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地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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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丈高的悬崖说高高说低不低,如果就那么摔下去粉身碎骨是一定的了。也许是上天保佑,就在长子言也束手无策之崖逼之上出现了一颗横长在峭壁上的大树,他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两个人就正好行砸在了树干之上。

  尚雪儿的声音戛然而止,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疼得出发出一点声音,尤其长子言还压在了她的身体上。她缓了几口气正要说话,身下的树干在剧烈的摇晃中摇摇雨中,也就是几次呼吸的后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树干终于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断裂的,两人的再次落了下去。

  其实他们已经离崖底只有十多丈的距离了,有了这一次缓冲两人就受不了什么伤,更何况崖底还有一条小河。

  哄的一声响起,水花四溅,两个人重重咋入水中。过得片刻就见长子言推着尚雪儿慢慢游向岸边。上了岸长子言无力地躺在地上,贪婪地呼吸这空气,经历的刚才那一些恐怖的事情,他觉得能活下来真的祖上冒青烟了,现在不多呼吸两口真的是枉费自己死里逃生一会。

  咳咳咳...尚雪儿在咳嗽中悠悠转醒,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落水后呛了几口水而已。刚才长子言在水中可没被这丫头折腾,因为尚雪儿并不会游泳,落水后就死命抱着长子言,长子言差一点就被她牵累的一起淹死了,关键时刻他用力掐了一下尚雪儿的屁股,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在死亡的威胁下尚雪儿依旧还是有了本能反应,伸手就给了长子言一个耳光,长子言用耳光换来的机会怎能不珍惜,摆脱控制后接着拉着尚雪儿的腰带就往岸边游。

  尚雪儿清醒后气冲冲地朝长子言的爬了过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着长子言的那双眼眸都快喷出火来了,她的愤怒不仅仅是因为长子言掐了她敏感的地方,最让她羞愤得是自己的衣裳被他扯开了。方才在水下的时候长子言拉的太用力了,把她的腰带给拉断了,要不衣服湿了还能贴在身上,否则早就是罗衫半截发乱钗斜的模样了。

  长子言正闭着眼畅快的呼吸,忽然就感觉脖子一凉,一种危机感涌上心头,他刷的睁开眼就见一道寒光直朝自己落来。他随即一歪头,一把月牙短刺行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原先的位置。

  看清下手的人后长子言怒火中烧,可就在他要出手时,尚雪儿快如闪电的在他左右肩膀上各点了一下,长子言的手臂就无力的瘫软了下去。他很清楚自己的手臂脱臼了。

  “你疯了,你要干嘛?”长子言质问道。

  尚雪儿狠狠地拔起短刺,然后在长子言轻轻抵在他的脖颈处:“你说我要干嘛,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一起自己好心救她,她却还要恩将仇报,长子言那个气就不用说了,他怒声呵斥:“我救了你,你不感谢我就罢了,还要杀我,这是人干的事吗?”

  被他这个一激,尚雪儿捏起拳头狠狠地在他胸口锤了几下,别看拳头不大,可是力道却不少,一下就将满怒火的长子言砸得喘不气来。

  “谁要让你救了,再说哪有你那样救人的。”一想起水中发生的事情尚雪儿是羞愤交加,又在他的胸口锤了两下。

  长子言此刻被人制服,而且对方还是不讲道理的姑娘,顿时一整气哭,欲哭无泪,哀求着道:“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啊,你不知道你出手有多重吗?我发誓如果下次在遇到危险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在救了你,真的,我说到做到。”

  “你...”尚雪儿鼻子都气歪了,正要再动手时来她脸上的皮居然松动了。

  长子言诧异地望着她:“你的脸怎么回事?”

  尚雪儿还不知道自己脸皮松了,狐疑地抬手一抹,微微一蹙眉,却一声不吭地就将整张脸皮都撕了下来,这一幕着实诡异了一些,看的长子言瞠目结舌。等她将整张皮撕下后长子言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张粉雕玉琢秀气可人的脸长子言惊道:“是你!”他看到的正是那天在客栈见到的那个可爱的姑娘。回想大虎对她的尊敬以及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想此刻全都有了答案。

  “你认识我?”尚雪儿自然是没有注意到那日在客栈里的有长子言。此刻听长子言的语气似乎认识自己,不免有些好奇。

  长子言依旧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说道习:“不认识,只是无意间看见过你一次。”

  尚雪儿倒是对自己的相貌很是自信,从小她就是万众瞩目的天之娇女,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别人注意,所以对于长子言这种偷窥狂她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哦,原来你来偷窥我。”

  哈?长子言顿时无言,心道,我不否认你长得确实看好,但是我好歹也是一个活了两世的男人,而且前一世还是正义伙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偷窥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啊,要偷窥也是偷窥白凌啊。咦,不对啊,我怎么想到她了,罪过罪过,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可能偷窥呢。

  “赖得与你争辩。总之刚才是事出有因,我也绝对没有要轻薄你的意思,你要是不信的话就杀了我吧。”长子言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心里知道尚雪儿不会真的杀了自己的,否则以她出刀的速度在这么近的距离自己是绝对躲不开的,刚才那一刀自己没死那就说明尚雪儿根本就不想杀自己。

  尚雪儿拿着短刺在长子言脸上比划了好一阵,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她露出一副甜甜的笑容,竟然将短刺收了起来,语气哀怨,配上她那可爱的样子着实让人产写产生了些怜惜:“其实我是无所谓了,既然都被你侵犯了那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后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长子言顿时一怔,他死死的盯着尚雪儿的眼睛,可是那双眼眸里只有无穷的哀怨什么也没有到。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这前后变化如此之大肯定有鬼,让她跟在自己身边绝对不可能,这姑娘人小鬼大,脑子里装的很多都是他都不敢想的,指不定哪天会出事,所以他果断回到:“别,我哪算侵犯吗,我压根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各走各的路,我答应你以后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退避三舍。”

  尚雪儿听了后心里更加不爽,这算什么,自己这么优秀,主动提出愿意跟他他还不愿意,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不知道兴奋成什么样了,自己哪里配不上他了,为什么他还这般嫌弃自己。她刚才伪装出来的委屈样子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那把月牙短刺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瞬间抵在了他的下盘。只听尚雪儿阴阴一笑道:“你要不答应我就,嘿嘿...”

  长子言顿时感觉一股凉意从自己下盘只窜全身,他紧张地喊道:“你要干嘛,分过了啊,你别乱来。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屈服的。”

  “是吗。”说着尚雪儿的月牙短刺突然离手,直接朝着长子言的裆部射去。

  长子言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死他都不怕,要是以后让他男不男女女地活着那还不如死了算了。稍稍冷静之后,长子言并没有感觉到异样,他抬头看了看,却发现短刺插在了地上,里要害处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

  “呀,打偏了。”尚雪儿有些失望的说道。

  如果说在让他重新来过,他发誓绝对离这个姑奶奶远点,这么小的年纪手段却层出不穷,长大了还不把人整上天。

  “我不想相信你真的愿意跟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说说吧。”长子言道。

  尚雪儿眼睛一亮,笑嘻嘻地收起了短刺:“果然聪明,不亏是我看中的人。其实很简单,你知道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就可以了。”

  长子言终于明白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了,原来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帮她做一件,只是一件事的话,如果能帮到也无所谓了:“之前你就想框我为你做一件事不成,现在换成威逼利诱了,到底什么事啊,为什么非得是我啊。”

  “至于为什么是你,原因很简单,你天赋不错胆大心细,为人正直,虽然身手有些粗糙也不及我,但你年纪还小成长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所以呢我相行六年之后你肯定能帮到我的。至于具体让你干嘛,我现在告诉你了也没用。总之我不会害你的。”尚雪儿道。

  见长子言仍犹豫不决,尚雪儿淡淡说道:“如果你还是不答应,那只能说我看错人了。”

  见她神情失望,长子言思量再三,反正是六年后的事了,到时候又会是怎样的情况天知道,于是便道:“行吧,我答应你就是了。可是我有一个条件。”

  见长子言答应了,尚雪儿大喜,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长子言大骂糟糕,又被她骗了。

  “什么条件啊?”

  长子言习无奈叹了口气道:“赶紧帮我把手臂接好。”

  尚雪儿连忙点头,然后就去给他接骨。

  “问你一件事。”长子言想起方才与山魈打斗时自己的长剑被轻松地挡了下来,而尚雪儿的月牙短刺却能刺破对方的防御,心中疑惑,于是便问道。

  “我的兵刃叫追魂刺,上面刻有一个阵法,能够影响法术的效果,那只山魈虽然已经成精,但是灵力尚浅,我的追魂刺自然能破开它的防御啊。”

  “原来如此。”接着又一个疑惑在他心里冒了出来:“对了,我看你也不是寻常人,为什么你要参加这次考试?”

  “这件事不能告诉你的,但是你既然答应帮我,我说与你听也无妨。其实我的所在的家族在很久以前也是武宗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就没落了,于是家族的先辈选择了归隐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这次我出来其实为了找一种灵草,同时也想在外历练一番。”

  “没有其他原因了吗?”长子言道。

  尚雪儿嘻嘻笑道:“还是瞒不过你啊,还有就是六年后的事找帮手。”

  尚雪儿给他感觉有些神秘,她说的事长子言不敢全信也不会不信,或许她说的都是真的,但可能只说了一部分。不过长子言也懒得追问了,事不官己高高挂起。

  ....

  咕咕的鸟声在林子回荡,四周愈发昏暗,两个身影沿着河一直走了,他们想要找到离开崖底的路的,可是沿着河流走了一天后却不知道到了哪里了。

  昨日长子言与尚雪儿掉下崖后仅仅只受了些皮外伤,而且尚雪儿身上带着家传的金疮药,用了后很快就好了。到了晚上他们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虽然夜里仍旧一片寂静但是却发现任何凶煞之气地下冒出,虽是如此两人依旧没有睡觉,而是在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可是呢,说好的不睡,尚雪儿躺下一会后呼呼睡了过去,最后还是长子言独自一个人守了信不一晚上。

  “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越来越冷了?”尚雪儿搓了搓手掌,吐出一阵热气。

  自长子言答应帮助尚雪儿之后,两人关系有点习微妙,昨晚两人也聊了一会各自的情况,期间长子言问了一点关于她家族的武学的事,尚雪儿也给他讲了不少,两人好像是朋友但又像合作关系。

  “不知道。”长子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过自打来了这里他的心总是忐忑不安。明明正值中午可是这里冷气嗖嗖天色昏暗,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两人沿着河走了一会,前方忽然传来了动静。两人猫着腰偷偷摸了过去,却发现前的出现了一个小山坡,就在坡底处有一个山洞,呜呜的声音从黑黝黝的洞中飘出。两人走进了一些,一阵微风从里面吹了出来,空气中带着一些腥味,有些清凉。

  “这里面有风吹出来,说不定洞的另一头有出路。”长子言道。

  关于如何在丛林里找到正确的方向,尚雪儿并不是很在行,所以她只是仔细听着长子言的话,然后点头同意。长子言点了两个火把,自己先进去试了试,发现并没有事后方才叫尚雪儿进来。

  两人一前一后,由于环境的原因他们前行的速度并不快,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环境也出现了变化,山洞从起初的狭窄,到现在的宽敞,已经可以并排走过好几个人了,等他完全进入洞中之后,一片空大的空间出现在他们眼前,这个山洞里并不是外面看到的那么小,它也不是什么小山丘,刚才进来的时候长子言就感觉自己在下坡路,现在看来这里应该有一整座山,只不过这座山并不在地面上,而是在地下。

  巨大的山洞里影影错错地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有的长在地上,有的从洞壁上横着长出来,有的悬在洞顶,整个山洞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张凶兽的血盆大口,而越往深处走,这种石头就越多,空间也越来越大,直到火把的光无法穿透厚重的黑暗。没有人知道山洞有多大,进来的通道在这样的巨大的空间内消失于无形,是回去还是继续往前走成了长子言与尚雪儿需要考考虑的问题。

  “还要往前走吗?”尚雪儿看着前方无尽的黑暗有些犹豫了,他倒是不是怕黑,主要是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她担心的是没等他们走出去,他们就被冻死了。

  “在走走看吗,如果温度还在下降的话我们就离开。”长子言道。

  两人就这么继续往前走着,温度依旧在下降,而且下降的幅度越来越大,周围的已经结上了一层薄冰了。就在他们要放弃的时候,周围的温度并没在下降了,这和温度两人还是能受的了的。大概又了一会前方的黑暗之中竟然出现了微弱的荧光,两人以为是出口,急忙跑了过去行,可是出现在眼睛的景象却让他们呆住了,眼前是空荡荡的一片冰雪世界,之前还随处可见的钟乳石一根也没发现,更加诡异地是这里的冰竟然能发出淡淡的荧光,它们散发出来的寒气并未消散,而是在空中旋转,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图案,它和八卦有点类似,所不同的多了形式金木水火土雷的六行图案。

  “这难道是一个阵法。”长子言呢喃道。

  “看那是什么?”忽然尚雪儿之指着更远处惊道。

  顺着尚雪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这个巨大图案的正下方有六根石柱,因为它不是冰形成的所以本身没有发光,好在周围有荧光否则一般人还真就会把它遗漏了。

  “石柱?”长子言此刻是满头的不解。如果这真是一种阵法那长子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阵法肯定不一般。白凌曾经说过迷雾谷是天然形成的聚灵之地,这里又限制,凡是有修为的人进来其修为就会被化去,就算侥幸不死那又怎么可能布下这种大阵。如果不是人为布下的,难不成也是天然形成的,这个显然是不可能的,所谓阵就是修行之人感悟天地之道后利用其法创造出来的,大抵可分为杀阵、死阵、困阵,法阵、迷阵。各种阵法都有其独特之处,如尚雪儿短刺上的阵法很可能就是法阵。但凡能布阵者皆是能通玄之人,所谓通玄就是已经感悟了天地之道。

  此处的阵法长子言虽然不认识,但可能有很大可能是困阵。因为据山海赋记载杀阵杀伐之气浓郁一般会主动攻击人,死阵多凶险常杀人于无形而且阵中有幽冥之器,虽然长子言没见过幽冥之器,但显然不是那六根石柱子。至于法阵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法阵常画于兵器与符箓山之上,最后的迷阵阵形是不会显现的,身处阵中之人将迷失在幻境之中。也只有困阵最为平和,但其压制能力却是最为强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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