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清惊吓不小,三人把她留在了客栈里,等到响午之时吃过饭便出了客栈,准备前往洛州牧府。
乞寒却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一旁走过。
“张哥?”乞寒尝试着喊了一声。
“啊,是小兄弟你啊,有事吗?”
那人闻声转过身来,正是张哥,他看见是乞寒,勉强的笑了笑接着应了一声。
乞寒看着张哥背上的行囊,不解的问道:“张哥你不是昨天才刚到洛阳吗,今天怎么就要走了?”
张哥被问住了般,片刻后才断断续续的答道:“就是,就是想走了,我本来没打算留在这的,对,本来就没打算留在这的,我还要赶路,就不多聊,不多聊了。”
张哥说话时明显的很仓促,十分的失魂落魄,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一般,说罢便就转身要走。
“张哥!”
张哥也算帮过自己,乞寒自不能忘恩负义,又叫住了张哥。
乞寒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张哥狠狠的摇了摇头,连声否认。
说罢张哥便就快步离开了,而白玉盘和关风一直望着这边,此刻也走了过来。
白玉盘也是和乞寒一样的道:“这位张哥的样子不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
乞寒看着张哥渐渐远去的背影,叹气道:“谁知道呢,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刚才有两个家伙自他从客栈出来后就盯上他了,现在恐怕已经跟上来吧,其中肯定有鬼,还有昨天的那个戴忠也不见了,加上他也是无间的逃犯之一,到让我有了些猜测……”
关风眼睛一如既往的尖锐,看问题也更加深入。
乞寒闻言脸上神色更加的担心了,把那封信从怀中掏出,递给了白玉盘,拜托道:“白兄,你和关哥一起去洛州牧府吧,把这封信交给一位叫上官符的人,我跟上去看看,以防万一。”
白玉盘接过信,点头道:“嗯,但现在的洛阳恐怕皆是阎罗殿的耳目,你且万事小心啊。”
“嗯,会的。”
乞寒说罢便疾步追上,而身后的白玉盘与关风一边与乞寒分开后,一边朝洛州牧府赶去,一边聊着。
白玉盘问道:“关风,你刚才说你想起了什么,是什么事啊?”
关风答道:“这消息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谁知是不是空穴来风呢,听说无间监狱被破,除开内部犯人的暴动外,更重要的另一批势力偷偷进攻了那里,只为了放出一个犯人。”
“哦,这公子我可到没听过了”白玉盘听到这里已是起了莫大的兴趣,又问道:“那犯人很重要?”
关风答道:“到也不是这个犯人有多重要,而是他知道的东西很重要,据说他有一个藏宝图,其中有财宝无数,不过重要的到不是这些,而是据说其中有一样就算其中所有财宝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的重宝,一页功法的残篇。”
关风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了。
白玉盘听罢一脸惊讶的低声道:“莫不是……阴阳决的最后一页残篇?”
白玉盘接着道:“阴阳决可是十大奇功之一,各页残篇流落世间已久,唯独是最后一页,也是最关键的一页从来没出现过,若是此消息属实,天下又是要兴起一趟腥风血雨了。”
关风道:“但那个犯人在狱中就被杀了,那张藏宝图已经不知所踪,现在每一个逃出的犯人身上都有可能有那张藏宝图,戴忠也是其中之一,昨晚怕是已经遭不测了吧,跟上那个张哥的两个家伙,应该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保证不会有任何遗漏。”
白玉盘闻言一下就停住了,皱眉道:“那乞寒兄这不就危险了吗,关风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洛州牧府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可若要是人出事了,那可就回不来了。”
“呵呵。”关风却神秘的笑了笑,接着道:“放心吧公子,乞寒公子他可比我们两个还要安全。”
白玉盘将信将疑的问道:“这话又从何说起?”
关风却不想再答,似是口渴了,走到路边一个炖煮着羊肉的摊贩前喊道:“两个火晶柿子,一口密。”
“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享受一下啊。”白玉盘无奈的看了眼关风。
“来,您的火晶柿子!”
小贩把两个柿子递给了关风,上面已经扎上了两个小小的竹管。
“尝尝吧,很不错的。”
关风塞给了白玉盘一个后,自己便含住了竹管。
“等等,我可没钱付账啊!”
白玉盘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没钱的事实。
关风头也不回的答道:“我付过了,公子你记得还啊。”
白玉盘闻言一看,才发现小贩的桌上已放上了几枚铜板,不禁叹气道:“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不过付都付了,哪有不吃的道理,可吸了一口后,便觉得嘴中滋味鼾甜无比,甚至比吃了一碗糖还要甜。
“这东西甜过头了吧。”
白玉盘对这种味道很是不适,可心中虽这么想着,却也不舍得浪费,一边吃着一边跟上了关风。
“我说你能不能走慢些,到底我是公子还是你是公子啊。”
又走一段路程后,白玉盘因为一直跟不上关风,不免的在后抱怨着关风走的太快了,而跟在后面的自己到像个仆人了。
关风突然停下,看着乞寒曾经受袭的那个小巷问道:“来吧,公子,您走在前面。”
“你这人……”白玉盘确实不敢,一脸怨念的看着关风,接着无奈道:“关公子您继续吧,我是仆人好吧。”
“算了吧,走另外一边,安全些。”
关风淡淡一笑,却略过了小巷,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唉!”白玉盘无奈的重重一叹,却也不再说什么,沉默着跟了上去。
一路安静的来到了洛州牧府前。
守门两名守卫看着关风与白玉盘停在洛州牧府前,出声斥问道:“你们二人来此处有何事?这里可是洛州牧府,闲人休要在此处停留。”
“二位……”白玉盘还未开口,本想笑脸迎上。
“我知道这是洛州牧府,上面不是写着呢吗,不是洛州牧府我还不来呢。”
关风就已走上前去,语气很是张狂,亦或者说很是随意。
这两名守卫却未表现出什么不满,依然一脸严肃的问道:“如果不是闲人,那就请出示一些凭证吧。”
“啊,请二位把这个令牌呈上给洛州牧,小可的这位侍卫太过随性,二位不要见怪。”
白玉盘微笑着走来,把令牌递了上去,顺便还给关风的无礼道了个歉。
一名守卫接过令牌后便快步走入府中,而另一位守卫看了眼白玉盘,接着说道:“原来你才是公子,我还以为你这侍卫才是公子呢。”
“咳咳,说笑了,说笑了。”白玉盘闻言尴尬不已的回应道。
可那守卫一脸严肃的模样,看起来可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而一会后,那名守卫便回来了,身后还领着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人。
那人留着些许胡须,稍显沧桑之感,而面容一看便是觉得此人正气十足,刚毅而坚韧。
这样的人却有着不符面容的书卷气,单感气质一定认为这是个儒雅的文人,可看面容,却又觉得此人定是个威武的武将。
“白家的人来了此地,也不打声招呼啊,这倒让本统领有失远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