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奈代神将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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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汉珍回到屋内就开始思索刚才的事情,在记忆中,老熊岭义庄就是有些不太平,不但阴气比较重,而且周围还有刚修炼出神魂的妖怪存在。那只设置陷阱的一个骑兔子的狸子精,还有传说中的尸王。

  至于尸王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在原著之中尸王是葬在山顶的,而且有它重要的作用,是为了压制南朝气运的存在,轻易挪动不得。

  自元朝开始就将南朝气运压制与此,经过明清两代,已经压制到了极限,厌胜之术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积累了好几百年的气运已经到达一个顶峰,差一步就能一飞冲天,所以此山的花草树木才会越发的鲜艳。

  尸王只要出世就是南朝气运勃发之时,就是再怎么强大,也会被反噬而死,此时更加不敢动弹,而剩下的就是山林中存活的一些妖物了,都是在尸王镇住瓶山阵眼才能在老熊岭逍遥快活的。

  ‘至于其他妖邪没怎么听过,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只狸子精了,就它经常在外面晃荡,时不时出来伤人。’

  江汉珍隐约的有些猜测,就是从神魂之法将气息看出来的,而山神庙以前供奉的就是一直狸子,若是没修习掌心雷还真看不真切,因为邪气也不是随便就能看得见的。

  这些都是肉眼难见,只有特殊的方法,或者炼眼睛的人是能看见的,而江汉珍刚才都是神魂所见,也将这一切看了个仔细。

  思索良久,也明白此地的异常,此地建立义庄,常年阴气厚重,又有妖邪之气缠绕,难免有些不干净,用神魂所见与雷气一对比,就是漆黑之色,而且看见就让人心情沉重,渐生烦躁,也是老话常说的‘不干净’。

  也确实不是很干净,一遇雷气就如油污遇火,一触即燃,顷刻之间给除了个干净,就连房间都清快了好多。

  与妖邪的一翻暗中斗法,妖邪虽然藏在暗处,但被雷法的余波所伤,可以说是江汉珍胜了一筹,而是因为雷法的特性,对于妖邪杀伤力极强,几乎是完胜。

  心中决定,‘待明日一定将此地清理一翻,将周围的不干净气息全部清理干净,也算是一个好地方,至于那些尸体···’

  想起那些尸体,江汉珍有些犯难了,因为不懂赶尸道人的赶尸之法,不明白其中的门道,这些尸体都是客死异乡的商客,在这只是暂时停留,等到赶尸匠来了之后,还要根据户籍将这些尸体运回故乡去。

  在此时这个年代,讲究‘人死灯灭,落叶归根’,只有将尸体运回去安葬,才能入土为安,不然等同与孤魂野鬼。

  江汉珍也根据传闻也听过一些赶尸之法,一种是用尸虫,道士将尸虫植入尸体的中枢神经之内,再将尸体用药灌入尸体,让尸体变得僵硬,然后控制尸虫让尸体行走。

  而另一种就就是聚集尸体内残存的一股气,将之锁在身体之内,用特殊的方法将尸体控制住,人死后筋骨皆软,也是需要尸水等毒药将之变的僵硬,在控制着尸体进行走动。

  尸体四肢躯干僵硬,只能慢慢行走,而且身体左右摇晃,带动着双腿左右摆动前行,此称之为行僵,有些站立不稳的还需要抬尸杠扶着,当然不是人抬着,只是扶着别让尸体跌倒而已。

  若是要赶一群尸体,路途一般都在几百里,而且走的还是山路崎岖的道路,根本行不得车,只有让尸体自己行走。

  或者法术高深一点的道士,可以让尸体脚尖与指尖过脊椎的大筋连成一根,控制着体内那一股气,让尸体手臂上体晃动,通过弹力尸体就能跳起,如此跳着前行,此称之为跳僵尸,此法一般都是有些修为的道士才能做到,而且一个人就能操作。

  但不论哪一种,都需要阴气毒药罐体,凭着一股阴气才能行走,若是遇到雷气,被破坏了内部阴气结构,尸体立马变软,想将尸体立起来根本就不能。

  江汉珍要除义庄内的不干净气息,但也不想毁了已经躺尸的尸体,若是真毁了,还得想办法给运出去,不然内心也过意不去。

  此地的尸体少说也有上百,若是全毁了,上百具就是想要运出去,又要做到猴年马月去,那以后就别想修炼了,每天想着怎么背尸体就行。

  等到江这些尸体全部背出去,也就几年之后了,那些个盗墓团伙也就开始上山盗墓了,到时候情况复杂,就是他也不敢完全保证可以应付一切,就等于白费了这几年功夫。

  江汉珍摇了摇头,有些犯难,真不知道该如何保证这些尸体不受伤害,想着暂且等待一下,等赶尸匠来之后,再问问有什么好办法没。

  思索之间已然入睡,等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听着屋外悉悉索索的响动,也明了乌大夫妇已经起来,而且是打扫庭院的声音。

  江汉珍起床之后,推门而出,就见整个义庄焕然一新,里里外外的都打扫了一遍,该收拾的都收拾了,看着两人院中忙碌,让他一阵诧异,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忽然干起这个。

  正在清理杂物的乌大早就盯着门口,见江汉珍一出来,就扔下东西跑了过来,说道:“祖师您起来了,早饭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弟子已经准备了热水,您先洗漱一下,我这就为您准备。”

  江汉珍对乌大的这种热情还真有些不适应,想要说一下不必如此,但看乌大一副虔诚的样子,又忍了下来,洗漱完之后,乌大送上了早饭,早饭简单,只是一碗肉粥,再加两个野菜,纯天然原味吃起来回味无穷。

  等收拾完之后,江汉珍才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说乌大,你们两大清早的怎么就开始收拾院子了,原本不是挺好的吗?”

  乌大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夜弟子将祖师同意见浑家的消息告诉了她,本来弟子就想带她过去,但她硬要说这样会失了礼数,将院子收拾干净,再准备上一些山中特产,再来拜见,还说这样显得正式,弟子一想也觉得不错,就同意了。”

  说着低着头不再敢看江汉珍,心神拘谨,双手无处安放。

  江汉珍听的嘴角之抽搐,这哪是见人,这分明就是拜神,自己一个大活人被这么弄一下,想想都觉得不怎么合适。

  看着乌大神色极其坚定,又看着远处的耗子二姑,神色明亮,一扫昨日的她那种灰暗无神,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

  看这两人的架势好像是认定自己一般,或许可以一走了之,可是

  此处荒山野岭的,没人带路也不好走出去,一时难以决定。

  最后还是想折中一下,说道:“我也是入了雷门不久,还受不得如此规格,一切从简就行,不宜声张,且说在此地还有其他事情,还得仰仗你两呢,就这样吧,你让她过来即可。”

  乌大犹豫了一下,准备的请神规格还没施展出来呢,只是简单的准备了一些,但江汉珍所说的他又不得不听,看了远处的耗子二姑,又看了看江汉珍,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弟子这就准备。”

  说完就向耗子二姑跑去,两人开是交头接耳的商量起来。

  江汉珍扶额长叹,‘只是想找个安身的地方,怎么弄出这等事来。’

  又想到,两人也是可在此偷生之人,又属于与雷坛有关系的人,虽然江汉珍不知道雷坛到底是什么,但带了一个雷字,想来与雷霆有关,至于两人礼敬自己,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两人本就对生活失去了希望,若是能给他们希望,也算不枉费济世渡人的心。

  乌大与耗子二姑两人商量了一会,就决定了下来,开始准备香案,桌椅,在案子上摆了几样山珍,又找来一个香炉,点燃了线香。

  江汉珍看的是头皮发麻,自己一个大活人点什么香啊,若不是告诉乌大一切从简,看样子还得准备锣鼓法器,真把自己当神请了。

  请神之法一般才会用到这些,都是表示礼敬之意的东西,雷部记载。

  ‘心存邪僻任而烧香无点益,持身正气见吾不败有何访。’

  根本不需要香火,在雷霆丹道之中介绍,香在最早时候是传信之用,用一些药物制作,凝神入香,发给弟子,若是遇到危难,可以点燃,就能感应的到,以便于营救。

  或者弟子在反间,有祖师的烧香之法,在法坛之前,心神入香,礼敬祖师,表达敬意,但每个神仙都有自己的一套香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的,不然就是‘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

  而后世不懂,认为烧香就成了礼敬神仙的一种方式,烧的越多越好,最后成为一种烧香病。

  这就给了一些山精水怪方便,吸收香火中的念力来修炼,做些附体入梦的神异出来,除时还会装模作样的做出威严,但随着被香火侵蚀,心性越发的贪婪,就开始索求无度,甚至伤人害命,成为邪神。

  须知仙道修行者,根本不需要香火,可有可无的那种,全在心意而已。

  看着乌大夫妇乱七八糟的准备,若不是自己昨晚打出一道掌心雷,威慑了周围的精怪,说不定哪个骑兔子的狸子精就来了。

  这样做唯一的好处就是能给二人去心病吧,至于对自己的影响,江汉珍根本不在意。

  就这样,两人准备好了一切,乌大跑过来对江汉珍说道:“祖师,您请上座。”

  江汉珍脸色一黑,也很无奈,一个简单的事情给整成了这样,叹息一声,取出怀中一块雷符,这正是神将陈驿的雷符。

  走到了香案上方将雷符放置在上方,将椅子搬到边上坐了下来,看着下方几样贡品,还有袅袅青烟,怎么感觉都有些不自在。

  说道“此符出自雷部祖师,你们拜他即可,我没资格收弟子,但可以做个见证之人,以后会带他教导你们。”

  但乌大夫妇却兴高采烈,也没想其中什么意思,见到雷符光芒闪烁,很是不凡,立即走上前去,耗子二姑也将面巾摘了下来,江汉珍初一看,跟正常人确实有些不一样,长相实在怪异,但也见过一些怪异之人,也没感觉有什么奇特。

  只见耗子二姑脸色苍白,五官十分局促,小鼻子小眼,耳朵稍微有点尖,龅牙外漏,嘴唇向外突出,除了没有老鼠的毛发,跟耗子也没什么区别。

  ‘怪不得被人称作耗子二姑。’

  此时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那双明亮无比的眼睛,如看见希望的那种光明,与昨日相比,好上不少。

  等着两人参拜完毕,也知道了耗子二姑姓蓝,至于名字,可能是长得一般就没人在意。

  江汉珍本来要离开的,因为坐在这压力实在很大,怎么都感觉不舒服,没想到成了这样,索性就收入雷门,也可为无量渡人这个宗旨增添一份力量。

  就对说道:“你二人也算与我有缘,今日这礼就当拜入我门下的入门之礼,我雷门没那么多讲究,一切所行要对的起内心,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就成。”

  两人气质变得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但江汉珍看了个分明,也感觉万分神奇,真乃相由心生。

  乌大就敢紧说道:“多谢祖师,弟子一定不忘祖师之恩,定会伺候好祖师···”

  江汉珍看他的样子又要长篇大论,就敢紧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也没那么多规矩,就这样吧,你待会将此地收拾了过来见我,还有事要你去做。”

  江汉珍敢紧起身,离开座椅,刚才那一下让他心中难受的紧,怎么都感觉不自在,离开之后好了许多。

  既然二人认定了自己,那以后就想办法传一两门修行之道,也算是一门安身立命的根本,也就与他们没那么客气,还是做自己的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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