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着手中的下品灵石,朱小郎不打算把它们用在现有的傀儡上,灵石宝贵,得用在刀刃上,等以后有了高级货的时候再用,想到高级货,朱小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一具高大的身影。
那个李长枪还真是富有,竟然会带着灵石到处跑,现在他没有了曲漓钟,我要不要再去劫他几次,没准还能从他那里挖出来几块呢。
不过可惜的是,上次李长枪被学校抬走后,也不知道送到了哪里,朱小郎到学校里转悠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再次劫他的想法只能暂时作罢了。
“督导好!”
几个身着天铭武校校服的女学员看到朱小郎后规规矩矩的行礼,打招呼。
“嗯!你们也好,记得要遵守校内的规矩哦。”
朱小郎倒背着手,依旧装出一副室外高人的样子。
“是的督导!”
几个女学员脆生生的说。
“太他大爷的恶趣味了!不过我喜欢。”
朱小郎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又是可恶的朱大郎!”
朱大郎正半卧在轮椅上回味着食堂里的美食,听到了朱小郎的吐槽,胖脸上不觉一愣,接下来就是脸部肌肉的狂跳。
终于找到了新的方向,朱小郎发现,自己现在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会有人上来向自己打招呼,似乎自己的这个督导,在某些人的眼中还是挺管用的。
这里还真是不错,学员们对朱小郎的尊重,让朱小郎一扫以前对学校的阴影,觉得进入这天铭武校,是自己这些年来做出的最为正确的一件事情。
要好好干,这天铭武校一定是自己的福地,要不怎么会一进校门就被委以重任呢。
朱小郎决定,一定要出去多走走,不能一天到晚的闷在洞府里,那样的话会有损身心健康。
出去走当然是要到人多的地方啦,因此这几天来朱小郎的身影无处不在,遍布了天铭武校的个个处处,哪怕是一些犄角旮旯也不放过,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一声声让朱小郎心满意足的督导好。
要问近来在天铭武校中谁最风光无限,一定会有人说,是朱小郎,还是朱小郎。朱小郎的风头一时无两,隐隐的,竟然有压过几个会团会头的趋势。
“哎!哎!我说兄弟,最近你遇到朱小郎了吗?”
“当然遇到了。”
“你说,这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我一天竟然遇到那个家伙三次。”
“三次!兄弟你也太幸运了,我光是昨天就遇到了七次。”
“可不是吗!每次遇到这个家伙都要行礼,这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的食欲,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再忍忍吧!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兄弟!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这你都想不明白啊!把李长枪给打了倒无所谓,关键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你想想,朱小郎不知天高地厚,把人家李氏一族的少族长给打成那样,这不是生生的打李家人的脸吗?人家李家会放过他?”
“保不齐现在人家就在准备人马,想要前来兴师问罪呢!”
“嗯!你说的还真是有些道理,我可是听说了,那个李家的家主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不是好惹的主?兄弟你还是年轻呀。想当年,祁门的轩辕霸,因为一点小事情意外伤了李家家主李青红的侄子。
最后李青红竟然单人一剑,打上了祁门,以一敌五,击败了祁门的五老,当着人家的面,要了轩辕霸一条腿。
最后还是祁门赔上了大把的金银,这才安抚着李青红揭过了此事。
还有一次,江湖上令人闻名丧胆的巴山六邪中的老四,在南宇城做下采花大案,后来听说李青红查清此事后大为震怒。
他手提倚风剑,独自找上了巴山,剑斩了巴山六邪不说,最后连整个六邪的整个家族,都在那一战中鸡犬不留。
听说最后还不解恨,连巴山都被他一剑给崩塌了半座山,你说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强者,光是一句不好惹能形容的?”
“啊!还有这些事啊!这也太强了吧。”
说话中的一个稍矮的学员,听了这话眼睛都瞪直了。
“要是我说,这次不光是朱小郎,搞不好武校都要受到牵连,这两天先让他嚣张着,用不了几天我们就有热闹可看了。”
“还是你有远见,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学着点吧,兄弟。江湖险恶,光是凭力气可不行,还得多用用这里。”
话一说完,高个子的学员还煞有介事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像这样的声音,最近普遍的流传在学员当中。
朱小郎正走到女学员的宿舍门口,他已经下了好长时间的决心了,今天终于鼓起勇气要到这个他十分向往的地方视察一下校风校纪。
可是刚到了门口,就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壮硕女子给拦住了。
“奶!奶!奶牛?”
朱小郎眼睛瞪得滚圆,有点后悔来这里,回去得总结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有点太飘了?
“女声校舍男同学止步。”
“我是……。”
朱小郎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个健硕型女子一眼给瞪回来了。
南屏山就坐落于南宇城的西南方,山势雄伟壮阔,有飞瀑落下,古时曾有望气者观此山,说此山有虎踞之势,日后必出一方雄主,可割据一方。
南宇城李氏一族的宅院,就建筑在南屏山的半山腰处,正好把山中的灵泉瀑眼圈在其中。
此时在一间奢华的厅堂内,一个面目消瘦,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正背手站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放的正是那两片已经碎裂的残钟。
“说说吧!这钟是怎么回事?”
中年人蓦然开口。
“父亲!这个事情不能怪孩儿,要怪只能怪天铭武校的那个姓朱的小子,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曲漓钟给弄坏了。”
地面上跪着的正是李氏家族的少主李长枪,此时他虽然服下了五品的保命丹,生命没了危险,但是脸色却是依旧的苍白不好看。
“这次的损失太大了,弄坏了家族的至宝曲漓钟不说,父亲为了接回自己,据说还给天铭武校送去了不少的赞助金。”
这也太不符合父亲的行事作风了,李长枪越想心中越是不忿,越想越是痛恨朱小郎。
“你大半夜的跑到人家武校的食堂里去干什么?”
中年人的声音冷峻之中带着威严。
“孩儿!听说在天铭武校的后山禁地中,有一种叫气运兽的异种奇兽,如果能捕到一只,让它认主就可以增强气运,所以,所以……。”
李长枪开始吞吐起来。
“所以你就准备去偷捕人家的奇兽了是不是?”
李青红重重的哼了一声,眼前这个中年人正是李家当今的家主,也是李长枪的父亲。
“那所谓的气运兽,无非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万万年以来你何曾听人得到过?又何曾听人见到过?你道听途说,不细思量怎地如此的糊涂。”
听了李长枪的解释后,李青红的脸色更为难看起来。
“我再问你,即使去寻那奇兽,又为什么会和人家的学员在食堂里面打了起来,弄坏了曲漓钟不说,还险些丢掉性命。”
父亲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铭武校,孩儿最近半年已经去过了几次,每次都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他们的后山禁地入口处,布置有一座很大的阵法,孩儿一直不得其法而入。
今次孩儿到哪里也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在路过食堂的时候,孩儿觉得有些腹中饥饿,就想要进去吃点东西,没想到却在那里碰上了可恨的朱小郎,这才出现这档子事。”
李长枪在父亲的面前不敢隐瞒,把一切事情从头到尾的如实道来,直至最后曲漓钟碎裂,自己负伤,全都细致的描述了一遍。
尤其是朱小郎怎么的可恨,怎么的用咸鱼戏弄于他,更是添油加醋的讲的万分可怜,甚至到了最后已经是声泪俱下。
听着李长枪的叙述,李青红的脸色极为难看,甚至于双眼中都泛起了瘆人的寒光。
跪在地上看着父亲脸上的变化,李长枪心中暗自的窃喜。
“朱小郎,你可不要怪本少心狠,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做得了初一小爷就做十五。你敢毁坏我李家的曲漓钟,就要懂得偿还相应的代价,任你如何强,最后还不是要喝小爷的洗脚水。”
“等等!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话,没有谎言。”
李长枪心中正自想到美处,冷不丁的被李青红一声大喝,把地上跪着的李长枪吓得一抖。
“父亲!儿子说的这些可都是实话,绝对没有半分的虚言。”
“你确定朱小郎凭着一个人就毁掉了曲漓钟?”
李青红瞪着一双眼睛,目光威凌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长枪。
“你再把那个姓朱的毁灭曲漓钟的过程,给我详细的复述一遍。”
“孩儿!孩儿!当时也没有弄清楚曲漓钟是怎么碎裂的,原本孩儿已经用曲漓蜃影把那个姓朱的小子困在了幻境里,眼见着他已经动弹不得即将泯灭。
没想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竟然从曲漓钟上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反压力,眼见着我就要受到曲漓钟的反噬,无奈之下孩儿拼着折损寿元想要强行的泯灭他。可是,可是……。”
“吞吞吐吐的,可是个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有什么说什么,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接下来曲漓钟就碎裂了吧?”
“父亲!孩儿想说的正是这样,后来孩儿发觉,曲漓钟对他的压力越大,从他身上反馈回来的压力就更大。
到了最后,那种反压过来的力量,简直就变得重如浩海,就仿佛是整个天塌下来压到了孩儿身上一样,再接下来曲漓钟就破了,孩儿也跟着晕了过去。”
李长枪说完之后,害怕父亲责怪,心中坠坠的偷眼去看李青红。
“哼!我告诉你,如果是曲漓钟不破,你此时已经见不到我了,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话。”
李青红说完之后,大袖一挥,也不管依旧跪在地上的李长枪,迈步出了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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