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于石桌对面,小刀疤刚帮青年把酒倒满,青年便仰头痛饮,不知不觉已经三杯下肚,“好酒,好酒,兄弟真是大方之人,初次见面就拿出如此好酒款待,真让我受宠若惊”青年称赞道。
“好酒须识酒懂酒的人饮,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兄台是懂酒之人,这坛酒能进你的肚子也是它的的福分”
呵呵呵,此话倒是有趣,我看兄弟非平常百姓,屈身这穷破茶舍,这是为何?
兄弟既然已经问到,那我也不妨直说,鄙人姓余,名擎天,孤儿,自幼被师傅收养,传授功夫,师傅见我已成年,便让我下山历练,投奔岳元帅,但是苦于无路,这茶舍虽然简陋破旧,但据说是京城与前线的必经之地,所以先在这里落脚
“余擎天,千万载,辅宗祊,擎天八柱愈峥嵘”青年听着小刀疤的名字,不禁念出一句词来。
“可否告知,兄弟家师是哪位高人”青年好奇问道?
“说来惭愧,跟随师傅二十余年,从未听家师谈起自己,所以也就不得而知,怎么?”
“没事,想起了一人”
“谁”
“前朝名将李继长,他平生最爱的诗词便是这句“千万载,辅宗祊,擎天八柱愈峥嵘”,只可惜……”
“不说这个了,你脸上的刀疤是因何而来”
“自幼便有,可能是调皮在哪里磕碰的”
秦书云看了看擎天脸上的刀疤,只见一道弯型,像一根月牙挂在脸上。
“刚才听到你自己说你叫做秦书云”擎天问道
“不好意思,只顾喝酒,忘记给兄弟介绍了”
“姓秦名书云,江南人士,因父经商,家有几亩薄田,得以自幼与书为伴,百无一用书生一名,本打算赴京考取功名,奈何奸臣当道,把持朝政,便打算弃考,现前线战事不断,便与你一样投奔岳元帅”
“兄弟刚才说大敌在内不在外?”
“如今赵疾欢、赵艺孤父子把持朝政,他们外松内严,在内不择手段铲除异己,在外对蛮人采用“和平”政策,所谓“和平”实则为投降,二十年前,蛮人制造边城冀惨案,如果又处处为难岳元帅,可惜当今圣上,却一直被赵氏父子蒙蔽。”
“可恨,当杀”擎天愤愤道
“世人多知道赵氏父子作恶多端,想先杀而后快,奈何他们权倾朝野,而赵艺孤,其人不但智商超群,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据传其独门绝技—幻花剑独步天下,所有见过他出剑的人都已经死在他剑下,更不要说他还有一支亲自训练出来的杀手组织“鬼魅”。
“我倒是想会会这位赵公子”
“擎天兄,好气魄”
“你刚才谈到的边城冀家师倒是曾经提起过,但是点到为止?”
“我也是从一位先生口中得知的,有空再和兄弟细说,那是东齐的奇耻大辱,喝酒,喝酒”
说着秦书云举起酒碗
擎天刚想详细了解,听到秦书云这么一说,便也不好再问,拿起酒碗,一干二净
“看你我年龄相仿,又志趣相投,要不我两结为异姓兄弟,如何”擎天带着酒气说道。
“好,承蒙兄弟不弃,恭敬不如从命”
“兄弟我今年二十有三,不知秦兄”
“我长你一岁,二十四”
“自今天起,你为长,我为弟”
“好,自今天起,咱们兄弟携手抗外敌,保忠良,除奸臣,还东齐一个朗朗乾坤”
“难得咱们志气相投,抗外敌,保忠良,除奸臣,还东齐人民一个朗朗乾坤”
“来,来,继续喝”
当秦书云拿起酒坛准备倒酒时,发现酒坛已经空空如也,旁边也已经散落了一堆酒坛,虽将手中酒坛举起,饮尽最后一点酒,放下酒坛
秦书云拾起旁边一根竹条,乘着酒意在地上写起字,只见竹条在书云手上立刻变成了一条游龙,在地上翻飞行走,不一会后院中间便扬起小小灰尘,尘土散去,地上呈现一排排字,只见字遒劲有力,入地三分,
白日青天一旦明。旧时勋业此时情。延英再许裴公对,商鼎须调傅说羹。
千万载,辅宗祊。擎天八柱愈峥嵘。将军犁却龙庭后,岁傍龟山奏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