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两人的打斗说出来长,但其实在旁边的众人看来却只是几秒钟的事情。
从雷刑的抢攻到江楚明瞬劈十八刀,两人刚才的几下碰撞让旁边观战的人直呼精彩。
雷刑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然后又看了看江楚明手里的银雪刀,虽然之前他知道江楚明的武器是刀,但却没想到江楚明的刀法是如此迅猛,还好江楚明不能发出刀气,不然刚才那两下自己已经输了。
但他现在也清楚了江楚明刀法的力道,刀法虽然迅猛,但是攻击力不足,虽然能伤到自己,但却没什么大碍,挥舞了一下长棍,准备下一回合。
不过江楚明却不会等他,这一次率先发动,脚下一声惊雷,雷刑只觉得眼前一花,江楚明便出现在了身前,银雪刀正向自己的头上劈来。
雷刑连忙用长棍一架挡住了这一击,江楚明也不恋战,一个闪身出现在雷刑右下角,银雪刀狠狠地朝雷刑的腋下突刺,雷刑大呵一声用力往旁边跳开,还未停稳,雷刑便听到身后传来长刀的破空声,长棍急忙在身后一转,却看到江楚明又出现在了眼前,雪白的长刀再次向自己劈来,这一次雷刑避无可避,大吼一声,运起护体真气用手掌挡下这一击,然后挥舞长棍对江楚明的头部扫来。
江楚明也不躲,左手上运起罡气稳稳地接住了这一击,把长棍死死抓在手里,右手反手握刀猛然给了雷刑的鼻子一拳,虽然江楚明发挥不出他恐怖的力量,但是这一拳下去,雷刑就算有护体真气,脆弱的鼻子瞬间就流下了鼻血。
江楚明得利不饶人,就这么站着一拳一拳地朝雷刑的脸上招呼,边打边说:“小爷说过,要打得你连老妈都不认识!”
脸上又被轰了一拳,雷刑眼睛通红,狠狠地咬着牙齿,左手连挡江楚明的拳头,右手直接放开长棍,冒出炙热的火焰狠狠地轰在了江楚明的胸口。
江楚明闷哼了一声抗了下来,但雷刑右手上的烈焰却在他的胸口爆开,火焰瞬间在他的衣服上燃烧起来。
但江楚明却没有退开,根本不理身上的火焰,扔开雷刑的长棍,双手握拳不断地朝雷刑轰去,雷刑的血性也被江楚明打了出来,也不躲开,两只冒着烈火的拳头也在江楚明的身上不断地招呼。
一时间两人竟像是在街头互殴一般,你一拳握一拳地在对方身上招呼。
最后雷刑一脚轰在江楚明的身上,这一脚的力道直接把江楚明轰飞了出去。
但江楚明只是一个翻身就站定了,两人隔着数丈的距离在不断地喘气。
江楚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伤痕,但上衣被火焰都烧烂了,负重衣里的云铁都掉了出来,头发也被烧焦了不少,样子有些狼狈。
那边的雷刑也不好受,脸上有几块青肿,鼻血正在往下流,上衣已经被江楚明扯烂,露出了精壮的肌肉。
江楚明把银雪刀插在了地上,双手一扯,直接把身上剩下的外衣和负重衣给扯开,赤裸着健壮的上身,他身上的肌肉有些泛红,显然刚才的对轰虽然很爽,但是让他也受了一些伤。
雷刑也把自己身上的残衣扯掉,但却没有把长袋解下来,慢慢地走过去把长棍捡起来。
江楚明活动了一下手脚,便再一次发起了抢攻,只不过这次没有了负重衣,他的速度更快了。
雷刑瞳孔一缩,他感觉江楚明的速度提升了快一倍有余,长棍一架,再次挡住了江楚明的攻击,但这次不等江楚明攻击,雷刑便抡起长棍在自己的周身一扫,长棍上冒出的火焰瞬间形成了一个火盘,把江楚明挡在了外面。
雷刑趁机高高跃起,紧紧咬着牙齿,内力不断注入长棍之中,长棍爆发出的火焰瞬间变成了蓝色,那炙热的温度让地面上的江楚明都有些受不了,雷刑怒吼一声:“火耀八方!”整个人便从空中落下,如彗星般朝江楚明砸了下来。
这一击的威力让江楚明觉得就算自己接得下也会受重伤,因此瞬间就往远处退去,但这一击不论威力还是速度都远超之前。
江楚明还未退远,这一击就落了下来,刹那间以雷刑为中心半径七八丈的范围内,被炙热的蓝色火焰给包围了。
江楚明才离开了五丈的距离,自然被波及到了,一瞬间他脚下的鞋子就化成了飞灰,江楚明也被这恐怖的冲击力给震飞了出去。
江楚明在地上滑出了三丈远才停了下来,他的裤子被烧掉了一半,脚底被火焰烧伤了。
江楚明的嘴角挂着血丝,显然受了不少内伤,站起来死死地盯着雷刑,脚下的疼痛他根本不理,见这一击的余威散去,第一时间就朝雷刑攻去。
雷刑没想到江楚明受了这一击能这么快地站起来,一下子雷刑就处在了劣势,江楚明如同魅影一般出现在了雷刑的周身,银雪刀不断地往雷刑的身上斩去,雷刑只能死死地挡住要害,刚才的那一击对他的消耗极大,现在还没缓过来。
雷刑在苦苦地支撑,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无数细小的刀伤,虽然没有太大的伤害,但是鲜血已经不断地从伤口中流出,就算江楚明的刀不能给他太大的伤害,但是时间久了雷刑也不会好受。
江楚明现在就一个字“耗”,反正雷刑刚才那样的攻击不可能一直使出。
但雷刑的脸上却未透露出半点颓废,咬着牙苦苦坚持,他一直观察着江楚明的动作,时不时地扫出猛烈的一击,把江楚明击退,而且他一直在积蓄着力量,只要有一丝机会,那么——
此时旁边的众人都紧张地看着前方的两人,像鹿老和云晴还有炎狂他们这些高手都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决胜负的时候了。
炎狂脚下的泥土,在他不知不觉间被他的内力烧出了青烟,这一片地方已经变成了焦土,但他浑然未觉。
鹿老看似运淡风轻,但他不知道,他扶着的墙边在他的手中已经变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