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来坐坐吧。”
秦广王往床边拍了拍,眼波流转,媚眼如丝,眉宇间一挑一抬都是种致命的引诱。
江上流笑了笑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刚落,那轻纱已掀被起,江上流就以一个安逸的姿势侧躺在了秦广王身旁。
“呵呵。”秦广王轻笑了两声说道:“你到也不怕我啊。”
江上流朝秦广王的脸凑近了些,闭上了眼睛,享受的闻了闻。
江上流笑道:“如此美人,在下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会相信是阎王大人呢,就算您真那是阎王啊,那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更别说,您还是最漂亮的那朵牡丹。”
江上流说着说着,脸越靠越近,只见那就快亲上去了。
眼看正要得逞之际,一拳已携着劲风挥来!
江上流猛然睁眼向后一仰,就有惊无险的躲过,刚拍了拍胸脯,没等缓口气呢。
就见秦广王旁的那强壮男子又是一掌朝江上流拍下!
秦广王呵斥道:“哑奴,不得无理!”
那强壮男子闻言一下便停住了,把手收了回去,可那眼睛还是如一头猛兽般的盯着江上流不放。
江上流到发起难来了,一脸怕怕的样子说道:“哎呀,真是吓人啊,这位这样盯着在下,在下,心惊啊。”
秦广王道:“哑奴,转过身子去。”
哑奴闻言便立刻转向了一旁,江上流见状才又有了笑颜。
秦广王看着江上流,江上流亦故作深情的对视了过去。
秦广王笑道:“你很自信啊。”
江上流亦笑道:“这只是在下的其中一个优点而已,若是秦广王大人不介意,我可以和你多深入交流一下啊。”
秦广王道:“那就跟我一起走吧,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说说话,谈谈心。”
江上流摇头道:“秦广王大人这就不检点了,我们二人刚见面,你就是再喜欢在下,也不可如此急躁的把在下请入闺房中啊。”
秦广王把手轻抚在江上流的脸上,笑道:“我现在是明白,你为何到了如今还是一个雏了,油嘴滑舌却附庸风雅,哄哄那些风流女子开心还行,若是真不怕说出去,那怕是连小姑娘都骗不住啊。”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打脸声响起,秦广王笑着把玉手收了回来。
“这……咳咳,这个,秦广王大人还真是直言不讳呢。”
江上流脸上有些挂不住,笑容也变得僵硬了。
秦广王慵懒的把身子扭了扭,像一条无骨的美人蛇一般。
江上流明知这蛇有毒,却还是不免的被勾的心里痒痒,要不怕死的摸上一摸。
秦广王却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笑眯眯的开口道:“你若是哪只手摸了我,我就给你剁了。”
“哪有,哪有,呵呵。”
江上流咽了口口水,讪笑了两声,身子都不自觉都抖了抖。
那一刻秦广王身上所穿出的寒意,真好似九幽之冥下的冰冷寒气。
江上流明白这眼前女子就是再漂亮也是位阎王,且越漂亮对自己来说就越危险,赶紧开溜那是上上之策。
江上流眼睛一扫,便看看到柳家姐妹在另一侧的屋内,守着那屋内的窗户。
何震在则抱着刀立在门前,身旁也是另外一扇窗户。
屋外还有数十名鬼卒和他们手中的劲弩。
江上流脸上虽还在笑,可心中早做好了打算:“都不是事,但这秦广王和那还未出现的家伙……”
秦广王见江上流有了异态,那媚若无骨的身子一抬便就坐起了。
秦广王道:“江上流,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把话说的明白点如何,你可听过白居易的一首诗,开头便是一句,‘好雨知时节’,你若再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那就别怪我伤到你了。”
此话一出,柳家姐弟就已看了过来,何震也把刀拔出了一些,那哑奴也转过了身子来。
“呵呵,好雨是要知时节,可这屋外的并不是什么好雨,今朝也不是什么好时节啊。”
江上流的笑声蕴藏着讥讽,接着一瞬便消失不见,身形在那地上接连晃动,让人目不接暇。
“就这四个废物还想拿下我,秦广王大人,您太小瞧这天下第一轻功的名号了吧!”
江上流不见身形,只闻其声,而那柳家姐弟和那何震虽都不信邪的出手想打中他,却最后露了破绽被点了穴位。
秦广王不急不缓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可你有两点错了,一是你忘了,淹死的人,大多都是会水的,你虽也是水性最好的,可不代表没人赶得上你,再把你按进水里淹死。”
话音未落,一阵黑雾便包裹着一似人身的东西破开窗户闯了进来。
那人赶上了江上流,当江上流见到那全身都包着黑衣,只留着那憎恨无比的一双眼睛的人时
整个人都震惊了,接着便就见一匕首刺来!
江上流一踏便瞬步后退,对方虽刺了个空,却又一瞬赶上,且匕首已顺势挥来!
江上流退他便就上,江上流转他便就转,江上流跃他便就跃,如影随形,像是长在了江上流面前一样。
“混蛋,你到底是谁!”
江上流一声不甘的叫骂,他自知身体腰肢不堪如此动作,对方也并不是每下都想要了他的命,这一下下的攻击阴毒无比,每次都要他动了那腰上的伤势。
秦广王见状满意的笑了笑,又说道:“江上流,我再说说你犯的这第二个错,那便是你小瞧了我这阎王的身份啊。”
秦广王媚笑下,却让江上流又一次震惊了,那秦广王的华丽绸衣无风自动而起。
只见九道绸缎扬起,此刻的秦广王伴着那媚容和姿态,真如那神话中媚了那纣王九尾狐一般。
“唰唰唰!
”三道绸缎射出,想封住江上流的退路,江上流只得退避,却又见那匕首挥下,差点就把他那英俊的脸庞划了一道子。
江上流冲到门前,一脚猛踹,却震的自己小腿一麻。
“死吧!”
那黑衣人阴沉的声音传来,江上流闻声便避,果不其然那银光差之分毫就插在江上流身上了。
“啊啊啊!”江上流腰伤终是无法再撑住,一扭身便痛苦的喊了起来,望着那马上就要杀来的黑衣人,不得已只得大喊:“喂喂喂!你想让他杀了我吗?你还想不想见李缘了!”
三道绸缎破空之声,这次却是缠住了那黑衣人,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匕首,和那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抽骨的眼神,江上流终于是松了口气。
秦广王缓缓走来,那身后不断挥舞的绸缎似在警告江上流什么一样。
秦广王勾起江上流的下巴,故作心疼的轻声道:“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你只要帮我办好这件事,我不仅要放了你,还要给你大赏赐呢。”
可说这话时,秦广王没了那刚才的媚态,那是和一旁还在看着自己的黑衣人一样的,一样的恨意!
那刺骨的寒意,像是能冰冻江上流额头的冷汗,江上流却知道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如此惊人的寒意,只因江上流说了那个名字,李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