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与仅剩的几名蒙面剑客被重重包围,没有逃生机会,但是,绝对不会放下手里剑,就算挥剑自刎,也不会放下手里的剑。
“哈哈……”
一侧传来嘲笑声,万箭雨手持锋利而雪亮地长剑走来。
“万箭雨!我在来往琼酿小镇每条路上都布置了埋伏,你是怎么悄无声息来到此地的,能告诉我吗?”风轻眼神犀利,愤恨地问。
“调虎离山之计,将你埋伏在路上的高手引出来,然后调开他们,我们乘此机会,就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
“我认识你多年,你不可能猜到通往琼酿小镇的路上有埋伏,更不可能想到调虎离山,将我们的人引出来调开。”风轻越说越激动,不过,已经被围困,只能强忍。
万箭雨浅浅一笑,轻声道:“其实,我很聪慧,只不过,因时机不成熟,韬光养晦,让你们误认我不够聪慧而已。”
“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韬光养晦四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你才不会写呢?我万箭雨文武都全。”万箭雨生气地道。
“箭雨……”
一侧传来惊恐地呼喊,几名黑衣剑客策马拥护着一辆马车而来,而掀开马车轿帘之人,正是与万箭雨一起来救娄梦魂得上官彬彬。
十几名黑衣剑客为马车让开一条路,马车行驶进来,停在万箭雨不远之处,一名黑衣剑客将上官彬彬搀扶下马车。
“竟然是上官彬彬。”
鹤顶红、寂寞剑客见到来人是上官彬彬,都很吃惊。
上官彬彬扫视草地上的横七竖八地尸体,满脸地痛苦之色,声音颤抖地道:“怎么……怎么会死了这么多人?”
“彬彬……”万箭雨亲自去迎接万箭雨,走到万箭雨面前,满脸喜悦:“彬彬!你不必看了,我们伤亡不大。”
梦魂楼的高手确实伤亡不大,因是偷袭,先是射箭,然后,在上百名蒙面剑客伤亡过半之时,将上百名蒙面剑客杀个片甲不留。
“死了这么多人,伤亡还不大吗?”
“我是说,梦魂楼的高手伤亡不大,躺在地上死去之人,并非是梦魂楼的高手。”万箭雨知道上官彬彬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清晰地解释。
“箭雨啊!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
“江湖战场,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今日娄梦魂高手死伤不多,是因剑下没留情,要是留情,死伤不知得多少。”
万箭雨很郁闷地解释自己为何杀人,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因为,当时一片混乱,谁的剑下都不会留情。
上官彬彬听到万箭雨的解释,不认同,生气地看了几眼万箭雨,不悦地问:“娄梦魂在何处啊?”
“娄梦魂?”万箭雨刚才只顾着杀人,竟然忘记寻找娄梦魂,所以,现在着急起来,急切地问:“你们有谁看到娄梦魂?”
“她应该在花丛里。”鹤顶红提起一口气,告知道。
“快去把你们的楼主救出来。”
万箭雨急迫地话语一出口,十几名黑衣剑客跑进花丛,寻找到娄梦魂,将娄梦魂搀起,带出花丛,带到万箭雨、上官彬彬面前。
“娄梦魂……”上官彬彬轻声呼喊。
“应该是被打晕了。”万箭雨端详几眼娄梦魂,猜测道。
“娄梦魂是中毒,不过,不要紧,用水就能解毒。”鹤顶红将娄梦魂为何昏迷告诉万箭雨与上官彬彬。
“原来中毒不深,怪不得我看不出来。”此话一出口,万箭雨提起一口气,对搀扶着娄梦魂的几名黑衣剑客说道:“把你们楼主扶上马车。”
几名黑衣剑客搀扶着娄梦魂走到马车前,将娄梦魂送上马车。
“娄梦魂没什么大碍,真是太好了。”上官彬彬欣慰道。
“万箭雨!她就是你背后的谋士吧?”
轻风见到万箭雨如此对待上官彬彬,猜到上官彬彬就是万箭雨背后谋士。
万箭雨转身看向轻风,提步走到轻风身前,冷眼凝视轻风:“认识你这么多年,对你也算了解,没想到,你竟会为一个女人,而做出这种事情来。”
“爱一个人,你知道会怎样吗?”
“没爱过,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不会爱上任何男人。”
“呵呵……”轻风笑声沉闷,嘲笑:“还是不懂爱。”
“箭雨……”上官彬彬轻快地走到万箭雨面前,看了轻风一眼,压低声音:“他是谁?为何敢抢夺武林美人?”
“你就是上官彬彬,神医刚收没多久的徒弟。”
轻风看到上官彬彬,带着一丝惊愕,因为,上官彬彬长得太普通,并且,一脸善意,根本就不像是江湖中人。
“我是神医徒弟上官彬彬,请问你是何人?”上官彬彬带着一丝胆怯地问。
“你是个聪慧的姑娘,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我……”上官彬彬像是做错事似的,有些愧疚地道:“我是在来琼酿小镇之前,派人调查各门派主人,知道各门派主人身在何处,可是,我还是不确定。”
“你不确定,可以问万箭雨,万箭雨应该躲在暗处,看到了我的剑法。”
风轻在与萧魂女打斗之时,并没有发现万箭雨躲在暗处,所以,现在只是猜测万箭雨躲在暗处观察自己。
“我不用观察你,从你的背影,也能认出你来。”万箭雨与轻风对视一眼,泛起笑容,冷淡地道:“把面布摘下来吧!”
轻风目光冰冷地看了几眼万箭雨,抬起手,将黑色面布摘下来,露出庐山真面目,竟然是剑客府任风萧。
“任风萧?”
鹤顶红、萧魂女、魔狱心、寂寞剑客看到任风萧,一个比一个震惊。
“任风萧!念在你我从小相识,这一情分上,我饶你一命,你随我去霸主山庄见霸主,求她放你一马。”
“放我一马,我也会身败名裂,不可能立足于江湖。”
“那就退出江湖,带着你妹妹小芍药远离江湖,不是很好吗?”
此话绝对是出自真心,远离江湖,就是远离恩恩怨怨,远离刀光剑影,因此,对于任何人来说,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任风萧像是陷入沉思,目光迟滞,语气低沉而带着一丝伤痛:“带上小芍药离开江湖,是很好啊!”
“走!我陪你去见霸主,求她原谅。”
万箭雨是仙鹤门高手,与霸主山庄九霄飞鸿并没有什么关系,与任风萧去霸主山庄面见霸主九霄飞鸿,也不一定能为任风萧说情。
“稍等……”
任风萧将自己忧伤地目光全部投到上官彬彬身上,上官彬彬立刻浮现出紧张神色,害怕任风萧伤害伤害自己。
“上官姑娘!你过于善良,不应留在江湖,我劝你还是早日离开江湖吧!”
“任风萧!上官彬彬是神医徒儿,怎能离开江湖?”万箭雨心急地道,像是上官彬彬真的要离开江湖似的。
“箭雨!你别急,我又没走。”上官彬彬见到万箭雨心急如焚,急忙安抚。
“上官姑娘!你真不应该认识万箭雨。”
“任风萧!你别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情意。”
“呵呵……”
任风萧冷笑几声,挥剑自刎,轻吟一声,倒在地上。
“啊……”
因任风萧挥剑疾快,上官彬彬在任风萧倒下时,才反应过来。
“彬彬……”
万箭雨慌忙将上官彬彬搂入怀里,一手蒙住上官彬彬双眸。
“为什么会这样?”
寂寞剑客不理解任风萧为何不选择退出江湖,而是选择挥剑自刎。
“彬彬!我们离开此地,回神医山庄。”
“我要离开江湖,我要离开江湖。”
上官彬彬被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抖不止,满脸地恐惧。
“彬彬!你冷静,听我说。”万箭雨安抚上官彬彬心情,接着轻声细语:“这里是江湖,你已经是神医冷心儿徒儿,不能像以前那么胆小,不能像以前那么畏惧生死。”
“我就是怕死,我要回神医山庄,我再也不离开神医山庄了。”
上官彬彬刚入江湖没多久,刚刚不久才成为神医冷心儿徒儿,所以,就算是在江湖上,也不顾及冷心儿颜面,不顾及神医山庄声誉,真诚地说出自己怕死。
当黄昏余晖消失天空,荒山野岭陷入夜雨之中,死去的上百名剑客,悲哀地躺在雨中,任冰冷地夜雨拍打,这就是在江湖上无名之辈的下场。
虽然下场悲惨,不过,而相比死里逃生之人,算好得多了,因为,他们已经死去,没有了意识,没有了任何感觉,不知忧愁,不知痛苦。
痛苦是活人滋味,是失败者滋味,在这场夜雨里,就有一个失败者躲藏在稀疏树林里,他就是冷酷风,冷酷风被五指血娘伤到双腿,艰辛地爬出琼酿小镇,遇到夜雨,只能躲在稀疏树林里避雨。
虽然,冷酷风身为仙鹤门中人,但是,自己资质太差,因仙鹤门在江湖上的地位,才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不然,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
冷酷风身上有伤,一夜一天没有吃过东西,经受不住寒冷,没想到,夜幕刚落下不久,便下起雨,这让他更加难以承受,尤其是冰冷地雨滴滴在腿上剑伤上时,就如同一把盐洒在上面一样地痛苦。
“啊……”
突然,一侧传来很痛苦地声音,一道雪亮寒光闪现在冷酷风眼前,冷酷风向一侧看去,一位身穿黑衣、蒙着面布之人,手拄着一柄锋利地长剑,颠簸着走来。
“冷酷风?”
蒙面黑衣人眼前一亮,发现靠在树上的冷酷风。
“五指血娘?”
冷酷风从衣着,身影可断定来人是五指血娘。
“虽然我身中剧毒,不过,他双腿有伤,不能动弹,我应该能一剑杀死他。”
五指血娘觉得自己能够一剑将冷酷风杀死,所以,不打算逃走,提起手里的长剑,可刚用功,感觉血气上涌,头晕目眩,站不稳脚步。
“五指血娘……”
冷酷风从长袖掏出如短刀般长地匕首,匍匐向五指血娘而去。
“冷酷风……”
五指血娘朦胧地看到冷酷风向自己而来,血气更加上涌,刚迈出一步,轻吟一声,双腿一软,晕倒在地。
冷酷风见到五指血娘晕倒在地,甚是情急,强忍着自己身上的剧痛,爬行到五指血娘身前,喘息几口气,定睛看了几眼五指血娘,抬起手里雪亮锋利地匕首,可之后,发生何事,就不得而知,因自此,五指血娘与冷酷风就在江湖消失,无论何门何派,无论是是谁,也找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几日之后,万箭雨、上官彬彬回到神医山庄,见到神医冷心儿,将营救娄梦魂之事,原原本本都告知。
冷心儿与小花叶听后,都大为震惊,实属是没想到,任风萧竟然会败在上官彬彬手里,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上官彬彬见到冷心儿、小花叶都不说话,很小声地道:“师父!彬彬有一事相求,你可一定要答应彬彬啊!”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小花叶插嘴道,看来是想代冷心儿作主。
“江湖上纷争之事,让彬彬过于畏惧,彬彬想离开江湖,当然我不能离神医山庄太远,因为,我得经常回来看望师父,所以,我就住在在神医山庄最近的小镇上。”
上官彬彬亲眼见到任风萧挥剑自刎,决定远离江湖纷争,远离江湖恩怨,但是,现在是神医冷心儿徒弟,并且,还没有学到医术,所以,不能远离神医山庄,远离冷心儿。
“夫人!彬彬是亲眼见到任风萧自刎,才想离开江湖。”
万箭雨发现小花叶、冷心儿二人面面相觑,急忙道明上官彬彬要离开江湖的缘故。
“原来是被吓到了,我说呢?好好的为何要离开江湖?”小花叶泛起笑容说道。
“管家!我不是被吓到才要离开江湖,我是……”
“彬彬……”一侧传来惊喜地呼喊,打断上官彬彬的话语。
“公子?”上官彬彬见到江怀情而来,满脸地惊喜之色,看着江怀情走过来:“公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为何还喊我公子?”
“那我喊你什么?”上官彬彬见到江怀情实在高兴,把自己身份抛到头后,所以,才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你喊我怀情啊!”江怀情泛起笑容,解释:“你早已经是我母亲的徒儿了。”
“啊!对……对!我已经是武林神医徒儿了。”
上官彬彬早已经是神医冷心儿徒儿,可从来没有引以为豪,而此时此刻,却感到一丝地自豪,因为,在江怀情面前不再是婢女。
“我们好久没见,好好聊聊?”
“好啊!”
“母亲!我与彬彬有很多话要说,就不打扰您喝茶了。”
江怀情一手抓住上官彬彬手腕,拉着上官彬彬走去。
看着上官彬彬跟随自己儿子江怀情走去,冷心儿哀叹一声:“彬彬还是个小姑娘,需要成长,需要历练。”
“夫人!千万不能让彬彬离开神医山庄。”万箭雨看着上官彬彬远去,堵在嘴边的话,急迫地脱口而出。
“有怀情在,能留住彬彬的心。”冷心儿神色冷青,语气也很冷淡,像是看穿了万箭雨的心思似的。
“真没想到,哥哥会喜欢彬彬。”万箭雨满脸地喜悦之色。
“有一事我得告知你,你师兄冷酷风不知所踪。”
“怎会没有找寻到呢?他应该就在琼酿小镇附近。”
“是娄梦魂亲口告诉你的吗?”冷心儿很冷淡地问道。
“是啊!是娄梦魂亲口告诉我,师兄双腿被五指血娘所伤,爬出了琼酿小镇。”万箭雨急切地说道。
“那就奇怪了,我派出神医山庄那么多高手,为何会没有找到冷酷风呢?”
“夫人!你借我些人手,我去琼酿小镇寻找师兄。”
万箭雨与冷酷风是同门,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为深厚,所以,要亲自去寻找。
“好!我命杨云陪同你去寻找冷酷风,定能寻回冷酷风。”
冷心儿心里很担心冷酷风,因为,是自己儿子江怀情请求冷酷风护送娄梦魂回梦魂楼,要是冷酷风有什么三长两短,难以向仙鹤掌门追星箭交代。
“夫人!箭雨暂且别过。”
万箭雨与冷心儿告别,回身大步流星地走去。
看着万箭雨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小花叶倒吸一口冷气,感叹:“箭雨与小时候不一样了,我像是不认识她了。”
“箭雨心思越来越重,野心越来越大了。”
“大有何用?没有计谋,悟性也不高,能在江湖立足,就算不错了。”此话出口,小花叶泛起笑容:“我看啊!我们彬彬倒是能成大器。”
“彬彬心地善良,要成大器,得心狠手辣。”
“过于心狠手辣,不得众叛亲离吗?”
“我是说,对害自己之人要心狠手辣,不留情。”
冷心儿解释清楚自己的意思,脸上浮现出忧愁之色。
“彬彬是你的传人,心地也善良,将来医治武林人士,应该不会有人害她。”小花叶寻思着说道。
“话虽如此,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怎能没有恩怨呢?”
“也是啊!”小花叶想了一下,目光一亮,说道。
“此次剑客府损失极大,恐怕在今年之内,难以恢复今日之势力。”
“任风萧挥剑自刎,任芍药难以主持大局,如今剑客府已是群龙无首,在这个时候,我觉得,应该……”
“那是我大姐九霄飞鸿该管的事,与我们神医山庄没有任何关系。”
冷心儿知道小花叶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所以,在小花叶还没有把话说出口时,就将小花叶的话打断,说清自己的立场。
“我知道与神医山庄没有关系,不过,我们可以……”
“若我没有猜测错,万世雄已经在剑客府照顾小芍药,打理剑客府琐事。”此话出口,冷心儿不仅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泛起笑容:“鬼娘!你就不要打剑客府的主意了。”
“万世雄可真会见缝插针,难道还要代替任芍药为任风萧报仇不成?”
“报仇?”提到报仇之事,冷心儿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寻思着说道:“如若报仇,任芍药该找谁呢?”
“找万箭雨呗!”
“找箭雨……”冷心儿仔细想了想,推测:“任芍药应该会先找娄梦魂寻仇。”
“无论找谁寻仇,都需要实力,任芍药武功平平,根本报不了仇。”
不仅小花叶对任芍药有所了解,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剑客府任芍药调皮爱玩,没有能力与自己哥哥任风萧一起打理剑客府。
“报仇是任芍药之事,为剑客府打理琐事是万世雄之事,我们要做之事,是去剑客府安抚一下,以表关怀。”
“我亲自去,顺路到琼酿小镇上看看娄梦魂。”
“鹤顶红、寂寞剑客也在琼酿小镇上养伤,你小心些。”
“放心吧!我不会与鹤顶红、寂寞剑客见面的。”
小花叶身为神医山庄大管家,办事能力极强,去琼酿小镇上探望娄梦魂,是能避开鹤顶红、寂寞剑客二人的。
“小心遇到五指血娘,也许她藏身在琼酿小镇附近。”
“五指血娘遇到我,死期就到了。”
小花叶不仅是神医山庄管家,还是武林高手,有信心对付五指血娘。
“说来也奇怪,短短几日,五指血娘怎会销声匿迹呢?”
“江湖上失踪之事,多不胜数,有时候三十多年都找寻不到人。”小花叶提起一口气,感慨:“所以,江湖说大,实在是太大,说小实在是太小了。”
“你赶紧启程吧!”
冷心儿听到小花叶话语,震惊地看了一眼小花叶,闷声闷气地道。
娄梦魂、寂寞剑客、鹤顶红三人因有伤在身,就没有赶回各自所居之地,而是选择在琼酿小镇上养伤。
鹤顶红为救寂寞剑客,双手抓在五指血娘锋利地长剑之上,所以,现在双手被包裹,不能吃饭,不能喝水,只能让寂寞剑客喂,当然,这也是自己心中所求。
“鹤顶红!我们何时启程回飞鹊山庄?”
寂寞剑客正一勺一勺喂着鹤顶红,突然问出口。
“不急,山庄没什么大事,我们多在琼酿小镇上休息几日。”
活在心爱男子的细心呵护之下,是任何女人所求,就算是江湖女儿,也是一样,所以,鹤顶红觉得这几日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候。
“琼酿小镇离飞鹊山庄并不远,为何要留在琼酿小镇上休息?”
“这个嘛?”鹤顶红泛起笑容,压低声音:“这是个秘密。”
“秘密?”寂寞剑客想了一下,泛起笑容:“你不会是想带些美酒回去吧?”
“你可真了解我,这都被你猜中了,我是要带美酒回去。”
“你还是多休息吧!”
寂寞剑客将手中饭菜放在桌上,起身走出屋。
“我还是去找白骨血喝壶酒去吧!”提到喝酒,鹤顶红寻思着说道:“这个时候,白骨血应该在独自饮酒。”
正如鹤顶红所料,白骨血是屋里在饮酒,不过,并不是一人,而是与寂寞剑客,并且,桌上还摆放着几道小菜。
有小菜下酒,小酌几杯,是人生幸事,不过,二人所谈论之事,并非是感情,江湖事,而是关于武学,关于剑法上的一些事情。
其实,在白骨血心里,也甚是喜欢寂寞剑客,想找机会向寂寞剑客表白,不过,寂寞剑客能不能接不接受自己,自己倒是无所谓,因为,自己是天生石女。
“吱……”
屋门打开一道缝隙,鹤顶红探进头,正要呼喊,眼前一亮,发现寂寞剑客竟然在白骨血屋里,并且,陪白骨血饮酒,瞬间脸色阴沉下来。
“咔”
重重地一声,鹤顶红推开屋门。
“鹤顶红?”寂寞剑客见到鹤顶红,一脸地惊愕之色。
鹤顶红提步走进来,站到寂寞剑客身侧,怒视一眼白骨血,瞟一眼桌上的小菜与酒壶,更加生气,不过,倒是硬生生地将心中怒火压制住了。
“鹤顶红!你要喝酒吗?”白骨血淡然地问,像是没有看出鹤顶红的怒火似的。
“喝……”
鹤顶红双掌抱起放在白骨血面前的酒壶,仰首就喝。
“哎!你做什么?”寂寞剑客见到鹤顶红抱起酒壶饮酒,慌忙起身,从鹤顶红手里将酒壶夺过来,训斥:“你有伤在身,不能饮酒。”
“你们……”鹤顶红话还没说出口,就感到伤心,一手抚在胸口:“你们老实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什么?”
寂寞剑客、白骨血听到鹤顶红的话,都大为震惊。
“鹤顶红!你误会了?”白骨血急忙解释。
“误会了?”鹤顶红强颜一笑,一手拍在桌上:“你们解释一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喝着美酒,吃着小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会发生什么,我与白骨血只不过是饮酒谈论剑法而已。”寂寞剑客义正严词,解释清楚自己为何会在白骨血屋里。
“论剑?”鹤顶红丝毫不相信寂寞剑客的解释,满脸苦涩地道:“论剑倒是听闻过,不过,我没听闻过,吃着小菜,饮着美酒,在安静地夜里独处一室论剑的剑客,所以,我要问一句,你们二位是论的何剑啊?”
“你嘴有毒,我不跟你说。”
白骨血自知说不过鹤顶红,气愤地走出屋。
看到白骨血气愤地走出去,鹤顶红急忙跑到屋门前,关上屋门,回过身:“赵寂寞!你必须得向我解释清楚,不然,我们谁也别离开。”
“我很想解释,可不知如何开口。”
“别急,慢慢开口,我就靠在屋门上,静静地等你开口。”
鹤顶红与寂寞剑客是杠上了,要是寂寞剑客不给鹤顶红一个满意地解释,恐怕还真的无法离开此屋。
“我与白骨血只是饮酒论剑。”
寂寞剑客很郁闷,但是,还是向鹤顶红解释,这就说明,寂寞剑客已经把鹤顶红当作自己的红颜知己,只不过,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论什么剑?”鹤顶红还是不相信寂寞剑客的话,肃然问。
“武学之事,你应该不甚了解吧!”
“我是不了解,你也得说。”鹤顶红提步走到寂寞剑客面前,目光凌厉凝视寂寞剑客,阴森地道:“必须跟我说清楚。”
“说清楚……”寂寞剑客看到鹤顶红凌厉地眼神,不知为何竟然感到害怕:“白骨血对我说,我所练的剑法,其实,并不精妙,有很多破绽。”
“你所习何剑法?”
“师父对我说,是乾坤剑法。”
“你师父对你说是乾坤剑法,应该就是乾坤剑法,不会有错啊?”
“我试剑江湖,见识过各门派剑法,确如白骨血所讲,各门派的剑法变幻无穷,而我的剑法只不过是快,剑气强而已。”
寂寞剑客在试剑江湖之时,被各门派高手所围攻,所以,见识过各门派的剑法,只不过当时没有主意到细节而已,经白骨血讲,才回想起来。
“那这事就怪了。”鹤顶红陷入沉思,仔细地斟酌斟酌,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向寂寞剑客,低吟:“有可能,你被自己师父给骗了。”
“师父抚养我长大,怎会骗我?”
“我觉得就是你师父骗你,你还是拜白骨血为师,练白骨血城的剑法吧!”
鹤顶红根据自己的江湖经验,断定是寂寞剑客的师父欺骗了寂寞剑客,所以,赶快让寂寞剑客跟随白骨血练习白骨血城的剑法。
“真是笑话,我怎能拜白骨血为师,练习白骨血城的剑法。”
寂寞剑客毫不考虑,甩袖而去,而正是这个决定,自己被逼着退出江湖。
“白骨血看出你剑法的破绽,你就得拜她为师。”
鹤顶红追不上寂寞剑客脚步,急忙回身呼喊,不过,此呼喊,没有把寂寞剑客喊回来,而就是因没有将寂寞剑客喊回来,让自己含恨而死。
就在寂寞剑客、鹤顶红、白骨血三人发生不悦之事时,魔狱心陪着娄梦魂散步在街巷,看到白骨血气冲冲地走来,忙停住脚步。
“怎么了?”娄梦魂脱口而出。
“白骨血来了。”
“白姐!这么晚,你要去何处啊?”
娄梦魂轻声细语地问,可没想到,白骨血没有搭理自己,从自己身侧走过。
“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生气了。”
“我看得出来她生气,我是不知何事让她生气。”
“咱别生气。”魔狱心泛起笑容,安抚娄梦魂。
“走!我们回客栈。”娄梦魂提步急匆匆地向前走了几步,猛地停住脚步:“听到没有,什么声音?”
“别急!容我仔细听听。”魔狱心闭上双眸,屏气凝神聆听,听到婉转动听地音律,泛起笑容:“应该是琴声。”
“琴声?”娄梦魂用心聆听,也听到婉转动听音律,疑惑地问:“是什么琴谱?我为何没有听过呢?”
“你没听过此曲吗?”
魔狱心听到娄梦魂说没有听过此琴声,甚是惊讶,因为,娄梦魂琴棋书画都会,尤其是琴,最为擅长。
“没有……”娄梦魂摇摇头。
“走!我带你去找弹琴之人,向她要琴谱。”
“真会讨我欢心。”
“呵呵……”
魔狱心笑了笑,牵起娄梦魂的手,去寻找弹琴之人。
听到如此美妙,陶醉地琴声,再有戾气之人,也会放下手里锋利地长剑,不过,唯独有一人没有放下手里的剑,这个人就是寂寞剑客,寂寞剑客持剑飞出琼酿小镇。
弹琴之人,鹤顶红、寂寞剑客、魔狱心、梅雨君都相识,正是霸主山庄梅雨君,因为,梅雨君身上没有多少武功,所以,身侧有十几名高手,其中一人就是武娘。
就在梅雨君陶醉在自己琴声里之时,寂寞剑客从空中飞落下来,手里长剑指向梅雨君,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梅雨君没有下令,继续拨动琴弦。
“寂寞剑客!闭上眼,聆听我的琴声。”
此话就如同梅雨君贴到寂寞剑客耳边说似的,是那么的甜蜜,容不得寂寞剑客反抗,只能听从,收起长剑,闭上双眼。
优美清脆地音律围绕着寂寞剑客在飘扬,片刻之后,将寂寞剑客心中仇恨,多年怨恨都埋葬在心底。
“寂寞剑客!你想做什么。”
梅雨君见到寂寞剑客陶醉在自己琴声里,关切地问。
“剑……我想练剑。”
寂寞剑客微微睁开双眸,是那么地清澈无暇,没有半点仇恨,没有半点杀气,提起手里锋利地长剑,挥舞起来。
“剑由心生,随心而动。”梅雨君抱着琴站起身,一手拂动琴弦。
寂寞剑客快如电地挥剑,其招式变幻无穷,精妙无比,不过,所挥出来的剑气,不仅不如以前那么强,还很弱,根本不能与高手一战。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寂寞剑客回身向梅雨君扫出一道剑气,梅雨君惊呼一声。
“少主人!小心!”
武娘一直都在防着寂寞剑客,所以,在寂寞剑客扫出剑气攻击梅雨君之时,立即挺身而出,拔出腰间弯月刀,扫出一道刀影。
“大哥……”
魔狱心、娄梦魂二人赶来,见到剑气与刀影相击,惊恐地叫出声。
剑气与刀影相击在一起,将刀影击散,从武娘身体扫过,武娘痛叫一声,与此同时,剑气扫在梅雨君身上,梅雨君跄踉后退两步。
“少主人……”武娘发现自己伤得并不重,慌忙回身搀扶住梅雨君,关切地问:“少主人!你怎么样?”
“我没有受伤。”
“什么?”
武娘、魔狱心、娄梦魂眼睁睁看着剑气飞进梅雨君身体,梅雨君应该受重伤才对,可梅雨君却丝毫没有受伤,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魔狱心……”梅雨君抱着手里的琴,高兴地走到魔狱心面前。
“雨……雨君!你怎……怎么会在这里?”
“任风萧挥剑自刎之事,轰动江湖,我怎会不知?”
“所以……”
“所以,我就来琼酿小镇找你来了。”
梅雨君满脸地喜悦之色,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估计会投怀送抱。
“我回避,你们聊。”
娄梦魂看了看魔狱心、梅雨君,脱口而出,回身气冲冲地走去。
“梦魂!你听我解释。”
魔狱心见到娄梦魂生气,顾不上与梅雨君叙旧,回身追去。
看到魔狱心追着娄梦魂而去,梅雨君花容上所有喜悦地笑容都立即消失,伤痛地表情,渐渐地浮现出来。
“少主人!你别……”
“咔”地一声,梅雨君将手里琴摔在地上,回身梨花带雨地跑去。
“这……这可是金丝琴,没有坏吧!”
武娘跪在地上,抱起金丝琴,心疼不已。
“我去照顾你家少主人。”
寂寞剑客没有得到武娘允许,飞跃而去。
梅雨君没有跑多远,便扑在一棵树上,伤心地哭泣起来,好一会儿,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变心了,变心了。”
“雨君……”寂寞剑客提步走来,站在梅雨君不远之处,轻声呼喊。
梅雨君回过身,泪眼看向寂寞剑客,难过地问:“你来做什么?”
“刚才那一剑,我是无心之失。”
“你刚才所练的是何剑法?是你的绝学吗?”
“不是我的绝学,我没有什么绝学,至于刚才……”
寂寞剑客仔细地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刚才所挥舞出来的何剑法。
“我想不起刚才所使出来的剑法。”
“一招一式都不记得了吗?”
梅雨君睁亮眼,任泪水滑落在脸上,也不去顾及,只着急地问寂寞剑客关于剑法之事,当然,伤心还未褪去。
寂寞剑客紧闭双眼,用力回想,可还是想不起来:“一招一式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母亲说过,金丝琴里藏着一套绝世神功,可历经几代,都没有人从金丝琴里参悟出神功,难道你参悟出来了?”此话一出口,梅雨君满脸地惊愕之色。
“没有,若我参悟出神功,怎会把神功给忘记?”
“可你刚才的剑法……”
梅雨君一愣,才发现自己竟然也没有记住寂寞剑客刚才舞剑的任何招式。
“我怎么也忘了?”
“雨君!你刚才弹奏是何琴曲?”
“我不知,是来时,母亲传授我的。”
梅雨君来琼酿小镇,必然得跟母亲打招呼,只有母亲同意,才能带着武娘以及十几名高手来琼酿小镇,不然,是不可能来到琼酿小镇上的。
“雨君!你……”寂寞剑客不知如何劝解,想了想,直言:“你别恨魔狱心,魔狱心根本就不爱你。”
“她爱不爱我,你说怎能算数,需要他做出抉择,你回去告诉他,若他要与我在一起,就修书给我,要是不愿与我在一起,就再也不要来找我。”
“好!我把你的话带给他。”
“多谢!”
梅雨君冷淡地感激一句,提步走去,去寻找武娘与带来的十几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