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连墙壁被砸出了几道大大的裂缝,而杨元兴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关风则看也不看他一眼,直直的往前继续走。
乞寒赶紧跟上,满心的疑惑到了嘴边却又被关风的一句堵了回去。
关风道:“江上流的事讲起来太麻烦了,这事你得找干这行的来,至于那个家伙就别管他了,有人会处理他的。”
乞寒到不甚很在意杨元兴的下场,只是不解的问道:“干这行的?”
关风答道:“就是天机阁的人,我就不再细说了,反正他们都出没在江湖客栈,就是一群说书的。”
乞寒在心中默默记下,而在一岔路前,关风突然停下了步子,乞寒差点撞了上去。
关风转身说道:“行了,就此分开吧,我去城东找令牌,你先去找公子吧。”
乞寒点头,而和关风分开后,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嗯……我这算不算是白跑一趟了?”
乞寒愣住,才发觉自己好像一点用都没起到。
回到小摊那,那摊主似已打算收摊了的样子,白玉盘和齐婉清在那百无聊赖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见到乞寒回来,却不见关风的身影,白玉盘到皱了皱眉头,不先问令牌,却问了关风去了哪。
乞寒答道:“哦,关大哥让我先和你汇合,他先去找令牌了。”
白玉盘把扇子在手心上敲了敲,眉头紧锁着说道:“关风这个人我了解,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他要么跟你一块去找令牌,要么应该是和你一起先回来啊。”
“有麻烦?”乞寒也察觉到了白玉盘话里的意思。
白玉盘点头,接着说道:“安全第一,此地不宜久留。”
齐婉清似瞌睡了,从刚才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可听到白玉盘这句话也立刻打起了精神站了起来。
齐婉清紧张兮兮的说道:“那咱们去哪啊?”
白玉盘道:“江湖客栈!”
而此时的关风把一鬼面人的脖子掐断后,冷眼望着那看着地上数具鬼面人的尸体,却笑的千娇百媚的二人……
“这不是富贵客栈吗,而且我们俩就是从这个客栈里被赶出去的吧?”
齐婉清看着客栈的门,朝白玉盘不解的眨了眨眼说道。
白玉盘想起自己被赶出来的那段事,咳嗽了两声说道:“江湖客栈除了主楼,是没有一家分店真的叫江湖客栈的,但是你看,在牌匾最下还有一行黑色的小字,那其实是波斯文,虽然我也看不懂,但每家江湖客栈的牌匾下一定会有这个的。”
齐婉清这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说住店怎么这么贵呢。”
白玉盘点头道:“我们没什么名气,江湖客栈可不不会请我们,只能用银子来住,但现在囊中羞涩,只能站在门前……唉唉唉,乞寒兄你要干嘛!”
乞寒推开江湖客栈的门,一进去便被数道目光盯上,虽转瞬即逝,但依然有几道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乞寒不放。
那些人三两桌的坐在一起,衣着打扮皆是异于常人,气势与那些伴在身旁的各类兵刃告诫着平民百姓,这些人都是江湖人。
一小二模样的人走来,笑着问道:“这位……唉,这不之前那两位贵客吗?有钱住店了啊?”
白玉盘讪笑着把乞寒往后拉了拉,说道:“抱歉抱歉,小可的这位朋友不懂规矩,有些鲁莽,我们没钱,这就走。”
说罢白玉盘和齐婉清就把乞寒往后死命的拉。
可乞寒要是不想动,他们俩哪能拉动,不过同时乞寒也出声安慰道:“没事,我来解决。”
白玉盘担忧看了眼乞寒,却也不动了,齐婉清见白玉盘不动,也停了下来。
乞寒在怀中摸索了一会,掏出那枚道人交给他古币递给了小二。
小二见到这古币,瞪大了眼睛又立刻缩回,接着似不经意般的用身子一掩,确保没有其他人能看见这古币是何模样。
小二语气恭敬的说道:“请公子先移步一下,我带你们三人去找掌柜的。”
白玉盘疑惑的低声问道:“夏前辈给你的?”
乞寒只是朝白玉盘笑了笑便跟着小二往楼上去了,白玉盘和齐婉清赶紧跟。
“嗯,没错,是第一批古币之一,今日到也开了眼界,快把那三位客人请进来吧。”
金年权仔细的观望了番古币,接着确定的点了点头,朝小二吩咐了一声。
金年权是这间江湖客栈的掌柜,虽人已入中年,但资历也并不算很老,在洛阳也只堪堪做了三年掌柜的罢了。
可能在洛阳这种地方当上掌柜的人,自然也是有手段与靠山在的。
三人被小二迎进去后,金年权便笑着走来,抱拳道:“真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不知三位名讳?”
“乞寒。”
“齐婉清。”
“白玉盘。”
三人各自回答,金年权听罢脸上虽笑的开怀不断客气寒暄,可心中不免的还是极为疑惑这三人到底哪来的,一个他都没听过。
可古币即是真的,那这三位便就是最尊贵的客人,金年权便问起了乞寒要他们做何事。
“仅仅是住店吗?”
金年权不可置信的看着乞寒,只觉自己是听错了什么。
乞寒点了点头,金年权才发觉自己没听错,哭笑不得的说道:“我马上吩咐下去,给三位各自准备一间最好的上房。”
在三人走前,金年权似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乞寒说道:“虽然这话可能我不该过问,但明年开春便就是决定江湖客栈下任大掌柜的时候了,既然您长辈是大掌柜的朋友,到时候也请让他去和大掌柜叙叙旧吧。”
乞寒虽不知金年权口中的大掌柜是谁,却也懂得此人肯定和道人关系匪浅。
乞寒淡笑着说道:“有机会的,一定。”
他也希望自己能找到道人,可天下之大哪有那么容易,道人也一定又在哪个偏僻的山城或者镇子里吧,且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修罗内力的事情。
在去房间的路上,白玉盘问道:“乞寒兄,你这到底是什么?是夏前辈送的吗?这好像很有用啊。”
齐婉清也附和着问道:“是啊,好像是很贵重的东西啊。”
可乞寒自己也不知道这古币到底是何来历,只能答道:“是一个长辈送的,他没跟我说过这古币的来历。”
而金年权的房间内,他正奋笔疾书,没一会便写好了一纸。
待墨干去,他关好了门,接着扳开桌底一物,只听机关声响起一阵,金年权便起身把书架推开了来。
金年权走入其中,而这密室虽不小,却也些空荡荡的,除开一笼子似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金年权从笼中抱出一只白鸽,接着把纸条卷起塞入白鸽脚上的筒中。
关上密室,金年权推开窗户,便把白鸽放飞了出去。
而金年权望着飞向远方的白鸽,不知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