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道:“是很奇怪,不过你说他哪里奇怪?”
我摸着下巴道:“这人,不仅看诊便宜,有时还是免费,也就算了,但是他就连药都可以赊,送。难道不奇怪?”
苏耀道:“奇怪的人和事多了,少见多怪~”
“算了懒得跟你争论我就觉得刘大夫相当可疑,没准就是那个小怨灵的爹。”
苏耀没有理会我就走了,我与之背道而行,既然不相信我那我就自己去找答案好了。
我从东市晃悠到西市,在从西市绕着城池走上一回。
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座城真是大啊……
我累的直接进了一家茶馆,现在的茶馆甚是无趣,从前的还有什么说书先生,唱曲的在茶馆里卖艺,现在什么都没有,我郁闷的咂着茶水,不时的四处张望,这时远处餐馆的二层上我看到一个吃的满嘴流油的邋遢老道,只见他抱着一只烧鸡蹲坐在餐馆的观望台上。
我不仅哑然一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叫来小二结完账,我兴致匆匆的往餐馆跑去。来到餐馆正门,小二哥满面笑容的跑了过来,热情的招待我,我摸了摸中空的肚子道:“给我来个雅间,我先去找个人,等会我就去。”
说着我跟着小二上了楼,走到那个位置,只留一地的鸡骨头,身后的小二挠着头道:“唉,我明明收拾好了,怎么回事。”
望着一地的鸡骨头,我不仅有些出神,小二说着讪笑道:“客官不如先去雅间吧。”
小二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无奈只能跟着小二来到雅间,点好菜小二退了出去,菜品摆好小二退了出去,这时门从外面打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走了进来,我惊讶的看着他
老道不请自来,自来熟的坐到椅子上,与我面对面,我出声道:“敢问道友法号?”
老道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回答道:“老道青山。”说着夹起着红烧肉大口的吃起来,不停的道好吃,好吃。
我笑道:“不知青山道长,来我这雅间有何指教?”
老道放下筷子道:“喲,难道不是道友先来寻我的吗?”
老道不仅埋怨道:“害得老道我连个吃鸡看风景的地方都没有。”
“道长怎知我不是路过?”
老道嗤之以鼻的道:“就算是路过也不必一脸相思的看着老道吐的鸡骨头吧?”
我讪笑着没说话,老道更是来劲:“你害得老道我吃不好,那老道我就来你这蹭一顿不过分吧?”
说着又抄起筷子大快朵颐,我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面前毫无吃相的老道。待老道吃的差不多了,我放下酒杯道:“晚辈还有一事想要请教道长,不知道长可否为在下解惑?”
老道剔着牙道:“说来我听听,不过你只能问两个问题,多了可要再请老道一次。”
若是老道真懂其中缘由,两个问题已是足够,若是不够就再请他吃一顿如何。
我道:“晚辈想知道前辈在东市看斗鸡时吆喝的打油诗是什么意思。”
老道精明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年轻人,这是两个问题哦!”
我挑了挑眉:“哦?怎么是两个问题?”
老道翘着二郎腿道:“这斗鸡是一个问题,这打油诗又是另一个问题。少年你有点滑头啊!”
“怎么会,这斗鸡都是大家亲眼所见,怎么就算作另一个问题了?”
老道抱着膀子:“真的?大家亲眼所见?那你去问问谁看见了?”
想必老道也知道其中的缘故,故而如此精明。
我道:“如此,那就按道长所说,两个问题就两个问题吧,道长一定知无不言。”
老道点了点头道:“斗鸡那可不是一般的斗鸡,那是个幻术,迷幻术你可曾听过?”
我点了点头,确实刚才听苏耀讲过。
老道接着道:“这幻术,是迷惑众人的把戏,但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人群中一直有股怨气盘旋在空中,而围观的人的精气会随着这股怨气的运行汇入道怨气中?”
我摇了摇头,老道失望的道:“我就知道是这样,这股怨气中还带着些许的功德之气,这你有看到吧?”
我仔细回想,似乎好像有这么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在来回搅动,原来这就是功德之气啊,我不由的点了点头,老道接着道:“就是这股诡异的功德之气才会掩盖那怨气,也就是如此那怨气才会肆无忌惮的吸取人的精气。本来是两个不相干,甚至是水火不容的存在,竟然能这样和谐共处,你说怪不怪?”
当然怪,而且是古怪异常,老道看完在思考道:“再来说说这打油诗,我想我想你已经看到我说的稚子儿童做的蛊了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老道道:“既然这样,我觉得你已经明白这打油诗的意义了,所以我就不解释了。”
我双手拄在桌子上道:“可是前辈为何在人群外圆画圈的来回念着打油诗?”
老道笑眯眯的说道:“这就是为了警醒那作恶之人赶快收手!”
“那道长不怕打草惊蛇吗?”
老道笑容更甚道:“这蛇早就露出头来了,何来打草惊蛇这一说。”
老道和蔼可亲的笑眯眯的问道:“不知小道友可还有别的问题要问?”
我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可问的了,摇了摇头。
老道说道:“道友今日一共问了我四个问题,除去我先前答应的问题,道友多问了两个问题,所以老道我在这的这段时日就拜托小道友了。”
“啊?”
“当然了,一个问题可是千金不换,就是问了,也是有缘人,这茫茫人海,相遇就是缘分,再说你我二人还在一个饭桌上吃过饭,老道可是看在,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份儿上给道友打的折了。”
我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道是天道伦常在,可见饶过谁!?
我早上刚黑了一把苏耀,这午时就让人连本带利的黑了回去!真是心酸到无可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