳行道:“你俩不要闹,我这正和你胡霄哥哥讨论剑式呢,不要捣乱。”
岳恬道:“要不是你俩讨论些我们听不懂的东西...”
布丁接道:“岳恬姐姐和布丁的雨伞也飞不了!”
岳恬道:“你们刚才聊得是什么啊?”
布丁道:“是啊,什么想通没想通的,要想通什么吖?”
岳行笑道:“我刚刚和胡霄在讨论的是剑式。”
岳恬问道:“什么剑式?”
胡霄道:“独孤九剑并不是能破解所有的招数,我刚刚和岳阿姨就在思考,如若这一滴滴的雨丝是一招招的剑式,那该如何破解?”
岳恬道:“我看你是练剑练傻了,这还怎么破解,你打一把雨伞不就得了?”
胡霄道:“呃...这...”
布丁道:“这下雨的雨滴霄霄哥还想和刺过来的剑一样,让它调转180度,在下回去吗?”
胡霄道:“呃...不是,这独孤九剑的以彼之道还至彼身...”
岳恬道:“独孤九剑讲究以彼之道还至彼身,是老天爷下雨把你给淋湿了,那你用独孤九剑把雨再弄上天,在把老天爷淋湿吗?”
布丁道:“布丁看,霄霄哥不是要把雨弄上天,而是霄霄哥自己要上天。”
岳恬道:“对啊,你这是要上天啊?”
岳行道:“你们懂什么?我们所说的并不是这雨滴,而是与这雨滴相近的剑法。”
岳恬道:“什么剑法?”
岳行道:“瓢泼大雨和毛毛细雨,哪个更容易被挡住?”
岳恬道:“当然是细雨了。”
岳恬道:“不对,大雨虽力道强劲,但是汇聚成大滴水珠,直直落下,我们只需直直支住雨伞,便能挡住。”
岳恬问道:“那细雨就挡不住吗?”
岳行道:“细雨如风中蛛丝,如水中墨痕,漫散在周围,来袭的方向也是四面八方,我们挡无可挡。”
胡霄道:“其实刚刚我和岳阿姨看到这细雨就想到,其实剑式也有汇聚之势和漫散之势。汇聚之势虽然强劲,但是独孤九剑能破;而漫散之势虽然轻柔,但是若是漫散到了极致,如同这细雨一边,即便是独孤九剑也破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