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的行为真的有点中二,让人忍不住失笑。
可是,活在这世界上总得做点中二的事情,明知会死,还继续活下去,哪怕再累再苦,这不很中二吗。
人活一世,总得有所坚持,有所信念。
就怕梦醒了,无路可走。
坟终于填好了,彭立根还用脚憨实了一下,就差点没撒泡尿施施肥。
“兄弟,交个朋友。”彭立根用他那满是血污的手拍了拍范玉的肩膀,有一种小伙,老总我很欣赏你的既视感。
“你还是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吧?”范玉点点头,对他的行为毫不在意。
被范玉这么一提醒他似乎才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还在溢血,解开红色的上衣,直接裹在了腹部那争鸣的伤口上,拍拍手一副没事了的表情。
“谁要是再敢打这坟墓的主意,我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坟都刨一遍。”彭立根环顾四周,霸气侧漏。
谁也没搭他的话,直接无视。
得到所想要的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一无所获的人还在古建筑里搜刮着,都很忙碌,没空理他。
像这种投机取巧的人还是少数,陪葬品是有很大可能有瑰宝的,可是很多人都不屑于这么做。
“哥哥!”乔紫衣脸红扑扑的跑了过来,看到范玉没有任何伤势心才落了地。
“大舅子!”彭立根看到乔紫衣眼立刻值了,半晌对范玉喊了一句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以前自己喊老徐大舅子,现在轮到自己被人喊了。
范玉瞪眼,乔紫衣脸红到了耳后根。
“习惯性习惯性。”彭立根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着。
“你们两个真的是亲兄妹吗?”
“为啥长的不像?”
“不会是干妹妹吧?”彭立根做了个你懂的表情。
藏獒小伙毛发炸立,对彭立根低吼着。
他习练秘法之后凌志大涨,完全可以听懂人话,敢调戏他女主人的臭男人都得被咬死。
“好凶的狗。”彭立根摸了摸藏獒小伙的头,手掌差点没被他咬下来。
“我得到了一本秘术,是排练战阵的,一起看看吧。”彭立根拿出了被鲜血染红的一本古书。
范玉原先看到的那本书就是他手里的这本,只是一本战阵而已,但可不是普通人以为的那种。
每一个兵卒都要习练一种功法,万千兵卒同时发力,结成战阵,能撼天动地。
“我对打仗不感兴趣。”范玉摆摆手,虽已拒绝,但对彭立根的好感日渐加深。
“你这手中的是岳飞的枪吧,能给我看看不?”彭立根眼睛闪闪发亮。
范玉把手中的枪递给了他,没有什么芥蒂。
“好枪好枪。”他挥舞了几下,嘴中啧啧感叹着,半晌还给了范玉。
彭立根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很皮,废话很多,忍不住让人发笑,添加了好一些轻松的气愤。
天渐渐地黑了,有些人离开,也有人留下,不甘的巡视着古建筑的每一个角落。
范玉坐在坟前,展开了那张很薄的皮卷,开始琢磨。
枪法大开大合,招式很简单,想要有所成需要下一翻功夫。
这枪法不是你练个几百遍就行的,而是有一套内力运行轨迹,和枪产生共鸣,枪就是人,人就是枪,镇杀一切敌。
范玉看完之后就把皮卷收了起来,就站在岳飞的坟前开始习练,一招一式都是那么别扭。
俗话说的好,一寸长,一寸强,可是长了更难掌控。
你说突然身上长出了一两米的玩意你会习惯不。
范玉渐渐地变得熟练,钢枪宛如一条游龙,在虚空中腾挪着,时而刺,时而扫。
罡风吹的人的脸生疼,灰尘卷起几丈高,从范玉的四周不断扩散出去。
“卧了个槽,这就练成了。”彭立根捧着带血的古书跳出了几米远,满头满脸的都是灰。
“哥哥,就是厉害。”乔紫衣一脸的崇拜。
范玉差点一个趔趄摔个大马趴,这只是他舞枪舞的熟练了刮起的罡风,竟然到他们的嘴里就练成了,羞愧啊。
如果岳飞的枪法就这点威力,那如何支撑岳飞收回山河的梦想。
真正有所成之后,枪身一抖能发出龙吟之声,一枪能洞穿十几个骑士,那威能堪称恐怖。
加上手中的古兵,那威能不可想象。
范玉练了一阵之后盘膝而坐,体悟枪法的的每一招。
范玉就静静地呆在荒坟钱,即使有人对坟里的陪葬品有所鲫鱼,也不敢如何。
北风呼呼地刮,但对于人来说已经没什么影响,都不是常人。
“小妹妹,你有啥理想没。”彭立根看完了古书之后闲得无聊跑到乔紫衣面前谈理想追求。
乔紫衣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理想是啥玩意。
“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吗?”
不等乔紫衣问,彭立根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小我就对历史很感兴趣,特别是战争史,对那些征战杀场的元帅很向往。”
“例如,秦国的战神白起王俭,三国的群雄,唐朝的李静,开国十大元勋,好多好多,包括外国的军神。”
“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我也有穿越的一天,我一定要招兵买马,建立一个不朽王朝。”
彭立根十分激昂,唾沫星子横飞,让乔紫衣都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这理想可以,希望你有一天能实现。”范玉被他一番的激情唱响搞得安心体悟都做不到,这理想太让人汗颜了。
不是什么太不可实际,而是彭立根的气质人设太不符合这个梦想,太皮了。
可能,这个梦想就是为了更显示他的皮才有的吧。
“真的吗?”彭立根激动的握着范玉的手,一副相见恨晚,真是知己的表情。
“我看到兄弟你的第一眼就绝的你是我开国元勋,绝对是我国宰相。”
乔紫衣在一边捂嘴偷笑,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投来了看傻子的目光,心想时光错乱,没精神病院,精神病只好到处漂泊。
他本人对外界的目光毫不在意,激动的眼睛放光。
“我宣布未来的宰相一职非你莫属,宣纸……”说到这里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还不是皇帝,有点小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