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这样子,我把这条水蛟给你,任你处置都可以,它的血肉里面,含了一丝应龙血脉,虽然算不得是什么,但到时候你筑基了,可用《万物生》的法决将它吸收,到时候你肉体力量,会增强数倍不止,还会有其他的奇效。”公弈迦莲看封烨不说话,于是开口道。
封烨看了一眼公弈迦莲,心中计较了一番得失,那两个精魂,于他现在也没有用处,还不如得些真实惠,不说那什么一丝应龙血脉,就单单是这条水蛟的皮甲,也让得这一行物有所值,他如今就是缺一套防御型的法器,不然之前也不会在九炼筑基丹与防御型灵器中难以抉择,而现在看,这一套打造下来,少说也会是中品灵器,到时候他到了筑基期,也是可以用的。
于是他点点头,温和一笑道:“我没有好的兵刃,劳烦请你帮我分割一下。”
这点小忙,公弈迦莲自然是会帮的,于是手中爪子挥舞,三两下就将这头水蛟剥了皮,又施展了小法术,将水蛟的一身鲜血封存在肉体之上,只等到封烨有用时再拿出来使用。
见公弈迦莲弄好了,他就一并收入乾坤袋里,又见公弈迦莲对那青色藤蔓不感兴趣,他也一并收入其中。
等到把此地的事情忙完,公弈迦莲在前方带路,封烨在后面跟着,其实他大约能知道个方向,毕竟骨头里面的种子就是他的向导,只是有人带路也是顶好的。
封烨看着公弈迦莲在水中游动,甚至不带起一丝波澜,不像是他,就算是在轻巧灵便,在水中也大受阻碍。
随着他们的游动,周围的景色也慢慢变了起来,之前大战的那个地方,虽然也有些石头水草,但是却显得昏暗浑浊,像一潭死水一般,而现在的景象,确实要充满活力了许多,周围的水草十分茂盛,要不是公弈迦莲一身金光十分明显,恐怕他就要跟丢了。
终于,前面停下了游动,而封烨也在这时闻到了一股奇香,这香味凝而不散,顺着水流波动,闻一下都让人心旷神怡,而他骨头里面种子的渴望之情,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明白这是好东西,仅仅是吸一口香味,就让着他通体舒泰,连的左腿的经络都舒缓了许多。
他大喜之下,加快了游动脚步,穿过最后一片水草,与公弈迦莲并肩,看相了出现在眼前的景色。
这是一片被巨大而修长的水草围起来的圆形之地,而周围有着被摩挲的痕迹,甚至有些石缝里面还有些许大的鳞片,看样子是那条水蛟的老巢了。
在往前走了几步,就能看见中间的全景了,竟然是一个水缸般大小的潭中潭,潭子的周围,雕刻着一只精美小巧的龙形雕塑,而这潭中潭中盛的东西,却是一片碧水,在水中,都冒着白烟,那烟气飘散过来,竟然就是他方才闻到的香气。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双方眼中看到了欣喜之意,毕竟之前商量好了,所以二人也就不再讨论,盘膝坐在了这潭中潭的周围。
二人各自运行功法,将这潭中潭的水生之精吸入体内,仅仅一瞬间,二人吸收的速度就立见分晓,这公弈迦莲也不知道是何品级的灵根,休习的是哪种功法?只看见这小小的潭中潭,里面的水生之精十之八九,都跑向了公弈迦莲的身上,其他剩余的,才被封烨新收进体内。
他之前从树王族树灵处,得到了有一个无名口诀,可将生机之气炼化,然后强化身体,再配以《万物生》的炼体法决,二者相结合,才勉强再多得了一分。
而就在这时,骨头里的种子终于按耐不住了,封烨自个儿吸收的水生之精,都用来强化体魄了,它只能自食其力了。
于是,又是一股强烈的吸力,硬生生的从公弈迦莲那处,夺了近一半的水生之精,而随着吸收的时间越来越长,封烨感觉自己长根脊椎骨都在发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骨头里面生根发芽。
公弈迦莲感觉到周围能量的变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封烨,再看到他那微微放光的骨头,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她到是忘了,最能吸收水生之精的,是那枚种子。
“啊!”
封烨功力一收,惨叫着捂住自己腰,即使是隔着衣服,他都能感觉到在皮肉下面乱窜的东西,似乎在找出口,他咬着牙惨白着脸满头大汗,口中又是一声痛呼。
淡淡的血腥味儿顺着水流传开,让得公弈迦莲皱了皱眉头,看到封烨惨白着脸忍着痛,心下有些异样,忍不住提醒道:“你赶紧运转《万物生》,控制这东西破皮出来呀!”
封烨咬咬牙,忍住腰上那仿若剥皮般的痛苦,体内法力快速运转《万物生》,引导着那物破皮而出,终于,在他痛得昏厥之前,只听见轻微的“刺啦”一声,一条染着血的嫩黄色藤蔓,就从他的后腰处探了出来,顺着藤蔓往过看,只看见封烨背后的皮肉,由内朝外破了个大洞,甚至隐隐能看到脊椎骨头,而这根藤蔓,也是从那骨头中探出来的。
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中流出来,封烨惨白着脸摸向乾坤袋,取出一瓶伤药来,艰难的转着身给身后上药,但药瓶可没有白色光芒护体,这药一洒出去,就顺着水流到其他地方了,让的他越痛越找不到解决办法。
公弈迦莲看起来有点不忍,看了一眼面前潭中潭少了大半的池水,将手探了进去,准备舀一捧出来。
“嘭!”
在她的手才探进去的一瞬间,这水缸般大小的潭中潭立马炸了开来,其中的灵液泼洒在了二人身上,尤其中间混合着一抹碧绿色的灵液。
封烨一愣,正要开口说什么,却看到公弈迦莲猛然倒在地上,就连周身的护体金光也闪闪烁烁,封烨忍着身后的疼痛,摇了摇她的手臂,想要叫醒她。
谁料,封烨刚刚碰到她的手臂,脑子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天旋地转间,就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