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那郝少通打出了潮音阁后,这齐长生便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掌教真人身上,以至于孟彦他们几人混入大殿中来也未曾察觉,这会他听到有人突然在一旁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当下转过头去,凶狠的紧盯着那个方向。
“齐儿?你怎么...”而当他注视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儿子正在被孟彦等人紧紧的握在手中,被他们给当做了人质。
看着这老头惊愕的神情,孟彦便知道了以齐汝作为要挟的这招还是有所效果的,便当下开口对齐长生讲到:“老贼,如果不想你的儿子死在我们手中的话,那就赶紧从掌教真人的身上走下来,在自废修为,我们保证事后你的安全,不在追究先前所犯的事。”
老头子看着孟彦,恨不得把他给活活吞了,可他毕竟也是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没理由被一个小辈便拿捏在手中,他冲着孟彦邪笑了一声,脚底下的力气也加大了些,这些孟彦都看在眼里,此时也在突然疑惑难道这老头真的肯放下自己的儿子?
他向着一旁的郝长老使了个眼色,只看他单单用拳抵在了齐汝胸口,这人便就犹如触电一般不断的抽搐抖动,嘴里也肆无忌惮的在这里大喊着:“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爹,快救救孩儿吧!我这会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这面前的齐长生听到自己儿子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到底还是服了软,他将右脚从掌教真人的胸口抬了上来,嘴里缓缓的开口道:“放了我儿,我饶你们几人不死。”
这话说的孟彦想笑,当下反驳他道:“齐老头,若你还念着自己曾是我们雾隐北林的三殿长老,那就赶快束手就擒,你儿子我们自会放过,不会牵扯到你的事中来。”
谁知这话反倒刺激到的他,只看他仰起头来冲天大笑,本就是布满血丝的面庞此刻变得是更加的狰狞,他看着摔倒在一旁的掌教宝座,神色猖狂的指着脚下的人喊道:“什么三殿长老,若是没有这老贼的介入,现在你们唯首是瞻的人便是我!老夫又哪能沦落到需要借助六牙帮的人才能继续往上爬呢!”
随后他将掌教真人一把抓起,提着他的衣领对着几人讲到:“郝少通,你这震刑司里的功夫离开了这么多年看来依旧是没有生疏啊,不过老夫如今在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此时放了我儿,我便留你一条命,待得老夫杀光以后,你还做你的迎春殿长老,你看可好?”
郝少通听后冷笑一声,随即开口道:“没了弟子的雾隐北林,就算给我掌教宝座老夫也不稀罕,看在与你共事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吧,切勿为了权势而蒙蔽了自己的本心啊!”
“什么本心!老夫本心就是越爬越上,终有一天要让这世上所有人都拜在老夫的脚下,哈哈哈哈!”
孟彦看他如今已经疯魔,便向着一旁的郝长老使了个眼色,让他无需在与这罪人多言,赶忙换回掌教真人才是现如今最要紧的事。
郝长老看过之后点了点头,随即伸出两指只在齐汝的后背点了一点,随后齐汝便如身上趴着万千腐蛆一般拼了命的用手抓拭着自己的身体,面前的齐长生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折磨成这般的模样,于心不忍当下冲着孟彦大喊一声:“快住手,我答应你就是!”
只看他将手中掌教真人一把丢了过来,而等待多时的孟彦也看准了落脚点赶忙扑了过去,将他紧紧的接在了怀里。
孟彦低下了头想要查看掌教真人的伤势,可却被眼前的人急声催促道:“老夫已经把他交给你们了,按照约定你也该把我儿放回来了吧。”
孟彦慢慢的先把掌教的身体靠在了墙角,随后走到了齐汝身边讲到:“我前面说的条件有两个,一个是放了你手中的掌教真人,另一个是让你自废修为束手投降,你可别把我当了傻子!”
“我看是你把我当做傻子!老夫要是自废修为,不但保不了我儿,到时候连我自己都保不住性命!”
孟彦知道这话框不住他,便立马换了个说辞解释道:“这点你大可宽心,先前与你交战的几人或多或少都吸入了你体内的毒素,这东西我问过殿外的诸位长老全都束手无策,恐怕能解毒的也就只有你了,到时候你虽是自废修为,可手里仍握有这条筹码,我师父还在殿外昏迷不醒,我自是不会让你和你儿子丢了性命的。”
这老头思来想去,也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他看着郝长老手中的爱子,提出了最后的一个请求,他对孟彦讲到:“老夫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得让齐儿离我靠的更近些,这样我也能安心。”
孟彦看了一样身旁的郝长老,看他眼中似乎有些犹豫,可如今也是没有了别的选择,只好与孟彦一起按着齐汝慢慢的向着他的方向走去。
孟彦前行了三四步,就要问一声:“这里已经足够近了,你可以开始了。”
可那齐长生却总是推脱道:“在近一些,这样远的距离我没有安全感。”
就这样来回争辩了数次,眼瞧着他们与那齐长生的距离就已经近到咫尺,郝长老大喝一声:“够了!如果你在不开始,就别怪老夫我下狠手了。”
眼前的齐长生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可还是一副老奸巨猾的让着孟彦在走三步,孟彦按他所说在往前行了三步,还差点被脚底的深坑给摔了一跤,于是也气急败坏的叫嚷道让这老头赶快开始。
好在这齐长生终于是行动起来,只看他将自己的手缓缓的举上了头顶,眼看着就要冲着自己的天灵正中拍了下去,可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即将成功之时,孟彦的脚下突然窜上来一股红色的血蔓,顺着自己的脚踝嗖的一下就缠了上来。
孟彦的视野瞬时就变得模糊,他强撑着自己向下望了一眼,便看到缠在自己脚下的藤蔓正是从那先前绊倒自己的大坑中伸了出来,而另一头则是他的身后用那红云幻化而出的尾巴,难怪这老头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着几人离他走的更近一些。
他想将那齐汝推到郝长老的手中,却发现这小子早已趁着自己出神的功夫从这两人手里挣脱给跑了出去,而一旁的郝长老虽然凭着自己的高超身法避免了被这玩意儿缠住脚踝,但却也是被他刮破了鞋底,这会正退在一旁赶忙运功逼毒。
这齐长生看到自己的阴谋终于得逞,放肆的在殿中大笑起来,他看着郝少通这会为了逼毒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嘴里不屑的讲到:“若是凭你这半吊子的修为就能破了我的血影神功,岂不是让老夫白费了这么多的功夫!”
角落里打坐的郝少通听到这齐长生口中所述,当下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对他讲到:“血影神功?原来你练得是这门邪门的禁忌功法!你就不怕遭到天谴让师傅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么?”
“哈哈哈哈!”齐长生一手指天,一手捏着自己的胸口讲到:“什么天谴,又什么死不瞑目,就是因为这老头太过迂腐,不肯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学习这门绝世无双的禁忌神功,这才会被邻域的人打死在太白山上,也成了我们雾隐神教几百年来抹不去的耻辱!”
“你!”郝少通虽是有心制止,可此时也已是剧毒攻心,嘴里也喷出血来。站在父亲身后的齐汝这会也是翻过了身,重新显露出自己公子哥儿的那副嘴脸。
他走到郝长老旁边,用力踩着这位先前擒拿过自己的人,对着他的脸上就唾了一口口水,没好语气的开口道:“呸!刚才不还吵着要送小爷去死么,这会小爷就站在你的身边你怎么不敢动手了?你来啊!来啊!”
而此时齐长生的重点却落在了孟彦的身上,他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名上三殿的掌教,居然会因为一个不能修行的废徒而毁掉了自己半生的基业,当下便做出决定定然不能留着这小子的性命。
于是他抖了抖身后血雾化成的尾巴,那缠在孟彦脚踝上的红色藤蔓此时也从他的脚下缩了回去,他走上前来,一把抓起了孟彦的脖子,就准备伸出手来了解了眼前的人。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孟彦的胸口突然闪烁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紧接着一片雄浑的玄黄之气便从孟彦的身上涌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