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自己也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安长歌没有在上面多待。
看的没有什么意思了,便向着后面的林子处走了过去。
“烛鱼……”
安长歌朗声喊了一句:“我先下去待着了,这里太冷了。”
“哦……”
烛鱼的声音闷闷的,安长歌低笑了一下,便下去了。
烛鱼从怀中拿出了纸条,是从药谷来的,字体潇洒,下笔稳健,笔力锋锐,若不是早先知道这是宁谷青写的,烛鱼定然会以为这是一个大将军的字体。
还有一种征战沙场的那种豪情和雄壮。
丝毫不像是在药谷不问世事的公子形象。
每每看到这个字的时候,自己都不禁的想要感叹。
哪怕自己已经看过好几次了,烛鱼捏着纸,上面写的大多是在交代程海晏的事情。
纸条上写了,程海晏早就已经醒过了几次了,但是意识并不是很清醒。
所以回回都又被留在了药谷里面。
想到这里,烛鱼突然感觉有些身份互换的感觉。
明明,一直要被留在药谷的人是安长歌,但是现在,被留在药谷的人是程哥哥,而主子正合自己在外面。
突然间感觉有些滑稽。
烛鱼看完上面写的东西,便将纸条收了起来。
自己还让宁谷青帮忙调查一下成王和主子的几个师兄的下落,寄希望于能够避开他们。
但是宁谷青并未给有关于这方面的回答。
或许是没有在意,或许是并不想要帮助自己吧。
烛鱼心想,默默的走了过去。
只见安长歌就在方才看风景的下面一点的地方,那里有一片的空地。
应该是以前上山的人也都喜欢在这里休息吧,所以留下了不少的可以坐的石头。
安长歌就坐在了其中的一块石头上面,腿上放着包裹。
看到烛鱼出来,低声笑道:“这么,肚子舒服了吗?”
烛鱼脸色一红,看着安长歌:“还……还好吧。”
“还好就行,坐下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吃些东西。”
安长歌将包裹打开,烛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先去……洗洗。”
“去吧。”
烛鱼有些尴尬的走了过去,山顶附近就是下面溪的源头。
很快便找到了,下面足足有五人多宽的溪在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拳头那么大。
再向下走了几步,便正好可以洗洗手了,安长歌在上面静静的等着,把吃的分好了以后便自己先吃了。
不一会儿烛鱼回来了,看着眼前的吃的,拍了拍手,:“主子你准备在上面待多久啊。”
“我想看一看,夕阳?”
烛鱼想了一下:“那……怕是还要两三个时辰。”
安长歌吃着肉干和烧饼,没有话。
“这么长的时间,在这里做什么?好无聊的……”
“我……想听一听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安长歌没有抬头,手指紧紧的捏着吃的,一字一句的。
“这些年……也没有发生什么。”
烛鱼移过视线,看着一边的树木。
安长歌摇了摇头,:“我想知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