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太子自认为已经算是见多识广,加上深沉的心思,如今已经很难有东西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然而面对降龙十八掌这一声势浩大的掌法,夏侯正忍不住的略微张开嘴巴,露出了吃惊失神的表情。
跟着夏侯正过来的那些武者最先回过神来,其中教导夏侯正的老师,赵国皇室的高手夏侯青忍不住的一跃而起,直接从凉亭中跳到了池塘对面的假山旁,然后仔细观摩李承留下的掌印。
夏侯青的动作将夏侯正从失神中拉了回来,“不知贤弟能否告知这掌法的名字?”
“这套掌法名为降龙十八掌,据说修炼到极致能够有降龙之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李承也没有藏着掖着,很大方的说了出来。
很快夏侯青便看完了掌印,然后从假山上跳了回来。李承能够清楚的分辨出,夏侯青在起跳后便运转了提纵术,使得落地的冲击几乎为零,从这些细节中可以看出这个时代武者的智慧。
“李少侠,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夏侯青看完掌印后见猎心喜,“请打老夫一掌,老夫想亲身感受一下这门掌法的威力。”
“这个。。。”李承转头看下了夏侯正,一脸的为难。
“太傅大人他噬武成性,见到了贤弟这样一门全新的掌法,本宫也是劝不住的,恳请贤弟满足一下夏侯太傅的好奇心吧,”夏侯正苦笑道。
“那好吧,请太傅小心了。”李承站在距离夏侯青几步远的地方,然后冲着夏侯青的左肩,慢慢的打出一招“震惊百里”远程攻击,引力场方向向后,功力威力等级五倍地球重力加速度。
看到李承那缓慢的动作,夏侯青运起内功,举起双臂格挡在了身前。随着引力波穿过身体,夏侯青为了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使出了千斤坠没有后退一步,然而这一应对的方式却是错误的,增加的重量使得降龙十八掌的威力进一步增大。
放下防御的胳膊后,众人看见夏侯青的神色表情一阵变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请问李少侠刚刚使出了几成威力?”夏侯青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李承。
“大概一成左右的威力吧。”李承老实的回答道。
“以老夫的判断,这门掌法应该在隔山打牛之上,看来王屋派秘传掌法天下第一的位置估计保不住了。”夏侯青摇头叹息道。
“哦?此话怎样?”夏侯正感兴趣的说道。
“老夫曾经领教过王屋派的隔山打牛,这门掌法虽然威力巨大,但是一来只能贴身使用,二来可以通过事先在中掌部位聚集真气,降低所受伤害。”夏侯青开始解释起来,“然而李少侠的降龙十八掌,却是不但可以远距离施展,而且居然能够无视我双臂中聚集的真气,集中肩膀的掌力不但不会削减,还略有提升,绝对是一门与隔山打牛完全不同的武功。”
以夏侯青的地位和眼界,他的判断还是比较有权威性的。
“那本宫在这里就提前恭喜贤弟了,想那王屋派肯定会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哈哈哈哈哈。”夏侯正的脸上虽然是哈哈大笑,但是心里真正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夏侯正带着众人回到赵国东宫后,单独在书房召见了夏侯青。
“请问太傅大人,那李承的掌法真的和王屋派的秘传掌法没有关系吗?”夏侯正一脸严肃的问道。
“这个老夫也不能完全肯定,两者都是能够直接攻击身体内部的掌法。然而据老夫亲身感受,这降龙十八掌和隔山打牛的效果完全不同,加上降龙十八掌能够远距离施展,王屋派很难证明降龙十八掌是修改自他们的隔山打牛。”
“降龙十八掌真的是不是来自于他们的隔山打牛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需不需要。”夏侯正的嘴角露出冷笑,见惯了政治上的尔虞我诈,夏侯正可是很清楚这些名门正派真正的嘴脸,“本宫记得曹镰表弟齐国太子和李承的关系也不错,看来本宫得修书一封给他,让他也派人来见证一下,免得到时候李贤弟吃了闷亏。”
“可是王屋派那边不是放出消息,这个李承很有可能是那个神秘组织培养的下一代吗?”夏侯青担心夏侯正给李承站台会得罪其他势力。
“哼,从王屋派先放出这个消息就说明他们没安好心,而且这些不过是他们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退一步说,即使这个李承真的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那有怎么样?这些不服管教的江湖势力,是越少越好啊。”
“而且之前太傅你也说过,这个李承修炼的内功也是一门罕见的内功心法,服侍李承的仆人汇报,李承自从入住以来,既没有沐浴,也没有出恭过,不过不是他每天还会吃上一点食物,本宫都怀疑他修炼的是仙家法决,已经达到辟谷不食,即将羽化登仙的地步了。”
“总而言之,较好这样一名高手,对我王室来说绝对是有益无害,如果能够借着这次的帮助,将来能够有机会把一名王室子弟送进李承那个门派的话。。。”
夏侯青是赵国王室宗家的高手,屁股绝对是坐在王室这一边的,听到夏侯正这么一掰扯,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不在劝阻夏侯正,表示了自己对他的支持。
两天后,王屋派的何勤到达了晋阳,然后见到了李承。
不得不说,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十分干净整洁的李承,给了何勤十分良好的印象。作为一个十分喜欢青年才俊的何勤来说,对于李承他只有欣赏二字。
至于自家秘传掌法被改动后修炼使用一事,在何勤看来,那肯定是李承的师门所做的事情了,李承本身也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加上李承如今的名声,门派里面最多让李承答应欠下王屋派几件事情,然后不再外传掌法就完了。
于是,何勤公式性的提出了邀请的事情,李承也痛快的答应了。
既然公事完成了,一老一少以各自私人的身份开始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