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鸟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今无名打算跟着西灵玥混吃混喝。
但是月乌被九头鸟打伤后,一直昏迷不醒,无奈之下,晨岚只得求助于西灵玥。
本是修仙之人,应当以天下苍生为济。西灵玥只好答应下来,带着众人一起前往东海瀛洲的扶桑岛上。
据《山海经》记载:东海瀛洲的扶桑岛上有鹿活草,可起死回生,但有凶兽穷奇看守。穷奇兽凶猛异常,会吃人,且听得懂人话,寻常人根本无法接近。
半月之后,几人到达东海。
眼前海天相接,由于是早晨,雾气还未散开,白茫茫一片。
今无名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这一片海域发呆。
“这附近好像没什么船家?”晨岚背着月乌,望了望四周,几乎没有一个人。
“即使有船家,也不一定过的去。”西灵玥看着眼前的景象面露难色。
“为什么?”晨岚问道。
“瀛洲被一股强大的水汽凝结的力量包围着,换句话说有人在此设了结界。若非设界之人自行打开,怕是任何人都到不了瀛洲。”西灵玥说道。
“那怎么办?月乌她好像越来越虚弱了。”晨岚看了背上的月乌一眼,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如果我师父在就好了,以我现在之力,还破不了这么大的结节。我们先找个地方写歇一歇,再想想其他办法。”西灵玥说道。
晨岚立马道:“这怎么行呢,你们等得了,月乌她可等不了,你早说这办法不行,我就去找大夫了,现在这山村野地的,哪里找得到好大夫?”他的言辞有些激烈。
“真是好心没好报,叫你当好人,人家还不领情,不然我们早就逍遥自在去了,何必来这山村野地。”今无名也在旁边抱怨着。
听起来像是在抱怨西灵玥,实际上却让一旁听了去的晨岚有些难为情,他也意识到刚才是自己着急了,说道:“抱歉,我也是担心月乌的身体,所以说话激烈了些。”
“我会想办法的。”西灵玥说道,紧接着向附近的村庄走去。
今无名等四人来到离瀛洲最近的一个村庄,这里人烟稀少,很多屋舍都空着,岸边还残留着许多腐烂的铁块。
西灵玥找了海边茅舍先行暂住,打算另想他法。
月乌连日高烧,虚弱不堪,三日只饮了点米汤和水。
晨岚心急如焚,不停向村子里人打听去往瀛洲的办法。
今无名在村子里百无聊赖地晃悠着,他发现村子里几乎都是老人,很少有年轻人。
打听之下,才知道这村子里出了怪事。
这里原本是富硕的一个渔村,大家靠出海打渔为生,人口也较多,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但是,百年前的一天,船只忽然出不了海面,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船只,尤其到了十五月圆,远处的海面上总会漂来荷花灯;渐渐地,人们没了生计,便举家外迁,船只停在岸边在时光里腐烂,渔村便成了现在模样。
渔村最先的居民都差不多走了,只剩下现在没几个人了。
原来这里的结界百年前就有了,他继续追问道:“为什么突然出不了海了?”
“不知道呀。我们也很纳闷,如果知道的话,村子里的人也不会陆续出走,只剩下我们这些孤寡老人了。”他们叹了几口气后,便离开了。
今无名听完后,转身欲走,刚走了几步,便听得那几个村民接着刚才的话题絮絮叨叨又说了起来。
“刚才那人看上去很着急,不知道有什么事着急出海!”
“没办法,帮不上什么忙!”
“你说那老头会不会……,他以前可是村里的百晓生!”
“算了吧,要是他有法子,早就用上了!”
今无名听到之后,立马转身,拨开人群,双手抓着那几个村民:“能不能告诉我那老头住哪里?”
村民指了指村庄南边最高的一处房屋,就在那里。
今无名撒腿就跑,气喘吁吁地来到房子跟前,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人来开。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的时候,屋内传来乒乓声,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谁呀?”
门随即被打开,一股刺激的味儿铺面而来,酸臭味夹杂着一股浓浓的酒气儿。
今无名捂鼻,这是什么怪味道,他刚想说话便剧烈咳嗽起来。
只见眼前的老头衣衫褴褛,胡子拉扎,还挂着些许菜渣,这老头难道就是村民口中的百晓生,怎么跟个乞丐似的?
看到来人,老头惊讶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已经好多年没人来看我啦!”手中拿着一坛酒,又喝了一口,摇摇晃晃进了屋,躺在床上。
今无名向屋内探去,屋内黑漆漆一片,只有通透的屋顶露下些许光来,地上到处丢满了酒瓶子,踩得乒乓作响,无处下脚。
“你这老头,就是百晓生?”今无名见到屋内只有老人一人,但是这与他心目中温文尔雅、知书达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百晓生大相径庭。
听到百晓生这个名字,老头忽地坐了起来,摆摆手嘟囔道:“什么百晓生,这里只有我这个醉鬼!”
“可是村民说百晓生住在这里!”
“瞎说!”
今无名不解,这糟老头子不会拿我寻开心吧。
他环顾四周,楼梯东侧的小角落里挂着一幅画,慢慢靠近后发现,这幅画与周围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画作与成年人齐长,不染一丝灰尘,湖蓝色的的水面上,有一奇怪的东西。
再想凑近看清些时,一张硕大的脸占满了我整个视野,黑乎乎的鼻孔给了今无名极大的视觉冲击。
“看什么,走走走!”老头凶神恶煞地将今无名赶出了门外。
回去的路上,今无名低着头自顾自地想着:那老头到底是不是百晓生,但是从他念道“百晓生”名字时,他的反应来看,确定无疑。但是他为什么不承认呢?
有了!今无名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迅速朝着某个地方跑去,不一会儿拎了一个酒罐子又跑回了那个老头家。
敲了敲门后,喊道“百晓生,我给你送酒来了!”随即便听见酒瓶子砸门的声音。
今无名也不恼,将手里的酒坛子晃得叮咚作响。
“这酒可香了!要是不出来喝,我就可全将他们倒掉了,真是可惜啊!”说完,今无名便将酒坛子里的水往地上倒去。
老头子字里面听到酒被倒掉真是心痒难耐,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酒坛子,已经空空如也,张开嘴已经是一滴也倒不出来。
听着外面的水声哗啦哗啦往外留,还真是难受。
“快没了啊!”今无名在外面叫着,可是那老头子的忍耐力竟超出他的想像,半天都不开门拿酒。
今无名有点待不住了,只好找来梯子,他放下两坛酒后,把拖来的梯子往墙一靠,爬上去后,从屋顶上那破洞往下看,正看见老头儿开门拿酒。
“唉唉哎,那是我的酒,你这老头子真是贼得很!”今无名骂道。
老头子将酒拿进去后,闻了闻,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灌了一口之后,直接喷了出来,“臭小子,竟拿海水来糊弄我!”
今无名攀在房梁上,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百晓生,我就去拿真正的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