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三人被关在水牢里面之后,因为成天和褚飞受了伤,伤口一泡在水里面,就开始加剧了。
成天的头开始越来越来越晕,额头上也呈现出发烧的迹象,迷迷糊糊的头晕目眩,褚飞由于受的伤口较多,则一泡在水里面不多久就已经昏了过去。
成天和康涛知道,如果不马上逃出去的话,褚飞肯定会马上就死过去的,第二死的便是成天了。
成天仔细观察着这个水牢笼,这个牢笼是由竹子拼接而成的正方体型,最下面用绳子悬挂着一个石头,借助石头的下沉与竹子的上浮的恰到位置,将水牢笼悬停在水面以下的一点距离,把人装进去,刚好可以留出了个头,手脚皆被一些藤条给捆绑了起来,不得动弹。
康涛问道:“成天,我们怎么出去啊?”
成天回答道:“别急,等我想想。”
成天试着抖动身子,想借助水的作用把藤条给挣脱开,但是,藤条在水里面却愈发的结实,完全不起一点作用。
随后,成天又试着拔出了腰间的一把袖剑,想把竹子劈开好让自己能够浮上去,但刚拔出袖剑去剧竹子的时候,却因操作不当从手中给滑落了下去,掉到了河水的深渊中,这个方法也行不通。
成天于是观察着周围,忽然,他注意到了那个在水牢里面已成为白骨的人,透过微微清晰的水看去,那具白骨蜷缩在水牢中,手的位置上面依旧绑着藤条,其他的和成天三人的牢笼别无二异了,只不过,成天突然发现,在水面上的竹子上面有一些密密麻麻的深陷。他再认真观察,原来那是一些啃咬的痕迹,虽然数量如此之众多但连竹子的空心都没有穿进去,成天再向那具白骨上面望去,只见他的牙齿被向外翻出,明显可见的断裂出现在上面,让人不禁心惊胆战。
成天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待在那里,看着天空,没有动弹,康涛再问道:“成天,现在想到出去的办法没?”
成天摇了摇头,他此时已经无能为力了,加上伤口泡在水中所带来的伤口感染,让他渐渐的有一些昏迷,他已经很难再继续张开眼睛了,他看看已经昏迷了的褚飞,终于闭上了眼睛。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他微弱的听到了一些谈话,其中一人是康涛。
康涛说道:“真的可以么?”
那人说道:“当然的。”
“那就带我们去吧,我们保证可以赢得这一场比赛的。”
“你们实力我是相信的,等我一下。”
一段沉默过后。
康涛说道:“现在我们去救我另外两个朋友吧。”
“好,可以。”
又是一段沉默过后。
成天感觉自己的牢笼忽的浮了上来,由于这一下子震荡,把他的伤口撕开了,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想叫,但叫不出声。
康涛说道:“快,他们受了伤的,快点把他们运回去!”
“别急别急,一步步来,我在加快速度的。”
过后,成天听到自己的水牢上面的竹子在发出一阵锯砍的声音,不到一会儿,就听到了竹子的断裂声,随后,成天发觉自己被两人一前一后给抬到了一条小船上,又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东西也被抬到了上面,引起船上下的波动。
这时,只听见康涛叫道:“快,快点。”
接着船便被启动了,成天坚持不住,又昏迷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成天终于醒了过来,但仍然是十分的虚弱,他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伤口正被一块布匹给包住了,两旁是相同的一块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的布,除了颜色不同之外,简直就和河村的客店一模一样。
他缓缓起身,突然觉得伤口疼痛了一下,便又躺了下去,继续休憩。
这时,只见布被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原来是康涛。
康涛看见成天,说道:“成天,你醒了啊。”
成天说道:“我现在是在哪儿?”
“在水村。”
“水村?”
“就是河村相邻的那个。”
“这我知道,但为什么我会来水村,是他们救了我们的吗?”
“正是。”
“为什么会救?”
“他们有一个人专门划船过来跟我们说,他们知道我们很厉害,所以想让我们加入他们为他们赢得龙舟比赛,这样他们就可以救我们出去。”
“所以你同意了吗?”
“嗯,是的。”
成天继续问道:“褚飞怎么样了?”
“他还在昏迷,情况不见好转。”
“什么,昏迷几天了?”
“四天了。”
“赶紧带我去看看,还有,给我一本《伤寒杂病论》,我要看看。”
“成天,不行啊,你这伤口还没好,听大夫说,还要休息休息。”
“不行,我必须马上去,要不然去相信那些忽悠,褚飞就没救了,他的伤口泡在水里面已经严重感染,叫人来抬我过去看看。”
康涛无奈,只得叫来外面两个人抬了一张两根竹子制成的担架过来,将成天扶了上去,一路走到了褚飞所在的地方,那里也是和成天治伤的过程差不多,也是一张竹床和用布来分隔起来房间。
成天被抬到褚飞旁边,只见褚飞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身上正包着几块布,嘴唇发白,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成天打算将他身上的布掀开,马上就被三人阻止了,康涛劝阻道:“使不得呀,成天,大夫说不能动的。”
抬成天的二人附和道:“是呀,是呀。”
成天回答道:“我现在来,就是让褚飞好转起来的。”
抬成天的二人不同意,康涛却信任的点点头,说道:“好吧,成天,我相信你。”
成天将他的布给掀开之后,一阵恶臭味迎面扑来,三人见到,褚飞的三个伤口上的肉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正不断的从里面流出黄色的脓液。
三人吃了一惊,这个时候,一个人手拿着一本书走了进来,只见这人头戴乌纱帽,身披白色大袍,两眼直瞪着康涛,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书送给他,说道:“你要的书,我现在给你,不过,我很好奇,你一个武夫到底要《黄帝内经》何用?”
康涛回答道:“不是我,是其他人要治病,所以要用。”
说完,接到了书递给了成天,成天躺在担架上,将《黄帝内经》一页页给翻开了来。
那人继续说道:“原来是有一个初学者略懂点医,要给人来治病了。”
说完,他走到褚飞旁边,看着褚飞的伤口,说道:“这位小伙子,你这样做,可是要害死这位病人呀。”
成天有点好奇,便放下了书,问道:“那你说说,怎么个害人法。”
“这本《黄帝内经》里面说,阴生阳短,阳生阴短,你这位朋友伤口泡了水,所以为阴,应该用火驱除表面的湿气,然后再用细布给包住,以防止阳气外泄,这样才能够达到驱除湿气的作用。”
成天摇摇头,把《皇帝内经》递还给了那人。
那个白大袍的人戏谑道:“说这些,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听的懂吗?”
成天笑了笑,说道:“我终于知道该怎么治了。”
“哼,没有我的话,你这小子能救你朋友吗?”
“不,我没说是靠你的方法,而是,知道了你用在我朋友身上的方法,我才知道怎样解决这一方法造成的糟糕的情况。”
穿白大袍的人怒道:“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和你朋友的命可都是我救回来的,你不要不知好歹,我才是大夫。”
成天眼珠子一转,知道在自己被她试着治疗之后来当面反驳他的医术有些不妥。于是便对康涛告诉了草药名字,去叫他摘了一些草药回来,然后对大夫说道:“当然你的医术比不过,还好是你救活了我们。”
大夫哼了一声,掀起门帘走了出去,成天心里知道,自己能够醒过来全是靠着自己的伤不太严重,和一些运气使然,跟那个大夫毫无关联。因为从褚飞伤口的糜烂就可以发现他的医术是治人死的医术,要是继续让他治下去,成天和褚飞肯定是要惨死在他的手上了。
不到一会儿,康涛跑了进来,递给了成天草药,成天将草药放在口里嚼了一嚼,然后将其涂抹在褚飞的伤口上,直到将伤口填满,没有留下一丝细缝,才算满意。其后又拿了些布,将它擦干了褚飞伤口旁边的脓液和水,这就算大功告成了。
成天一样的掀开了自己伤口上面的布,和褚飞一样,伤口已经被火烧的糜烂,成天将对褚飞用的一样的方法也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妥当,躺了下去,叫人给他抬回去,然后说道:“现在只要每过一日换换草药便行了,我们就可以让伤口好转。”
然后又对康涛说道:“康涛,这几天你就多照顾一下褚飞,我这边有人可以差遣,所以也用不了太多的担心。”
康涛允诺,休息了几日之后,二人的伤口渐渐好转起来,褚飞也已经醒了过来,直到伤口结了疤,二人便可以自由的活动了。
这天,三人正聚在一起,突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他看起来年岁已经有些大了,对成天三人说道:“既然你们已经醒了过来,那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进入龙舟队比赛的事情吧。”
这时三人便已经知道了,这人是水村村长。
村长说道:“明天你们就去训练,然后到一个星期之后就可以比赛了,记得一定要认真比赛,拿得胜利。”
成天三人点点头。
到了第二天,三人就随着大部分的人一起在水面上训练着划龙舟,当成天问道他们都是怎样成为龙舟队员的时候,大部分人回答的都是靠着别人推荐与自荐而参加的。这和河村简直就是两片天地。
除此之外,河村其他的一切,无不与水村相同,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种强化型的训练已经持续了六天后,成天和褚飞的伤已经完全痊愈了,他们三人都知道,既然水村的人救了他们,就算水村的人不说,他们也会用比赛的胜利而报答的。
这天晚上,所有的龙舟队员围着篝火一起在唱歌喝酒闲聊,场面热闹一片。他们都为一天后的比赛高歌欢唱。
成天三人和四个龙舟队员坐在一旁喝着酒闲聊。
甲说道:“话说,明天就是训练最后一天了,你们激动不激动?”
乙回答道:“肯定激动啊,怎么不激动呢?”
“是时候显示一下我们水村男儿的雄风了。”
丙说道:“李民中这次要娶的那个娘们,我们要包办了。”
丁问道:“反正是我们村的,为什么不直接娶呢,收留她的那个老头儿不是死了吗?”
丙回答道:“哎,不行呀,这里面的关系搞来搞去说不清,反正河村的人也要争,要是不用赛龙舟比赛呀,那估计就是竹竿子相互交接了。”
甲说道:“哎,不知道能不能帮咋们的李民中赢得比赛呀,他虽然是我们村长的儿子,可比赛还得是我们呀。”
说完,其余三人沉默不语。
成天说道:“不急,我们可以赢的。”
甲说道:“对呀,我们要给自己打气,我们可以赢的。”
三人齐声附和道:“是呀,是呀。”
成天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们,他知道一个良好的士气对于一个团队的胜利是多么的重要,他选择让这种士气继续下去,来全力为他们赢得比赛。
到了第六天的时候,成天邀了褚飞与康涛二人晚上开着小船摸到了河镇停留龙舟的地方,他们看见河村的龙舟旁边驻守着几个士兵,而他们早已经昏昏欲睡了。
康涛河褚飞从水下面潜行下去,一个个把他们都悄悄的杀死,让他们掉到了水里面,一时间水面全部背染红。
成天潜行到龙舟旁边,给龙舟所有右边的桨全部都切开了小孔,然后和褚飞与康涛二人坐船驶了回去,现在,他们只要静静等着比赛来临就行了,他们已经做好了完胜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