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山带着胡玲耶好不容易才回到蛮人营帐,蛮王看到满身是伤的塔山就知道了大概的情况,这时看到旁边一股女孩子在哭泣,蛮王定眼一看,看是胡玲耶披着一件陌生人的衣裳,便看了看塔山,塔山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回过头对着正在一旁抽泣的胡玲耶说道。
“赶紧回去换一下衣服,休息一下,没事的”
胡玲耶听到这些,眼泪更是忍不住的不断的往眼眶外面涌出来了,蛮王只是在一旁生气也不说话。胡玲耶哭着朝着自己的帐篷跑去。
“想我等竟然落到如此田地,要用我族人的生命去博他们的欢心”说着蛮王拔出腰刀,狠狠的发誓道“自今日开始,我绝不屈服,如有再犯,势如此刀”说着便把自己的腰刀折成两断。
塔山看到蛮王举动心中抑郁顿有缓解,因为他一直主张的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要保住他们蛮人的尊严。
蛮王将塔山的几人请进帐篷,亲自斟酒敬酒,虽然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蛮人对大家的歉意酒,也是蛮王给大家的保证酒,从此之后定不屈服。
蛮王和众位归来的兄弟喝完酒之后,便让众人回去休息,独自一人坐在帐篷当中饮酒,想着那么多兄弟因为自己的“懦弱”而白白的失去性命,便越想越气,突然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仍在地上,拔出挂在一旁的弯刀,便在帐篷内疯狂的砍杀,口中还念念有词“东齐,东齐”边砍边骂,突然停了下来,眼中像是要蹦出怒火“赵艺孤”,看出赵艺孤三个字之时,眼前的一根大的木桩被蛮王齐腰砍断,帐篷之外只听见蛮王愤怒的吼叫“赵艺孤,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此时的赵艺孤在国都已经心事缠身,一个堂堂东齐元帅,进入了东齐国都,竟然就这么样凭空消失了,而且国都一直遍布赵艺孤的耳目,他自信国都没有任何一个角落是不清楚的,但是就是在这里,他却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一个名扬天下的人物竟然就在眼皮底下消失了,让他怎么不忧伤。
更令他心里不安的是,他布局多年,一直认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当时他突然发现原来在这国都之中,并不只有他赵艺孤在布局,在他的面前还有一股更为神秘,更为强大的力量存在。
二十年前,李继长时间彻底的改变了这个天才少年,他曾经是多么的想成为李继长那样的忠臣良将,为此他不惜与当时国君立下赌注,一个十二岁的天才少年,开始浪迹江湖,寻找名师,而后又一边学习,一边挑战江湖人士,因为曾有人告诉他,实战是成长最快的方法,为此他无数次倒下,又无数次站起,用无数的伤痕和毅力实现与国君的赌注,只为征战沙场,捍卫东齐荣耀。
但是事情总不由人定,李继长突然谋反,让赵艺孤措手不及,而自己父亲与齐丽吉的一次对话,更是让赵艺孤看透了东齐的本质,对东齐领导者彻底的绝望。
国君捕捉李继长当夜,李府大火,所有的人不知道所踪,留下的只有数具烧焦的尸体,已经没办法辨别,只是从一具尸体之上发现一枚扳指,此扳指正是大将军李继长不离身之物品,所以皆认为李继长已经死,赵艺孤在国都自然也得知消息,等到他去李府一看,昔日声名赫赫的将军府竟然成为了一堆焦炭,这对赵艺孤内心的冲击可想而知。
赵艺孤失落的回道家中,却发现父亲最近时间整天不是到宫廷当中去,便是在家中关门闭户,还特意叮嘱不准任何人打扰,赵艺孤现在烦闷,想找自己的父亲开解开解,开始正走到门前,却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只见那个声音细长。
“那边已经全力行动,接下来就赵大人的了”
赵艺孤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并不是自己的父亲,当时却非常熟悉
“知道了,放心吧齐总管,臣定不负国君厚望”赵艺孤听到自己的父亲赵疾欢回答道。
“这些做将军的,自以为能征善战,有利于国家,有利于社稷,却不知道功高即是过错,越的民心,具死的越快,东齐开国皇帝如此,现在国君亦如此……,谁”
齐丽吉突然听到门外有声响,原来赵艺孤听到齐丽吉的话,一时惊愕,碰到了门,弄出响声,齐丽吉快速冲到门外,赵艺孤想躲,但是齐丽吉手法太快,手已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赵艺孤感觉整个人呼吸困难,赵疾欢看到是自己的儿子,赶紧求情道
“齐总管,你看看,这正是小儿”
齐丽吉看了看,确定是赵艺孤便手一松,赵艺孤整个人跌落在地。
“刚才所说,希望永远忘记”齐丽吉说道。
“知道,知道”赵疾欢连忙应和
“那我走了”说着狠狠的看了赵艺孤一眼,出门而去。
看着齐丽吉走远,赵疾欢连忙扶起儿子,赵艺孤愤怒的看着赵疾欢
“李继长将军是不是被陷害的”赵艺孤质问道,赵疾欢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害李将军”赵疾欢开始哭泣
“你还小,你不懂,这就是政治”赵疾欢回道。
“李继长是我们东齐的英雄,他守住边疆,保我东齐百姓安稳,为何还要遭到如此陷害”
看着赵艺孤连续质问,赵疾欢不慌不忙的关上门,然后坐在一旁。
“没错,李继长是战功赫赫,你刚才也听到了,他有功于东齐,有功于社稷,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懂得适合而止,我儿应该知道东齐开国国君是如何得到天下的,创立东齐的,黄袍加身,由士兵硬推上国君之位,你想想他们是这样得到天下的,你认为他们会放心这些战功赫赫的将领吗?他们不害怕旧事重演吗?”
赵艺孤越听心越凉,赵疾欢站了起来,重新扶起赵艺孤。
“君子无醉,怀璧其罪,有时候功即是过,过也有可能成为功牢,每一朝都有每一朝的忌讳,这就是政治,玩不好就是要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