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瘦不了不知道在着急什么,他走的很快,袁大小姐都有点儿跟不上他的步子。
等到瘦不了和袁大小姐走出了这个宅子,消失在视野里的时候,乌飞楼看着一旁依旧在凝望的白云碧淡淡道:“看来你的确是一个有心的人。”
白云碧没有搭话,他径直朝前走去,现在他已经是孤身一人了,他已没什么顾忌了,所以他还想回去喝喝酒,再和这个年轻的主人聊聊天。
但还没走到那间来时的屋子里,乌飞楼已经被急匆匆赶来的下人给拦住了。
下人来的很急,他好像走了很远的路,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但当他看见白云碧的时候却又是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乌飞楼当然也看得出他有事要说,便淡淡道:“有事就说,白公子面前没有什么事情是说不得的。”
下人明显还是有些犹豫,他支支吾吾道:“主人,她??她来了!”
乌飞楼好像也有点儿听不懂,他追问道:“她来了?哪个她?”
下人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白云碧,然后低头道:“就是??就是那个她??”
这回,乌飞楼已经不再追问了,他好像听懂了这个下人说的话,也好像知道到底是谁来了,此刻他的脸上竟有了些兴奋,那种掩盖不了的兴奋。
“她??她来了?真的是她来了?你没有看错?”
他又在问,问的很急。
下人依旧没有明确的回答,他只是用力的点点头道:“是的主人,她来了,真的是她来了。”
如今,这下人的声音也变的有些激动了起来,就好像这次来的人是他也一直盼望着的一样。
“走,我们走,带我去接她,不,先给我更衣,我??我该穿什么衣服好呢?”
乌飞楼变了,自从听见这个下人传来的这个消息之后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已不再那样沉稳,他竟变的紧张了起来,紧张到连自己该穿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云碧一直没有说话,当然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他们也不会告诉自己的,所以他只能这样蒙在鼓里看,很快他就看出来明筝似乎也知道那个来的人是谁了,只不过现在的明筝却有点儿不开心,她的一双眼睛里甚至出现了一点儿怨恨,虽然这个怨恨只是一闪而过。
乌飞楼依旧很紧张,他竟开始审视自己的仪表,他穿的或许不算很正式,但已经比天下许多的人看起来都体面了,但他好像还是不满意这样的自己,甚至连头型都不满意。
现在没有人理睬白云碧,白云碧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
他看得出乌飞楼没有作假,他的确很紧张也很激动,于是白云碧也突然对那个即将要来的人产生出了天大的兴趣,他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这个处事不惊的乌飞楼变成这么一副样子。
“主人,你这样就很好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会不会唐突了些?”
下人摇摇头笑道:“不会的,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
如今白云碧又看出了点什么,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乌飞楼真的很近人,还是这宅子里的下人都很不凡,身为主人的乌飞楼竟然也很听这下人的建议。
乌飞楼已经决定要走,他不仅准备丢下白云碧而且还不打算带明筝去,他跟着匆匆而来的下人就急急而去。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什么,他又走回来朝着白云碧道:“白兄,你可累了?”
白云碧叹了口气道:“有那么一点!”
乌飞楼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回去?”
白云碧瞪大了眼睛道:“回去?回哪去?”
乌飞楼道:“当然是回到你来的地方去,如果你不记得路,我现在可以叫明儿他们将你亲自送回去,而且还会是那个拥有十八匹好马的队伍。”
乌飞楼的话直接又了当,他竟准备送客了,但他这些直接的话却让白云碧有点而摸不清,因为就在刚才他还说要请白云碧一辈子,现在却转眼又要送他走。
“主人,这??”
此时,明筝也走了上来,她好像不太赞成自己主人的这个想法,但她刚一开口就被乌飞楼的一个手势给止住了。
乌飞楼看着明筝无奈道:“你应该也知道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他在这里一定会不老实的,我并不讨厌他这样的人,但她却不一样,她是一个喜静的人,所以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无论是谁,无论做什么都不许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就连说话都不行。”
乌飞楼的话到了最后已经变成了一道命令,而且是一道无法抗拒的命令,明筝虽有些气苦,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只不过他这样一来,白云碧的心更加痒了起来,他更加想知道要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她怎会值得乌飞楼做出这么大的场面。
但乌飞楼并没有再和他说话的意思,他简单又明确的交代完事情之后便匆匆离去,于是,这里又只剩下白云碧和明筝两人了。
如今,明筝好像也有了心思,她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着路,只不过走起路来的她却好似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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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飞楼的命令很有效,在很短的时间内,这偌大的宅子里竟立刻变的安安静静的,而且来时那些还在忙忙碌碌的下人现在已经一个都见不到了,如今白云碧突然感觉有点儿害怕,他不是害怕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他只是害怕乌飞楼的命令居然这么有效,而且实施起来这么的快速。
什么样的下人才会这么高效的执行主人的命令?什么样的主人才会拥有这样的下人?
白云碧不敢再瞎想,他越是想心越是沉的厉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恍惚的明筝记错了路,很久的时间里,她还没有将白云碧带出这个偌大的宅子,甚至她还走到了她不该走的地方。
乌飞楼又出现在了前面,只不过这次他是跪在地上的,跪在一个小小的雅院里。
跪在地上的乌飞楼好似在等待着什么,他一动也不动,虔诚的要命。
很快有人匆匆的走了过来,一个女人走进了那个小小的雅院。
一个年轻的女人,远远的看去她生的并不算特别好看,但也绝对很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