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喧哗,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走出去归顺范时兮。
范时兮四面观察,清秋阁威名在外,不是所有人都不害怕,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和清秋阁合作。很多人都在观望,差的就是第一个走出来的,都是翠云山的人,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人敢迈第一步。
范时兮悠悠笑道:“诸位,一炷香时间不短,咱进去等。顺便商量一下,统一翠云山之后的体系设置。”
众人入内,范时兮端坐主位,故意大声说道:“我先说一下大体设置,四个堂口,一个对外,负责日常外部事宜,和争斗之事。
两个堂主,正堂主主战,要求高战力,副堂主主谋,要求鬼聪明。胜任之人,目前没有,虚位以待。
一个还是对外,负责情报,堂主两个,正堂主负责情报收集,兼顾后续交接,副堂主,主管情报人员培训,附带管理后续交接。
副堂主人选,碧游仙,正堂主虚位以待。
一个对内,主管后勤,财物伙食,三个堂主,胖花三姐妹。
一个对内,主管内部日常事务,山上山下交代事情,内外传达命令,堂主两人,正堂主白狼。副堂主辅助分忧,虚伪以待。
诸位觉得如何?”
说完,范时兮压抑着嗓子的疼痛,悄悄喝了杯茶润口。喊的有点费劲。
精神力放开查探,注意外面翠云山土匪情况变化,暗暗计较,要不要再加几把火。
堂主之位虚位以待,就是说给他们听的,统一翠云山之后的堂主,怎么也比现在屈居烈火寨之下的土匪当家,强了不少。
那几个大型土匪的当家也许不在乎,但中小型土匪,绝对眼馋。
尤其是,白狼帮一个几十人的小土匪,范时兮收了。几十人的土匪头子,白狼,被范时兮委任成了堂主,其他人,不敢想这件事的,也都敢想了。
此话一出,胖花三姐妹和白狼大喜。
壮苗花兴奋喊道:“没问题!你还挺说话算话,真给了个大官。管财物伙食,这个俺们喜欢,也拿手。以后保准翠云山上下兄弟,都吃的白白胖胖的。”
“咳!”范时兮一个气息不顺,喝茶呛了。暗暗白了壮苗花一眼,心里大骂。委任错了,吃的白胖,行动不便,战斗力必有折损,总不能每个人都去修炼肉山劲。
他留人在这里是要办事,先经营产业积累财富,日后真要天下大乱,还指不定要干嘛。可不是养猪。
童童几人无语,白狼帮一众却是极为高兴,“多谢堂主。”以前一群老爷们瞎做,那味道可比胖花三姐妹做的差远了,一比跟猪食似的。她们三主管伙食,以后有口福了。
白狼更是高兴,他努力表现,不就是想争个高位吗。没想到还没怎么表现,范时兮给了一个堂主。乐的屁颠屁颠,“多谢少主!白狼一定努力,将翠云山上上下下管的好好的。”
范时兮豪爽,趁着人少形式早,赌跟着他干,赌对了。苍天待他不薄。
范时兮止住咳嗽,镇定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胖花三姐妹和白狼,都是没城府、没怎么见过世面,有野心但不算太大的,会有这个反应,早在预料之中。
碧游仙有交易,范时兮答应了他,帮他灭花家。碧游仙现在就是一把刀,当的也是安分,一副范时兮说话他听令的态度,没有丝毫抱怨。
童童吃着糖葫芦,若无其事的问道:“老头干吗?”
范时兮:“童童,你现在这副模样,说‘我’行不行?别天天老头老头的,看着别扭。”
“知道了。”
“你当主管,我以后不在,你全管。”范时兮说了一半,凑近童童,小声说道:“别管偏了,正经经营赚钱,别只想着复仇。”
范时兮问过初影,具体不老人的情报,初影这两天忙,没时间查,没说。
但天阙前天主手下,原来的中护法,正是叫童童。名字一样,不老人的表现,也不像装的,五分可信,能用。
童童暗笑,“老头……我办事少主放心。”客套话答完,童童也贴近范时兮,小声说道:“咱爷俩什么关系,你放心,翠云山以后就是少主的,其他人,谁也插不了手。”
小子不傻,还知道大事找个关系亲密的人干。
范时兮衣襟下暗暗打出大拇指,赞扬完之后,马上端坐了回去。朗声说道:“既然诸位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壮苗红不太情愿的瞄着童童,小声问道:“范时兮,那家伙是主管,是不是四个堂主归他管?”
“是。”
壮苗红不服,“为何?”
范时兮也不隐瞒,“他是我爹前部下,我那什么干爷爷,当然要归他管。”狗屁,要是能找出第二个管得来的,范时兮才不想用他。
可惜,花如是可以留下,也是不能修炼,华不是,他丫的不可能留下。
白狼和胖花三姐妹,拉倒吧。碧游仙,修为可以,但不够,经验阅历,管理事情耍心眼,对照童童还是差多了。
也只有童童,原来天阙中护法,那就是管理内务的,修为战力更是极高。就算死里逃生战力有所下降,也绝不会是表面上的五转实力。
灵碟金蝉子,器灵乃是远古凶虫,六翅天蝉。大凶之物,若是灵性在高点,搞不好就是神阶灵碟,可没那么简单。
胖花三姐妹意会,人家是亲戚,童童当大管家正常,没有再反对。只说道:“小老头,不许瞎管我们,要不然照样胖揍。”
童童不和小娃娃一般见识,吃着糖葫芦,白了三人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答应了。
白狼帮之外,壮苗花点的香冒着白烟,一点点向下燃着。
烈茗鸢还在和洪瑞贤争执撤退之事,烈火寨不发令,也没有人发起攻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着,众人你一言我一嘴,吵的不可开交。烈火寨不发令攻击,众人就这么干等着,更是加重了胶着之意。气氛有些诡异。
良久,一炷香燃了一半,又燃了一半的一半,快要燃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