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你们还识字啊?”
林大妹满眼不可思议的望着桌上的字帖,字帖上的墨汁还没干,显然方才有人在桌上正写着字。
林妹也有些目瞪口呆,她们村里识字的姑娘一只手就能数得来,而且这些姑娘最后都嫁得很好。
“是啊,都是我娘教的。”大丫浅浅笑道。
林大妹和林妹面面相视,难怪她们看香兰表嫂怎么看怎么与别人嫂子不同,声音柔柔的,跟大户人家的夫人一样,原来香兰表嫂会读书识字啊。
“表姑姑,我也会写字!”二丫举起手,脸有些炫耀道。
“你平时就知道玩,也就会写几个字,有什么好炫耀的。”大丫白了自家妹一眼,
“哼,我可是会很多字的,我会...”二丫低着脑袋,数着手指,登时伸出两根手指道:“我会一百个字!”
看着自家妹子伸出来的两根手指,大丫扶额,而林大妹和林妹并不清楚一百个字是什么概率,但听起来好似很多的样子,登时一脸崇拜的望着二丫。
二丫脸微微翘起,“表姑姑,我来教你们写名字吧!”
林大妹和林妹惊喜道:“真的?”
“当然!”
着,二丫坐姿端正,有模有样提起桌上的毛笔,“刷刷”写了起来。
林大妹和林妹凑上前,仔细看着二丫在纸上写着字,眼中越发崇拜兴奋了,要知道在她们村里能写出自己名字的并不多。
大丫手抱着胸看着。
二丫边写边道。
“表姑姑,这是林!”
“这个是大!”
可当二丫要写大妹的“妹”时,手上的毛笔突然一顿,眉头微微蹙起,好似正思考着什么。
林大妹和林妹一直注意着纸上的字,并没有注意到二丫皱着眉头的模样。
“怎么了?怎么不继续写了?”看着妹妹的模样,大丫哪会不清楚这妮子定然是不会写最后一个字。
“姐姐,大妹的妹咋写的啊,我忘了。”二丫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道。
大丫笑着摇头,提起毛笔,登时龙飞凤舞在纸上写上“妹”字。
“原来是这么写啊?”二丫脸登时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道。
“叫你总是玩,如今打脸了吧,谁叫你以前不肯努力的!”大丫一副大姐姐的模样,教训道。
“我只是一时不记了。”二丫手负着身后,撇着头嘟囔道。
林大妹和林妹忍不住笑了,其实就算是她们姐妹也会时常拌嘴,反而觉得越拌嘴关系越好。
不过,看着纸上“林大妹”三个字,就算是不认识字的林大妹和林妹也看得出,大丫写的“妹”又好看又流畅。
“那我呢?”林妹指着自己道。
……
厨房内。
“姨,如今你和离了,有什么打算吗?”
李香兰蹲在灶前,往灶里加干柴后,看向正在切肉的夏冬草道。
“还能有什么打算啊,走一步是一步。”
夏冬草摇摇头,好在大妹和妹不是孩,除了以后的亲事会有些烦恼外,其他的事情到没什么,可能日子会苦一些。
“要不,姨,你和大妹,妹住我们家吧,也能帮我做做茶叶蛋。”李香兰道。
“外甥媳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夏冬草知道李香兰这是想帮她们,但她一个和离的妇人又怎能带着两闺女住在外甥家?
“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外公托村长帮我找了处屋子,地方是零,但正好住下我和大妹,妹三。”
李香兰也不好什么,只让夏冬草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而正屋里,夏冬春和夏川河问起牛大力养鸡的事情,如今西石村的乡亲们对他们夏家可谓是非常客气,还不是因为牛大力那养鸡的方子对他们西石村所有人有极大帮助。
别西石村其他乡亲们了,就连他们夏家养的鸡也是用牛大力那养鸡的方子。
“大力,你是怎么想到那方子的?你是不知道我们村别的没有,就是那蚯蚓特别多,以前我们村也不是没用那蚯蚓养鸡,但后来养着养着就死了,我们也不敢这么养了。”夏川河笑道。
许多村民都不富裕,看着养大的鸡莫名的死了,谁也会心疼一把。
“也没啥,俺只是擅长观察罢了!”牛大力脸不红气不喘道。
不过,夏川河西石村没人发现煮熟蚯蚓养鸡的方子,他并不怎么相信,按照夏川河的法,曾经有段时间西石村有许多人都抓蚯蚓养鸡。
但后来那些鸡莫名其妙就死了,立即就有传言蚯蚓会养死鸡,以阴谋论看十有八九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夏冬春和夏川河并没有怀疑牛大力的话,反而觉得牛大力得其实也在理,只要细心观察还是能发现大鸡会时常啄地上的虫子吃。
只是以前并没有在意罢了,就算在意了,也不会刻意关注。
又聊着一会儿,午饭很快做好,夏冬草吆喝着喊人过来吃饭。
大家都不是外人,也没那么多讲究,男人女人孩坐在一块,热热闹闹的坐着吃饭。
夏冬春和夏川河对桌上的饭菜赞不绝口,而林大妹和林妹也是吃得非常香,夏冬草心底却是疑惑了。
桌上的菜有一些是她动手炒的,可为什么吃起来比平时的时候好吃呢?
不过,夏冬草也只是疑惑,并没有多想。
吃完饭后,夏冬春和夏川河便带着夏冬草母女三人离开,毕竟夏冬春父子二人是在一户地主家做短工,自然不能在牛大力家多待。
牛大力也没多挽留,让他们带一些五香茶叶蛋回去吃。
夏冬春几人先是拒绝,最后没办法还是收下了。
牛大力一家将夏家几人送出门外,望着夏家人坐着驴车离去后,这才回屋。
“娘,你是不知道大丫和二丫在屋里教我们写名字呢?”林妹神情格外激动道。
“大丫和二丫识字?”夏冬草怔了一下。
连驾驶驴车的夏冬春,以及夏川河也是一脸吃惊的模样,齐齐看向林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