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活了下来。
目光在对方身上一打量,夏泽大概明白了,怪不得之前看她神魂和肉身之间不太稳固,原来是神魂侥幸活了下来,夺舍重生了。此女之前是金丹中期修为,此刻却只有金丹初期的样子,似乎才刚突破不久,并未彻底稳固。
“想起来了?”燕三娘目光怨毒,道:“当初方玄他们两个要对你不利,我可曾对你出手?你把我们引到那阵法里,借阵法诛杀方玄也就罢了,连我也不放过,可真够歹毒的!”
刘渊等人听得一脸惊疑,方玄他们自然听说过,那人竟然被夏泽给杀了?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清楚,夏泽加入玄机宗后从未外出过,也就是说,此事发生在他加入玄机宗之前,可那个时候他才筑基后期吧?
散修中号称第一金丹修士的方玄被一个筑基期修士给杀了?
刘渊和秦木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怀疑,筑基修士打败金丹修士的情况不是没有,可方玄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即便是他们二人也不敢说有十足把握能打败方玄。能够以散修的身份混出那般名声,绝非浪得虚名,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被还是筑基期的夏泽给杀了?
夏泽暗自苦笑,当时是什么情况他自己最清楚,能够杀掉方玄纯属运气。可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都被燕三娘一席话弄得惊疑不定,还以为他在隐藏实力。
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他确实试图借用那里的阵法脱身,可惜失败了,然而燕三娘却不一定相信,反而怀疑他控制了那里的阵法。若不是他能控制阵法,为何能恰到好处趁机诛杀方玄?有些事情根本解释不清。
你说你没控制阵法?可人家亲眼看到你试图控制,至于成没成,现在也没办法证明。虽然看起来他失败了,还遭到阵法反噬,可后来阵法确实启动了,他还趁机杀了方玄,也难怪人家将他当成杀身仇人。
明知道解释了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可有些话夏泽感觉自己有必要说清楚:“当初我是想控制阵法,可阵旗破损严重,反被阵法反噬,你也亲眼看到了。当时阵法根本不受我控制,我并没有要杀你的意思。”
燕三娘冷笑道:“狡辩!那你怎么能刚好将方玄逼到那个位置?别跟我说是巧合,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夏泽沉默不语,这个他真办法解释,当时的情况确实太巧了,若非亲身经历,他也不会相信,所以能理解燕三娘的想法。
“废话少说,杀人偿命,敢毁我肉身,今天你必须偿命!”燕三娘目光怨恨,花容月貌因愤怒而变得狰狞。本来以她的资质,突破元婴期还是有很大希望的,可夺舍之后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伤了根基,这辈子若无特殊机缘,将止步于金丹期。
“呵呵,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毁人肉身如同伤人性命,可是大仇!楚兄,我同意你的提议,我们联手!”许之茂听清了前因后果,对联合之事不再怀疑,双方各取所需。
楚玉楼,轻轻拍着将她拉到身后,看着刘渊道:“怎么样刘兄,考虑得如何?我也不想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可这件事我必须要个交代。”
刘渊脸色阴沉,他不可能把夏泽交出去,也就意味着此战不可避免。眼角余光看向一旁沉默的夏泽,他倒是有些想法,可不确定夏泽现在的实力究竟如何,心里有些没底。
迟迟不见回答,楚玉楼眉头皱了起来,声音渐冷:“看来在玄机宗眼里,我桃花谷的分量还不够,既然如此……许兄,我们联手!”
许之茂满脸笑意答应,身后的弟子纷纷利剑出鞘,手掐剑诀,蓄势待发。
“且慢!”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夏泽突然迈步上前,盯着燕三娘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连累其他人,那样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
楚玉楼有些意外,挑眉道:“你什么意思?”
夏泽:“她要报仇,那就冲我来,我跟她打。”
刘渊目光闪烁,他本来也有这想法,只是不清楚夏泽的底细,不好擅自替他做主,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
楚玉楼断然拒绝:“不行!她才刚夺舍,神魂尚未稳固,这样不公平。”
“师兄……”燕三娘有些急了,她差点就要答应下来。她自认为是知道夏泽底细的,才三年就突破到金丹期,估计也是刚突破不久,而且玄机宗以阵法禁制闻名,并不擅长厮杀,能够杀掉方玄在她看来也是借助阵法之力。此处可没什么阵法,所以她还是有信心的。
楚玉楼冲她摆摆手,让她不要管,刚想说由他代替交手,却听夏泽突然道:“那你们两个一起吧。”
“猖狂!”
楚玉楼一愣,明白对方什么意思后,气得笑了起来,目光渐渐变冷,道:“对付你用不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夏泽默然,缓缓从人群中走出,站定问道:“此战之后无论胜负,此事一笔勾销,你确定你能够代表她?”
楚玉楼冷笑:“我赢了可不会手下留情,我要你的命!”
夏泽:“若是我赢了呢?”
楚玉楼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若能赢,我们立刻就走,保证不再纠缠。”心中却不认为夏泽能赢,原因自然是燕三娘跟他提起过夏泽的修为情况,一个刚突破金丹期,还是主修阵法的修士,在不借助阵法的情况下,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夏泽爽快答应了:“好,开始吧!”
孟心兰犹豫了一下想要阻止,刘渊却对她摇了摇头,她明白刘渊的意思,如果不答应的话,一旦桃花谷和云剑派联手,普通弟子应对起来会很困难。云剑派的人本就擅长厮杀,如果桃花谷趁机捣乱的话,普通弟子根本不是对手。
秦木也劝道:“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连方玄都折在夏师弟手上,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是借助了阵法,可那时夏师弟也只是筑基期,如今已经结丹,想必不会有事。”
“但愿如此。”孟心兰轻叹一声,不是她对夏泽没信心,而是他的身份实在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