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贱连忙闪避，石墩砸在门口的石壁上，震下来许多碎屑。
“老申！你真想要我的命啊？”
岳贱冲着洞内吼道。
“你竟然还活着！小兔崽子”
申公豹没好气回骂一句。
“老东西，活该你戴绿帽子”
岳贱小声嘟囔一句。
里面的申公豹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想理会，半晌没有传出动静。
过了许久，当岳贱困得差点倚着石壁睡着的时候，申公豹从洞内走出来，脸上神色依旧不好看。
岳贱盯着申公豹看了许久，问道：“咋样？那对狗男女是不是跑了？”
“你给我闭嘴吧！知道啥呀？就胡说八道”
申公豹瞪了岳贱一眼，说道。
“老申，这儿的主人是谁啊？”
岳贱收起脸上调侃的坏笑，认真道。
“石矶”
“石矶？”岳贱挠着后脑勺皱着眉头自语道：“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说着又叨咕了几遍“石矶……石矶……石”突然，脸色一变，拍脑门道：“石矶娘娘！”
“嗯？你还真知道？”
申公豹奇道。
“我记得她是被太乙真人打死的吧！”
岳贱搬出了穿越前听过的故事。
“唔”申公豹点点头，脸上没有表情，但是拳头不自觉地攥了攥。
“真是她呀？那就好，那就好”
岳贱松了口气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申公豹看着岳贱。
“死了就不可能给你戴绿帽子了啊，好事儿”
岳贱说道。
“滚！”
申公豹一脚踹在了岳贱屁股上，将他踢出了洞门。
“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
岳贱捂着屁股站起来愤愤不平道。
“你以后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申公豹吹胡子瞪眼道。
“不说了还不成嘛”岳贱撇了撇嘴，然后小声道：“老申，说说，你怎么还和石矶有一腿啊”
“……”
申公豹瞪了岳贱一眼，作势欲打。
岳贱见状撒丫子就跑，一直到了那平坦的石滩上，见申公豹没有追来，才松了口气，坐在石墩上瞪眼看着申公豹，那架势大有申公豹来了他就立即逃走的意思。
申公豹没有理会岳贱，而是走出了白骨洞，一挥手，洞门关闭。他则怔怔的看着洞门上石有心，公无涯六个字陷入了沉思。
申公豹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忽然抬起手去抚摸那六个字，摸着摸着，眼眶便湿润了！又过了片刻，但见他抬手往石门上勾勾画画，几个字一气呵成！
“芳踪何处觅”
岳贱不知何时凑到了申公豹身边，看着写下的字，不由念了出来。
“……”
申公豹白了岳贱一眼，没有说话。
“老申，你这是真把我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快跟我说说，究竟是咋回事啊”
岳贱晃着申公豹胳膊道。
申公豹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岳贱，过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想知道就跟我来吧”
说完负手飞上了半空，直向骷髅山顶飞去。
岳贱连忙跟了过去，到达山顶的时候，但见申公豹在山顶的一处宽大的石台上坐下，仰头看着半空，若有所思。岳贱立即凑过去，还不等坐下，便催促道：“说吧，说吧”
“当年，我和石矶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申公豹陷入了回忆，幽幽说道：“那天晚上，月光似乎也如今天这般”
“我仰天望月，她自远山飘来，划过天空时，月光如瀑，她沐浴着月光，倩影如梦！”
岳贱听着这番话，只觉得牙酸，想要出言挤兑，但看到申公豹的脸色后，犹豫了一下，没说出口。
“我在山顶仰望着她，她在空中轻舞，从东到西，又从西回到了东；我情不自禁拍手叫好，她这才发现我在，俯首看向我时，那一瞬，我惊呆了！”
“她的眸子很美，清澈而灵透，冰晶一般，深深吸引了我”
申公豹梦呓一般说着。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老申，你能直接说重点么？照这么水下去，我看一章、两章也不够你用的”
岳贱吐槽道。
“你到底想要听什么？”
美丽的回忆被打断，申公豹黑着脸道。
“我姑且不问石矶娘娘是怎么看上你这货色的，你只说你们后来发展到什么地步，最后又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岳贱说道。
“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直到有一天，我不得不回玉虚宫”
“我走的时候，曾答应她很快就会回来，但是……”
说到这里，申公豹有些难以控制情绪，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
“别但是了，你就说你啥时候回来的吧”岳贱催促道。
“三十年！直到三十年后我才回来”
“可是……，当我回来之后，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被杀了？”岳贱小声道。
“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被太乙真人杀了”申公豹攥紧拳头说道。
“欸？太乙真人不是你的师兄么，他为什么要杀石矶娘娘？”岳贱不解道。
“……”申公豹沉默了片刻，道：“因为有人要她死！”
“谁？”岳贱问道。
“是谁要杀云霄？”申公豹突然反问岳贱。
“啥！”
岳贱瞠目“也是他们！”
“不然太乙真人又岂敢妄杀截教之人”
申公豹闭上眼道。
“……”岳贱沉默了片刻，幽幽道：“那你帮他们做事，是为了救我师娘么？”
“如果我做了，她还有封神这一线生机，若是我不做，她便……万劫不复！”
申公豹沉声说着，眼角，滑下一滴泪。
岳贱怔怔的看着申公豹，没有说话。直到此刻，他觉得眼前这个申公豹，真的值得他叫一声师父！
“师父，咱们一定会救回她们的！”
申公豹看了看岳贱，笑了一下，道：“但愿吧”，笑容很难看，声音也很苦涩。
……
分享完申公豹的故事，岳贱再也没有心情调侃，也没有心情睡觉。师徒两个坐在石台上，怔怔的看着夜空，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打算说话。
直到启明星高挂在天空，东方泛起白光的时候，岳贱才反应过来，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和酸疼的肩膀，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老申，他们四个怎么还没来啊？咱们就在这里等着能行么？”
轰！
不等申公豹回答，一声巨响从河流上游传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