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刀门,一间屋外站着李缘与马骥,还有傅霸白的三名徒弟。
而屋内,傅霸白眼前,是已渐渐已转醒的乞寒。
“傅……傅门主?!”乞寒睁开眼后见到傅霸白万分惊讶。
他万万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把他从洛阳送回了天河镇。
“奇怪,为什么要把我送回天河镇,如果是阎罗殿的人,他们不应该把我也抓走吗?”
乞寒虽心中有许多疑惑与不解,可他面前还有一位同样如此的人,要等待乞寒他来解答。
傅霸白问道:“怎么回事。”
饶是心中有再有万般不解,到傅霸白口中,却也变成了这简单有效的四字。
乞寒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从初到洛阳后开始大概讲了起来。
而屋外,李缘听着屋内二人的交谈,脸色也越发凝重。
马骥没李缘这么好的耳力,便直接开口问道:“李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李缘不作答,而是郑重的反问道:“马兄,你既是午神将,那是否对秦广王有什么了解呢?”
“秦广王,你突然问这个干嘛,难道是……”
马骥一开始很不解为何李缘突然要问秦广王的事,不过旋即便也意识到了什么。
“不瞒你说,正道盟虽然与阎罗殿对抗数十年已久,可对十大阎王也堪堪是粗略了解,毕竟他们可不喜欢抛头露面。
关于秦广王的事,我只知道这已是第二位了,且相比于阎王,现今的这位秦广王属于比较‘温和’的一位,所以至少之前还并不值得特别注意。”
李缘听罢后接着问道:“那能大概推算出是几年前更换的吗?”
马骥听罢后思索了一会,答道:“应该是四五年前吧,不会更早了。”
“嗯,这样就清楚了,这秦广王到底是谁,还是要在下亲自去洛阳确认一下了。”
李缘言罢,马骥便意外的道:“秦广王现在在洛阳?”
李缘点头道:“嗯,且恐怕就是天仙楼的楼主。”
马骥苦笑道:“我这可刚从洛阳离开,本还想去流水山庄一趟,去与高宿兄叙叙旧,可估计这品茶之旅,已是结束了吧。”
李缘问道:“看来马兄是好不容易才有的闲暇时候啊,神将的指责太过劳累了吧?”
马骥可惜的摇了摇头,答道:“到不是抱怨什么,只是这难得的品茶机会没了,万分可惜啊。”
即不用请求,更不用提及,马骥即身为神将,便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位阎罗殿的人。
不远处站着的冷霜、高杰、陈决三人则看着这边,也进行着自己的谈话。
高杰朝一旁的陈决问道:“嗯,师傅和两位前辈的面色都不是乐观呢,这次是不是麻烦大了啊?”
陈决答道:“一剑二枪三拳四奇五刀,这可是代表着当年江湖中公认的排名,而马前辈即为午神将,实力定然也是不弱,师傅若是再出手的话,此番确实是大动静啊。”
提到傅霸白,高杰也是一脸思索的说道:“师傅啊,不说出手,连门内都是好多年没出过了吧,像是一直守着我们似的。”
陈决叹道:“师傅确实是一直在守着我们啊,我们还是太不成熟了。”
说到这里,高杰也敛起了笑容,神情有些失落,气氛霎时间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可蔓延到前方时,却被桃花所阻拦。
“这位李公子也不知是哪里人呢,也不知要何时要走呢。”
冷霜的神情丰富多彩,一会憧憬,一会又失落,一会开心,一会有担忧。
高杰一看到冷霜这样,又笑了起来,打趣道:“哟,这还有个完全不在考虑内的人呢,心里都被开满的桃花遮住了吧。”
“你就别刺激她了,让这事慢慢过去吧。”
陈决见状也是很苦恼,思考着要不要把李缘的岁数跟冷霜如实交代。
马骥撇了眼冷霜,笑了笑后说道:“李兄,那位姑娘一直在看这边呢。”
“啊,是吗?”李缘闻言也是一怔,旋即笑容就苦了下来。
马骥笑道:“你是盲的,当然看不见那炽热的眼神了,我挡在你面前时,都感觉要被灼穿了呢。”
李缘苦笑道:“马兄就别拿在下说笑了,这种事在下也很苦恼啊。”
马骥到也有几分感慨的道:“呵呵,你这算蓝颜祸水了吧,长的太过,也未必是好事啊。”
李缘突的顿了下,然后笑了笑,感叹道:“五年了啊,马兄你变化有些大呢,笑的多了,话也多了。”
马骥闻言便沉默了一会,似想起了不少往事,终是淡然一笑。
马骥道:“没怎么变,只是平日里我是少说,少笑,一见到故友,话就免不得多了,笑也免不得多了。”
马骥接着看向李缘,郑重的说道:“待解决了这件事后,有何打算,去找清乐吗?”
李缘点头道:“是啊,已经五年了,我欠她的太多了,我不奢求什么,但不管她还有没有等我,我总要去弥补一些的。”
马骥叹道:“你这人就是太重承诺,一个承诺你就跟着那个女人走了五年,消失了五年啊,那之后清乐也不见了,我愧对于你啊,一直没能没能找到她的下落。”
二人间的谈话至此,被傅霸白的推门声所打断。
“准备去洛阳。”傅霸白走出后,开口便是简单明了的五字。
马骥闻言惊奇的问道:“你也去?”
“我不去。”傅霸白抛下回答后便走到了冷霜三人面前。
冷霜一见师傅,便立刻就回复了常态,恭敬的问道:“师傅有吩咐吗?”
傅霸白点头道:“尽快备好去洛阳马车,你们三人一块跟去。”
“是,师傅!”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傅霸白走远后,高杰感慨道:“有两位前辈在的话,师傅也放心让我们去了呢。”
陈决也是点了点头,冷霜则很是因为能与李缘近距离相处了,很是高兴的去安排马车了。
乞寒则交代完事情后,也走出了房门。
看见马骥和李缘,乞寒只得这二人是前辈,且要一齐去洛阳帮忙,便恭敬的拜道:“晚辈乞寒,拜见两位前辈。”
“嗯,青年俊才啊。”马骥颔首微笑,李缘也是淡淡一笑,不过笑容却中却又些深意。
“怎么回事,从刚刚开始就这样了,总一种被看穿了感觉呢。”乞寒自屋内便一直有这种感觉,到了屋外便更显了。
乞寒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两位前辈在这里,也不好露出疑惑的表情,那样未免有些失态。
不过马骥却笑了笑,主动问道:“小友,是不是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很不自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