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小溪上,一个白衣男子脚踏竹筏于水面行驶,顺着溪流的方向,他来到了小溪的下游。
岸边有一个树屋,是临时搭建的。
树屋前由十个服饰统一的男子守着,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天籁阁的衣服。
“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计划办好了。”男子站在树屋外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
树屋中竟然传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难以置信,世界上竟然会有两个声音一模一样人!
“那我接下来该做什么?”白衣男子又问。
过了很久,树屋里才传来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
“十日后,去少林寺将二人救出来!之后该做什么,你应该清楚。切记一点,不可伤少林寺任何人。”
“明白!”
白衣男子转身离去。
他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要救林悦?他们的计划不就是让林悦落在少林寺手中吗?
当然,先生的心思不是旁人可以参透的,他只需要照做就行。
…………
在少林寺的佛堂中,南宫宇和林悦不知不觉已经待了十天,每天清晨随着钟声响起,一群和尚便在佛堂外“翁嗡嗡”的念经,就像一群苍蝇围着佛堂乱飞。
林悦不知有多少次想冲出去的冲动,可都被她压在了心中。
少林寺的实力比起他们天籁阁,有过而无不及。若是南宫宇可以施展血月刀法,倒是可以一试。
不过现在他们手无寸铁,根本不是寺中众多高手的一合之将。
这天清晨,外面一群和尚念完早经,老方丈来到了佛堂。
“二位施主这几日还可习惯?”老方丈一脸慈祥的问道。
“很不习惯。”
林悦撅着嘴。
“老和尚,你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
“阿弥陀佛,施主仍浮躁不定,还需在寺中静修几日!”
老方丈言即于一金佛像前就地打坐,闭目念经。
打从南宫宇和林悦来佛堂后,他每日待兄弟子念完早经,都会来此为两人诵经开导。
“啊……”
林悦绝望的拍了拍额头,这老家伙根本就是存心想把他们困在这里。
其实老方丈有自己的打算,他在等南宫宇口中那个所谓认识不到一天的朋友的出现。
若是一月之后那人还不来,他再放二人离去。
佛堂再度陷入了清净,唯有老方丈诵读佛经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过了一会,佛堂外一个小和尚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嘴里不停喊着“方丈”二字。
“佛堂清净之地,怎可大呼小叫!”
老方丈闭着眼睛轻声斥责。
跑到佛堂里的小和尚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大口大口的穿着气。
“何事如此惊慌?”
老方丈依旧闭目打坐。
“不好了,方丈,有人……闯进寺里来了。”小和尚断断续续的说道。
老方丈紧闭的双目猛然睁开,百年来无人敢来少林扰佛门清净。再者,江湖中也没有几人有硬闯少林的实力。
“可知来者是谁?”他问。
敢闯江湖两大泰斗之一的少林寺,定然不可能是无名小卒。
“我不知道!那人只说是来要人。”小和尚道。
“要人?”
老方丈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南宫宇和林悦身上,寺院中,除了这两个外人还有其他外人吗?
南宫宇和林悦也是惊讶的相视一眼。
他们来南方之事除了天龙镖局的众兄弟谁也不知道,来者自然不可能是天籁阁的人。而知道他们来少林寺的人,只有一人!
白衣男子!
莫非是那个认识不到一天的朋友?
三人想到了一块。
“带我去看看!”
老方丈急忙起身随小和尚离开了佛堂。
南宫宇和林悦也欲跟去,却被外面的几个和尚伸手拦住了。
无奈,他们只能坐在佛堂里静候佳音了。
少林寺一排厢房前众弟子练功的地方,一群少林弟子手持长棍和一个白衣男子打的不可开交。
老方丈来到此地,微眯着眼睛看着与众多少林弟子打斗的白衣男子。
此人身法轻妙,招式变换莫测,时而猛烈如火,时而柔情似水,时而以退为进,时而以进为退,实在难以看出此人身出何门。
只见白衣男子身轻如燕在乱棍中穿梭,巧妙的躲过每一根致命的长棍。
老方丈惊愕的发现,白衣男子每躲过一棍,便会趁机出手,或掌或腿,精准的打在身旁的木棍上。
而所有被他躲过的木棍皆被打在一个地方,木棍头部交织在一起。
很快,白衣男子将所有少林弟子的木棍打在了同一个地方,无数木棍横竖交织在一起,就像是被绳捆在一起,难以抽出。
“精妙!”
老方丈不由得赞叹一句。
白衣男子若是选择逐个击破,定然会因体力不足而败退。
不过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借助巧妙的身法将所有弟子手中的木棍缠在一起,以此牵制住对手。
无数少林弟子使劲浑身力气欲要抽出手中木棍,可根本不行。这些木棍就像是扎根于水泥之中,难以抽出。
就在这时,白衣男子一脚踢在无数木棍的交织点上,所有木棍向后飞去,如离弦之箭打在了众多少林弟子的胸膛。
顿时间,空中向开了花一样,无数木棍带着少林众弟子的身体向后飞去。
一群弟子从地上站起来,不甘心的又要冲向前去较量一番,缺见老方丈对他们摆摆手。
“您们先退到一旁去!”
老方丈知道,方才白衣男子已经手下留情,若不然,那一脚大可使尽全力,他这些弟子不死也得重伤。
“是!”
众弟子齐声应了声。他们虽是心有不甘,却不敢公然违抗方丈的命令。
“施主方才刻意留手,老衲在这里谢过了。”老方丈语气和善的说道。
“要谢我,便把人放了吧。”白衣男子道。
老方丈揉了揉手里的佛珠。
“可是一男一女两位施主?”他明知故问。
“你这少林寺里除了他们还有囚禁别的人吗?”青衣男子不耐烦的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此话怎讲。那两位施主擅闯我佛门清净之地,老衲只是让他们在此忏悔,怎能说是囚禁!”
“别废话了。”
白衣男子摆摆手,面具下的眼睛逐渐流露出一抹冰冷。
“人,你放还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