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河从来没有见过魔晶,但是他知道这是一种比灵晶更加稀有的东西,在黑市上能卖出大价钱。
但是具体能用来做什么,他却又没有头绪了,毕竟在陨落之前他也仅仅是一名灵化期的修士而已。
得到魔晶后,周霖并没有第一时间送进去仙农空间试试,而是先放进了芥纳袋中。
毕竟现在还有一只魔兽谈走了,在没有解决掉之前,实在不宜再生枝节。
“你说如果是魔兽,青羊坊市就麻烦大了,是什么意思?”
墨星河道:“魔界和我们灵植界之间的空间连接点,全部都在各大门派的监控中,偶尔在爆发的时候能跑出来一些魔界强者,但是普通的魔兽却是没这个能力瞒天过海跑出来的。”
“现在出现如此大规模的魔兽潮,而且是快到达青羊坊市的时候才被发现,那说明这些魔兽肯定是从某个新产生的空间裂缝中逃出来的,而且那裂缝距离青羊坊市应该不会太远,否则驻守青羊坊市的强者们应该早就发现了他们才对!”
墨星河这个“随身老爷爷”修为不怎么样,见识也不算太广,但是作为周霖现阶段的狗头军师倒还是足够了,分析起来情况是一套一套的。
周霖明白了,点头道:“这魔兽对于我们来说算是凶猛,但是对于青羊坊市的高阶修士们来说,最多就是数量多了点,并不可怕。你担心的是跟在这些魔兽后面会有更多的高阶魔界强者出现,对青羊坊市产生威胁吧?”
墨星河补充道:“不止如此,刚才魔兽出现的方向是靠黑石镇的方向。如果真的在这个位置出现了空间裂缝,一个应对不好,倒霉的绝不仅仅是青羊坊市,我们灵植界的疆域只怕又会被蚕食一大片了。”
墨星河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周霖现在更加关心的是那只逃走的魔兽。
这秘境灵地不像那些传说中的空间法器,密匙拥有者在空间内并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他甚至无法感知到空间内的动静,不然当初身为秘境之主的墨星河也不会那么冤枉地栽在他手上。
“看来咱们只能暂时困守在这里了,毕竟那魔兽的智力不低,谁也不知道它会不会躲在树林中埋伏我们。”
周霖想了想,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快速清除隐患,只得和傅雨一起退到了小湖边,方便随时退入湖中和魔兽周旋。
幸好他和傅雨两人修炼都是不需要入定的,而秘境空间灵力浓度高,就算不在灵泉旁边,也是能够修炼的,也不算浪费时间。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那只魔兽始终没有出现,似乎真的是被镜炮的一击吓破了胆。
等到天色终于完全暗下来,乱魂桃林终于被迷雾所笼罩。
周霖侧耳,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不对,先前进来的时候,这魔兽明显是会收到腐形桃花伤害的,怎么也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秘境灵地并非是无边无际的,相反,它的面积并不算太大。
在灵地的边缘,仿佛镜像一般可以见到桃林向远方无限延伸,但却有一道无形的墙壁,让人无法穿越过去。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游戏中的未开放区域一般,明明看得到远方的存在,却无法跨过去一步。
正常来说,就算那魔兽跑到了最边缘处,只要它受痛发出嚎叫声,周霖他们都肯定是能听到一点儿的。
“你说会不会是它跑到了咱们家里去了?”
整个秘境灵地内,除了这个小湖和连接着小湖的这条小河,也就只有墨星河以前居住的那另外一个小湖边,在晚上同属于安全区域。
他们上岸后小强已经飞回来,刚才小强巡视过一遍小河边,并无发现,如果那只魔兽没有受到攻击,确实只剩下这么一个地方可去了。
周霖想了想,对傅雨道:“你带着小强躲进树林中不要动,就靠边站,随时准备退回小湖中。如果发现了魔兽,立即示警,撑到我赶回来。”
傅雨想说什么,周霖摆摆手道:“晚上用御魂手珠在树林中穿行太过显眼了,我开着灵力罩,真发现了它还能偷袭一把。”
傅雨被说服了,但是看着周霖离开的身影,她却是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周霖将自己的动作放到最轻,他并没有直接向着另外那个小湖走去,而是寻着被魔兽逃跑时撞断的树木前行了一段距离。
白天的时候,因为担心魔兽的埋伏,他们一直没敢进林,连小强都没有派去,免得被对方一道月刃给干掉了。
很快,在找到第八棵被撞断的树时,周霖环顾四周,却再也找不到痕迹了。
这也更加证实了魔兽的智力程度,比起当初的鹫虎绝对是更胜一筹。
没办法之下,周霖只能按照原计划向墨星河的“故居”摸过去。
一直摸到另外那个小湖的结界边缘,周霖都没有再发现任何魔兽留下的痕迹。
而放眼望去,小湖边上也同样没发现魔兽的踪迹。
这实在是不太可能。
周霖确定一点,那魔兽既然会受腐形桃花的毒,又没有发出动静,藏身在这里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的。
因此他并没有慌,而是沿着结界外缘,慢慢地挪动,同时他的眼光紧紧地放在了墨星河的“故居”上。
这个湖边唯一的藏身所,也只剩“故居”了。
但是一圈下来,周霖却是一无所获!
静下来想了想,周霖来到一个最好的角度,然后取出了一阳镜炮花,除下了自己的外袍,挡住喇叭口的一半边,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另外一半边,仅仅漏出镜炮花蕊对准“故居”的方向,这才向其中注入了一点灵力。
“故居”的影像立即显示在喇叭口的画面中。
周霖睁大眼睛,一格一格地从画面上找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十余分钟后。
“轰!”
一道手臂粗细的光芒突然从乱魂桃林中射出,直直地轰击在了“故居”的一根柱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