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战打起来后,陈诚就悄然消失了,做到这一步已经差不多达到最初的设想了,若是再折腾得厉害点自己这功德还不够扣的。
如今,这面板上显示功德已经变成负数了,平日里做点好事坏事,也没有见功德有数据上的变化,这两次可能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以后还是多做好事,少做坏事吧,不然数据上也不好看,正的功德是绿的,负功德是红的,很难选择啊。
看来得抓紧机会,抓些大的妖魔。
陈诚消失的第三天,宝光老道和一个和尚就驾着遁光到了樵山府,见几万百姓正在围攻樵阳诚,不由有点方。
宝光老道一眼就看见了在指挥作战的陈赛赛,满脸的怒气,就要下去教训,和尚急忙拉住他道:“师兄不觉得这种形式正合我等之意吗?”
宝光一脸愤怒道:“可是现在还不到时机,不到时机!”
和尚笑道:“只要打下这樵阳府就是好时机了。”
说着,手中出现一条金漆禅杖,向下一扔,顿时化作一条金蛟向朝庭一方率军冲杀的大将杀去。
……
陈诚现在正在回山寨的路上,他不是直接回去的,而是绕路到了绵水上,打算走水路回去。
因为他记得绵水下游有一只水妖,这次主要是摸摸它的底,若是不太厉害,就将他抓回去关到系统监狱里。
若是十分厉害,就留待以后再抓。
绵水汇入大江,由大江逆流而上就是云梦泽。
这一日,陈诚赶到绵水和大江的交汇处,打算乘船逆流而上,但是找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找到船只,眼看天色已晚,就在附近的镇子里找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
这家客栈位置极好,一楼的大厅是吃饭的地方,坐在窗边,就能看见涛涛的江水。
小二见陈诚穿着不凡,觉得这是个不差钱的人,因此介绍起饭菜来极为用心。
“客官,我们这儿做菜用的都是当日新打上来的江鱼,无论是清蒸还是红烧,都是小店的招牌,酒是我家老板亲手酿桂花酿,在本地是出了名的香飘十里。”
陈诚点点头,把他口中的招牌菜点了两道,又让店家炒了两个素菜,一壶酒,自己坐在窗边慢慢地喝起来。
天色渐渐地暗淡,客栈里也点起了油灯,这时,江山飘来一艘商船,停靠在岸边,船上人来人往,不知道在整理什么。
没一会儿,从船上下来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客栈走来。
头前一人看来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身穿直裰,身后跟着一个步履蹒跚的老者,看他穿着深色布衣,是个管家模样的打扮。
进到客栈里面,老管家还在这青年身后劝说:“小爷,出门在外,能省则省,何必非要到客栈歇息呢,船上安全,还省得明天惦记着早起。”
那青年见客栈的伙计掌柜,还有陈诚都在看着他们,不禁有些羞恼,止住他道:“我家也不缺这几两银子,老管家想要节省,可以自己回船上睡。”
那老管家终究不放心让着青年自己住在客栈里,想跟他睡一个房间,最后被嫌弃,只得又开了一间房。
然后,回到一楼大厅里点了些酒菜,一边说着话,一边吃饭。
一刻钟之后,船上又下来三个人,这是一主二仆,先头的是个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身穿丝质直裰,身后两人带着刀。
这青年看起来举止有度,气态雍容,看起来出身富贵,家室不凡。
这三个人点了十几个菜,那青年问掌柜道:“这位掌柜,请问到樵山府还有多远的路程?”
掌柜的闻言抬头笑道:“还有五六日的脚程,公子往樵山府访友?”
青年笑道:“走亲。”
陈诚听了,插了一句道:“若往樵山府,恐怕阁下是去不成了。”
青年道:“这是为何?”
陈诚笑道:“近日,听闻红莲教造反,正要攻打樵山府,阁下若是这时前去,不正好自投罗网?”
掌柜的一脸诧异,道:“怎么会,我这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啊。”
陈诚喝了口酒道:“在下正是从那个方向过来,过几日消息应该就传过来了。”
青年怔了半晌,方道:“没想到,竟有如此变故,看起来这天下要乱了。”
掌柜的手中算盘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陈诚看着有些好笑,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我等草民虽然看得明白,却也无力改变,掌柜恶何必杞人忧天?”
掌柜的稳定了下情绪,这才苦笑道:“这位先生说的也是!”
说着捡起算盘继续算起账来:
“天要下雨,娘要家人,反正咱们是管不了,随他去吧!”
青年倒是眼睛一亮,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兄台说的好,只是态度过于消沉了吧。”
陈诚笑了笑,没有说话。
跟青年又聊了几句,陈诚就失了兴致,上楼休息了。
没过多久,突然敲门声响起来,小二的声音隔着门小声道“客官,晚上休息的时候千万不要开窗或者出去溜达,今天晚上巡河夜叉又来找血食了。”
陈诚打开门,让小二进来,仔细询问了一番,才知道。
自从去年绵水上的商船越来越少,那水中的妖就没了人肉吃,然后派手下的巡河夜叉在夜里沿着绵水和大江寻找血食。
沿河的村民百姓,被巡河夜叉抓走了不少,人们都开始心境胆颤起来,夜里基本不敢出门。
看来停在岸边那艘船上的人危险了。
陈诚正缺功德,要不要去救他们一救?怀着这样的心思,陈诚打开了窗户,听着江涛声和衣睡下了。
过了子时,大约凌晨一点钟的时候,船上没传来异响,客栈里却传来一声惊慌的惨叫声,然后嘎然而止。
于是客栈里的人纷纷起身,陈诚打开门出去,见青年公子带着两个家人也正走出来。
掌柜的拎着灯,披着衣服,跑上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那个老管家从他家少爷的房里跑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恨恨的抓住掌柜的道:“你们家闹妖怪,都是你们的过错,跟我去见官。”
陈诚和青年公子等人走进他家少爷的房里,见满地的鲜血,他家公子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已经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