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六耳和媚灵狐王究竟是怎么沟通的,总之,老白、六耳以及媚灵,一行三妖踏上了前往傲来国的路。
老白进入傲来国境内不久,还没等抵达傲来国都,就远远地看到都城方向有浓重的妖气存在,甚至比赤练妖城的妖气还要重一些。
老白拧了拧眉,陷入了沉思。
对于妖族来说,妖气的浓重与否,通常有几方面的因素:
先,对于单一的妖来说,妖气和修为有关。
通常来说,修为越高,妖气越重。但是同样的,修为高了之后,往往懂得收敛自己的妖气,反而不是很引人注目。
这点老白的感受也颇为明显,晋升地仙获得仙身之后,妖气可以收敛地相当好了,基本上除了刻意释放,大多没有什么妖气,很难被感受得到。
其次,和修炼方式有关。
走正道的,仅靠自己,或者靠灵石、灵气、天地精华、天材地宝、法宝,等修炼的,妖气会淡一些,也好控制一些;但是如果走歪门邪道,比如依靠掠夺他人生机、掠夺他人灵气的,妖气就会浓重许多,也很难自行收敛。
第三,和当时的是否在使用灵力等状态有关。
比如,战斗中,或者修炼中的时候,妖气会比平时更重一些,也更难收敛一些。
最后,当然还和妖族的数目有关。
不同的妖,身上的妖气是可以叠加的。
对于傲来国都的这浓郁的妖气,老白更倾向于对方是毫无顾忌、毫无收敛,以及走了邪路。尽管如此,对方的修为,也不弱。
老白这边还没琢磨出个名堂来呢,媚灵狐王已经率先开口了:
“哟这什么情况呀?好浓的妖气呀!比起前不久抢了我们灵狐洞天的那蝎子精放出的妖气,实在是浓重了太多了!”
老白瞥了她一眼,装作没听到,仍是继续思考着妖气的来源、成因,以及应对的各种问题,媚灵狐王见他没反应,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
“哎呀我说恩公呀你这不行呀!不是说,你做了这傲来国的国师吗?这么重的妖气?怕是没什么震慑力被打脸啦!”
这是挑衅!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谁说我不行了?我行着呢!”
媚灵狐王将嘴收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圆,满脸的诧异,挡都挡不住。她一本正经地点着头,表面看来是表示相信的意思,但是老白从她的神情中看到了“我不信,但我不说”几个字。
“哦!好吧好吧,你行,你行!那我就等着看你到底有多行咯!”
媚灵狐王的样子,实在欠揍,可是她说的又没错。
老白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看向六耳,希望会有帮助。六耳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专心致志地充当着背景板。
好吧,明白了,这家伙也不信!
“我这不是没留人吗?有妖来,后来者居上,那不是很正常?就知道会出事,要不然我怎么急匆匆地带六耳过来?”
媚灵狐王这是敷衍地点了点头,说:
“嗯嗯嗯,你说得都对!所以我说我等着看咯!”
六耳也跟着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老白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干脆摆了摆手道:
“算了算了,我老白大人大量,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老白隐匿了身形,加快了度,也不再废话,“都隐匿好,我们得快点了!”
老白一行妖,直奔国王送给自己的宅子而去。飞得近了,看得就更清楚了,老白这才现,那妖气是从王宫之中散出来的,自己的宅子倒是无碍。
老白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要不是把自己的宅子转手送给别人了,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此时正好是在夜里,天色早已全暗,老白一行一路隐匿身形,基本上不会引来任何人的主意。可是刚刚走到院中,就看到太子朝着自己扑来,那动作,和在灵狐洞天里面,简直是一模一样。
“恩公,幸好你回来了啊!我实在是太苦了!”
老白皱了皱眉,又四处看了看院子的格局,是自己的院子,没错啊,这太子怎么会在这里?差点以为失误了,去隔壁了。
“你怎么在这里?”
老白的语气稍微有一些不悦,试图把推从太子的手中拔出来。可是太子抱得紧紧地,若是太过用力,唯恐会伤到太子,只好作罢。
太子注意到老白的动作,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将老白的大腿抱得更紧了:
“恩公,你一定要帮我呀……”
太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老白懒着跟他磨蹭,直接开门见山:
“我离很远就看到皇宫上空浓郁的妖气了,这是怎么回事?”
“恩公,您可真厉害,就是那个家伙!您和您的下属刚走的第二天,我二弟就带来了另一位仙人,让父王也拜做了国师,和您平起平坐。”
太子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继续说:
“那位新国师一直没有离开,直接就留着王宫之内住下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现在连王宫都进不去,上朝也不敢去,思来想去就只有您这里最安全了!”
太子一通话说完,总算不会讲老白抱得那么紧了,老白这才将腿拔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施了一个清洁术,将太子蹭在自己裤子上面的鼻涕眼泪都情节掉。
太子注意到老白的动作,不好意思地陪了个笑脸,继续说:
“抱歉啊,恩公,我刚刚见到您,太激动了!那个,您这回来,会在这里常驻吗?还是说,派了您手下的仙人来常驻,就这两位?”
太子能够成为太子,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就这审时度势的本事,也非常人所及,老白点了点头说:
“不错,近期呢,我会令他二人在此常驻,也不一定在府中,但是不会离开傲来国,皇宫中的那位,你在具体说说。”
听到老白说,会留人常驻,太子立马喜形于色,可是后面听到让介绍另一位国师,太子则面露难色:
“恩公,这我就不知道了呀!我也近不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