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应到了,那一座城主府里面有灵气!”
丁一蔓向许蓁说出了这件事情。
她可没想过要替宁少阳保密。
今天宁少阳对她的态度非常不好,已经很严重的得罪了她。
进入门派之后,还没有哪一个男人对她的态度有宁少阳对她的态度那么恶劣。
虽然她也承认一开始自己的态度并不是那么的好,可是人家是女孩子,态度就算不好,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够这么没度量。
这个仇她记下了。
“灵气?”
许蓁一开始并不是很明白,有灵气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但她很快就想清楚了这代表着的意义,大吃一惊:“你没弄错吧?这里是世俗界,怎么可能有灵气?”
“聚灵阵呗。”丁一蔓说道。
“他敢这样?”
“你想想他师父是谁?有什么不敢的?”
“可那是聚灵阵……”许蓁无力的说道。
丁一蔓哼了一声,说道:“胁迫掌门击杀化神巅峰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给她徒弟弄一座聚灵阵,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嘀咕道:“难怪一头丧家之犬对着我们都敢那么的嚣张,原来这一头丧家之犬,背后还是有着主人的。”
许蓁也点了点头。
她对宁少阳的态度非常的不满,一点礼貌都没有,说起话来也气人,小心眼,跟女人计较,实在是太不男人了!
虽然她也认为丁一蔓的态度确实也不妥当,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宁少阳的态度就好。
气呼呼的说道:“那人现在就像是一条疯狗,我们就不应该过来看他的,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以前,宁少阳虽然对她一直保持着距离,可是从来没有表现过暴力的一面,哪怕是刻意的疏远,都显得斯斯文文的。
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像是一头温驯的小奶狗突然就变成了冲自己呲着牙的恶犬,这种感觉很难受。
“对,他就是疯狗!”丁一蔓想起她在宁少阳面前受到的羞辱,咬牙切齿道,“我们好好的审这里的账本,发现有问题就告到门派那里去,把他这个城主的位置给撸下去!看他还威不威风!”
“额……这个还是算了吧……”许蓁愣了一下,说道,“也没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没必要。”
丁一蔓诧异的看着她:“怎么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是舍不得这样对他?”
“哪有?不存在的……”
许蓁脸色一红,逃避着她的目光,说道:
“主要是没必要,那个我们被疯狗咬了一口,难不成还要咬回去吗?”
“为什么不咬回去?”丁一蔓露出了自己白森森的牙齿,“我可不能让他白咬我一口。”
“可是,你不怕咬了小的一口,把大的给引出来吗?”许蓁说道。
丁一蔓气势一下子弱了起来,说道:“说得倒也是,那个大的比他更像是一条疯狗,惹不起。”
郁闷了一会儿,将手中的账本一丢:
“都惹不起那条疯狗,那我们还在这里查个什么劲?干脆收了税走人吧。就那一点点东西,谅他们也不敢作假。”
“不用那么着急嘛,”许蓁说道,“来都来了,呆两天再走呗,就当来玩的。”
“两天,不可能,我可是一个时辰都呆不下去,想到和那条疯狗捧在一座城池,我心里就有气。”丁一蔓道。
“那就呆半天吧,”许蓁说道,“我去问一问他……那条疯狗来这里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去问吧,我没有心情听。”丁一蔓不高兴的说道。
许蓁溜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看这些账本。
她也没有什么心情来看,就坐在那里生闷气。
作为太浩门的特使,而且长得那么的美貌如花,竟然被一个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扔出门外,她觉得受到了很大的羞辱,甚至是前所未有的羞辱。
如果不是忌惮宁少阳的师父诸葛明珠,她就要行使特使的权力,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怜香惜玉的混账东西给杀了。
她可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境界,不相信杀不了一个才进入到金丹境界没几年的人。
心里升起一个想法:“现在我是不能够杀他,要不然他师父肯定知道是我做的,那个泼妇可不好惹。等我回去之后,过几个月的时间,再找一个由头离开门派,偷偷的过来,将他给杀了,那就谁也不知道是我下的手了。”
想到宁少阳既然能够得到诸葛明珠送的聚灵阵,肯定还得到了更多的好东西,内心突然就变得火热了起来。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过了很久,许蓁才回来,对丁一蔓说道:
“我总算知道了,他为什么要选择来这里做城主,原来他以前就是这一座城出生的,他父亲还是上上届的城主,只是被上一届的城主给杀了,他这次一回来,就杀了上一届的城主。”
她对宁少阳来飞仙城之后的事情还是有一些好奇,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什么都没有了解就离开,那就太可惜了。
问了城主府的人,又问了飞仙城的一些老百姓,旁敲侧击的,终于对宁少阳在飞仙城的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原来是一个可怜的人,父亲遭遇奸人伏击,死后还遭到诬陷,孤儿寡母被逐出城主府,饱受欺凌。
最后母亲病死,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也死在仇人的儿子手中,一个人来到太浩门修炼。
了解到那些之后,许蓁突然明白了宁少阳为什么修炼得那么的勤苦,明明是那么差的修炼资质,后来却超越了很多比他资质要好得多的人。
原来心中藏着那么深的仇恨,有着那么多痛苦的往事。
那是怎样一段少年的时光,又是怎样一段青年的时光,没有人诉说,只能够一个人承担。
突然就有一些心酸,甚至原谅了今天宁少阳对她的那种很恶劣的态度。
对丁一蔓讲起这些事情时,语气里的同情非常的明显。
丁一蔓却不以为然,说道:
“要讲到可怜,这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只是他一个,我们可没有那么多同情心来同情这种可恶的人。”
许蓁知道师姐是被气到了,叹息了一声,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虽然宁少阳就在这一座城池里,可是他的城主府不愿意打开,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
丁一蔓收了飞仙城的税赋,就带着许蓁离开了这座城池,去了另外一座城池。
一个人要收百来座城池的税赋,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可能在一座城池逗留太久的时间。
不过离开的时候,丁一蔓心中就发下了这样的誓愿“姓宁的,你给我等着,我迟早要过来取你的性命!”
她们的离开,宁少阳并没有关心,还是继续着他的修炼。
短时间内进入到元婴境界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辛苦的练习术法,一次又一次的消耗掉自己的法力,也让他的法力越来越精纯,实战能力越来越高。
三个徒弟也基本上不需要他来费心,陈婷婷母女才刚刚入门,一些修炼上的问题问吕青萝这个练气后期就可以了。
正式踏入修真之门的娇娇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从引气入体进入到了练气初期。
而这个时候,陈婷婷也就是才完成引气入体。
一方面是资质有差别,另外一方面就是不够努力。
一般情况下,她每隔几天就会溜进内院一次,最后扶墙而出。
娇娇每次都知道,但是也慢慢的习惯了。
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就只能够适应这个世界。
吕青萝也有一些知道了,但是她也不敢问,她也不敢说。
有时候吕青萝甚至会想,如果某一天师父像自己提出那样的要求,她会怎样?
想来想去,如果师父真的提出那样的要求,自己也只能够答应。
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能够保护自己在意的人,付出那样的牺牲,也算不得什么。
何况,师父那么优秀,能够成为他的女人,也不能算是牺牲,应该算是幸运才是。
跟着宁少阳的几个月时间里,她的修为境界还是在练气后期,可是法力总量已经提高了一两倍,对于未来她有了更大的信心。
过了几个月,吕岳又来了一次飞仙城,呆了十几天才走。
十几天的时间里,他和宁少阳谈玄论道,也提到了一些世俗修真界的事情,让宁少阳增长了不少的见识。
宁少阳还着重的向吕岳请教了一些关于血色山脉的事情。
吕岳没遭遇到蒋青山伏击之前,多次前往血色山脉寻找修炼资源,对那里的了解远远的高于谢成玉,能够给宁少阳更多的经验。
宁少阳想去血色山脉试一试,倒不是为了修炼资源,他并不缺这个。
主要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实战能力。
有照妖镜这个利器,可以很远就发现妖气的存在,安全上有很大的保障,他觉得适当的时候可以去那里试一试。
不经过实战,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演练,总让他觉得不靠谱。
私下里,吕岳告诉吕青萝,在过来帮宁少阳盖城主府的那十几个练气大圆满里,又有三个在回去之后,先后的进入到了筑基境界。
能够有着那样的成就,吕岳觉得和他们在这个灵气浓郁的地方修炼了几个月有很大的关系。
“你能够成为宁道友的记名弟子,能够在这么好的环境下修炼,这是你的福气,一定要珍惜。”他这样对吕青萝说。
对此,吕青萝也深以为然。
这个时候,她已经完成了对练气中期重复修炼一千次的任务,开始了练气后期的修炼。
有了前面的巩固加强,练气后期的修炼变得顺利了很多。
在吕岳离开之后一个多月,吕青萝的修为境界就突破到了练气大圆满。
到了练气大圆满,宁少阳很认真的传授了她接下来的修炼功法,传授的就是太浩门的正宗功法。
并且对她说道:“当初我进入到练气大圆满之后,我师父就问过我,是选择利用灵药很快的就进入到筑基境界,还是靠着自己的修炼,不借外力,自然而然地进入到筑基境界。我选择的是靠自己的修炼。这个选择让我延迟了十年时间筑基,但是让我在以后的修炼中受益无穷。我希望你也不要选择捷径,而是踏踏实实地走下去。当然,你要选择捷径,我也不会反对。”
“弟子愿意踏踏实实的走下去。”吕青萝说道。
十年时间听起来很恐怖,但是只要能够得到真传,对于一个修士来讲,也算不得什么。
“很好,”宁少阳欣慰的说道,“虽然我当初花费了十年的时间,但是你的修炼资质比我当年要好得多,不至于用上那么长的时间。”
三个记名弟子,吕青萝努力的修炼,最得他的看重。
另外两个,只不过是因为陈纤纤的缘故没有办法推脱,成长得怎么样,他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在意。
陈婷婷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进入到练气初期,他一点感触都没有。
爱练练,不练拉倒,这就是他的态度。
倒是娇娇让他有一些意外,这个丫头看上去是一个娇生惯养的性子,在修炼上还挺努力的,修炼几个月时间,就进入到了练气中期。
娇娇进入到练气中期之后,宁少阳倒是亲自教导了她半天的时间,指出了她修炼上的一些小小的错误,又告诫她不可以急功近利,要学吕青萝一样打好基础,才能够走得更远。
这个丫头要是能够听得进去,就好好的培养。
如果听不进去,那也就只能算了。
这个丫头长得确实是很像陈纤纤,可毕竟不是陈纤纤,能够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多。
至于陈婷婷那里,他是没有了任何培养的想法,他觉得陈婷婷修炼,也就是能够起到一点延年益寿的作用,不可能进入到筑基境界。
只是陈婷婷的存在,可以帮助他消除血脉中的火气,也不是全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