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浪尖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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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高琼回了晋王府,将凡念大闹牢狱,并且又被司马家人救走之事报与晋王赵光义,晋王觉得不可思议,吩咐高琼:吩咐下去,此事不要声张,吾自有决断。

  高琼领命退下,没多久,司马青求见晋王,葛霸高琼带路,晋王与司马青房间内相谈甚久,谈话内容,却无人得知。

  第二天,早朝之上,刑部上报,昨夜凡念大闹牢狱,最后有同伙助其逃去。

  赵匡胤怒斥刑部,无用之人无可用之处,竟缕缕教罪犯脱逃,真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另一方面,宋帝赵匡胤又道此事又证明前些日子传言说凡念在吴越王钱俶手下做事纯属无稽之谈,以后此等言论,休要再提!

  朝堂之上,便不再提此事,众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罢,宋帝赵匡胤唤晋王赵光义、宰相薛居正等几人殿外等候,众臣都离开了,赵匡胤这才出来,一边前面走,一边问晋王等人道:如今朝野之上,应该对吴越王钱俶误会已除,趁此机会,朕想封吴越王钱俶的妻子为吴越国王妃,并准许吴越王钱俶佩剑上殿,你们看如何?

  众人连忙反对,有人搬出祖训,说自古以来,只有同姓诸侯王才可封妃,吴越王钱俶是异姓诸侯王,封他的夫人为妃,有违祖制。至于佩剑上殿,更是绝无先例,就是晋王,也没有这种殊荣。总之,众臣就是坚决反对。

  赵匡胤听罢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

  他现在忽的有点想念赵普,若是赵普在,定能懂得自己的良苦用心。

  也是从这一天,众臣开始纷纷就吴越王钱俶之事上表,吴越王钱俶重新在朝堂之上坐在了浪尖风口处,总共超过两百多封的奏折,皆被宋帝赵匡胤一一收起。

  话分两头,回到昨夜凡念得救。

  且说凡念得救,随另外两人在巷子里狂奔,约摸天微亮的时候,奔到一平民院子,三人翻身进院,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子,两人护着凡念先进了房间,忽的旁边小跑出一人上来,轻声道:“哥…”

  第二个字还没说出来,便被闪进屋子的凡念一伸手捏住了嘴巴,后面有人道:“是我妹妹。”

  凡念往后看了一眼,此时大家都进了房间,凡念这才慢悠悠的松开了手,那姑娘退到一旁,揉着脸颊。

  难道萧城手下还有带着妹妹的?不应该啊。凡念思量间,后面一人对着另一人道:“公子?老夫…”

  “明叔,多谢你了。”年轻人拿出一张存根与钥匙:“今日一别,明叔珍重。”年轻人又行了一礼,那人收了东西,一还礼:“前路艰难,公子珍重。”客气罢了,换了衣服便离开了。

  年轻人久久没说话,好像是愣在那里一样,他慢慢的摘了头罩面纱,转过身来。

  “传国玉玺,在哪?”他对凡念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声冷冷的质问。

  听起来,也不是萧城的人。

  “不知道。”凡念答了一句。

  那人上来就是一脚,但是大家都一样累,他怎么会是凡念的对手呢,没两招,便被凡念一脚踹的向后张过去,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凡念把剑捏在手里:“你又是谁?”

  “我是谁?”那年轻人一笑,伸手拨开凡念的剑刃:“我就是被你们临兵镖局牵连,从血海深仇中苟活下来的,司马家家主的二儿子,我,就是昨夜为了救你而死的,那两个人的亲兄弟,你现在是不是对我有点印象了?”那人愈发的凶狠:“传国玉玺,在哪!”他又去踹凡念,但这次凡念没躲,任他踹了几脚然后平淡的走到一张桌子边,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瞥了一眼那人:“我们两个,彼此彼此。”

  忽的凡念起身,一脚将他踹到一边去,然后不由分说,骑到那人身上:“要不是因为你们司马家,我们镖局,何至于此!”一边说一边打:“你们司马家如今还是名门望族,可我们镖局呢?啊!我们镖局却落得满门被屠,好不容易活我一个,却什么也不知道,整日被人追杀的境地!”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那姑娘上来就抱住凡念正在挥舞的胳膊,被凡念一带,也倒在凡念面前,她护住她哥哥:“别打了,别打了!”

  凡念不想对她动手,看她这个样子,自己几下大概就能把她锤死了吧?凡念起身,冷眼看着他:“传国玉玺,天下谁人不知?如此重宝,为什么会在你们司马家的岁贡里面?要么,就是你们司马家如传说的一样,有谋逆之心;要么,就是你们司马家好大喜功,想亲手把传国玉玺献给皇帝!”

  接着,凡念又以一种十分冷的语气说到:“只可惜,你们蠢!”

  那年轻人站起来,怒目相对:“放屁!我们,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岁贡里面有什么!”

  “你们不知道?”凡念疑问。

  气氛忽的寂静起来,无人再说话,那姑娘过去给她哥哥倒了一杯水,安慰她哥哥:“哥哥,别吵了,咱们司马家的清白,还得靠他呢。”她摇摇他哥哥的手臂,扶着他坐到椅子上,扭头对着凡念说:“其实我们兄妹,也不好过,因为这件事,我们兄妹被驱逐出了家族,原本有兄妹七人,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前几日,本来护着我们的明叔提出要回乡下,任我们怎么留也留不住,二哥,三哥,五弟,还有五弟知道,指望明叔查明真相,还我们一个清白,已是不可能,这才让明叔替我们做最后一件事,就是找到你,我们许了明叔我们全部的钱与首饰,并许诺若是逃出无望,明叔只要带我们找到你便可以自行离开,明叔这才答应帮我们。”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你无论如何,身在何处,我们都可以说是同一条船上的。”那姑娘说到此处,也倒了一杯水递给凡念:“若是我哥哥冒犯了你,你别介意。”

  凡念看这二人,一个是柔弱女子,一个是白面书生,即便是从小习武,可武功身手却还是好的有限,一时之间,他分不清该感谢人家昨晚的救命之情,还是该埋怨他们该死镖局众人,他想着想着,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另外的那年轻人,也睡着了。

  迷糊中,这姑娘将地面铺了被褥,努力的架起他们两个,二人朦朦胧胧,躺在了一起。

  谁又能知道他们昨晚有多累?

  这姑娘其实昨晚上也没睡,她给二人盖了被子,便去了院子里。

  她不知道他们两兄妹能活到什么时候,就像昨天,还有兄妹四人以及明叔,而今天,却又有亲人阴阳两隔,又有明叔一去不回。

  也许,兄弟姐妹们随明叔去乡下,做一个村姑,做一个农夫,才是正确的。

  她厌倦了这种居无定所,夜不能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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