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白展快撒手!”杨千在一旁喊了一句。
见白展没有理会,杨千发疯似的喊着:“快撒手,它不是你的沧痕了!快呀,混蛋!”
轻舞从一边跑了过来,杨千赶紧上前扶住她,“白展快点放手呀!”
白展将心一横,从穆为之的手中将剑拔了出来,然后抽身将沧痕剑遁入地面,剑中的黑气便从中间开始一圈一圈的散开,犹如从湖面中心激荡起来的涟漪一般。接着白展立刻抽身出来,舍弃了沧痕。
“你没事吧!”轻舞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没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的手臂。”白展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向一旁的穆为之。穆为之倒是阵阵奸笑,左手接住受伤的右手,慢慢的走向沧痕。
“你究竟是谁,刚刚那不是你的血!”
“当然不是,传说是酒吞童子的第三滴血,果然不错。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沧痕,当年白易手中的沧痕就是这个感觉,绝对的压制,绝对的力量。哈哈哈、、、、”
“给你个忠告,千万别动它,逾越自己能力的力量就是罪恶的源泉。”白展看见穆为之想要起身去拔地上的沧痕,劝阻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它是你的剑,你这是在嫌弃它吗?但是我不会,我喜欢它胜过自己的生命。”穆为之说完便将沧痕一把抓住,从地面中拔起。很快,沧痕剑柄中的触手立刻生了出来,一捆一捆的将穆为之的手臂缠住,最后刺入他的胳膊。穆为之先是疼痛,紧紧的锁着脸上的眉头,接着便将胳膊一甩,剑从空气中划过。
“白展,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当年沧痕的真正力量!”穆为之说完便转过身去,将沧痕剑一甩,蔓延在地面的剑气让所有的枯叶飞舞。最初的三道剑气,在游走数步之后化作数以百计的蓝光,冲向刚刚被白展击倒的那一群人。紧紧是一招,这里的人全部毙命,无一人生还。
“这是你父亲白易的招式——狱龙破。也是沧痕最强招式之一,可惜我懂得不多。”接着他将剑指向白展。
“‘杨千带轻舞先走,快!’”白展一脚踢出插在地上的一把普普通通的剑,接着对杨千说到。
“打得赢吗?”
“尽力吧,但是我觉得、、、可以。”白展转身对着两人笑了笑。
轻舞刚要说什么,却被白展抢先:“别,别说那些家常话了,什么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的、、、以后照顾好自己,去花婆婆哪里。在哪里等我,好了就这些。”
轻舞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上前抱住了白展、、、
“咳咳、、、过分了啊!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杨千看着这两人,无奈的说了一句。
“好了,走吧!”
轻舞和杨千驾马而去,白展提了一把剑便冲了上去,仅仅是三招五式,白展明显感觉很吃力。也是打了不过十招便落败下来,穆为之嗤笑:“你觉得你手中的狗杂能打的赢沧痕吗?”
“我觉得能。”白展笑了笑答道。
“哈哈哈,谁给你的自信呢?”
“你给的!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虽然拿着沧痕,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现在一人,一剑这不很好吗?但是你只有一剑。”
穆为之听了刚要杀上去,却被白展呵住:“唉,你信不信,我在十三剑之内一定会杀掉你?”
“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差劲的笑话,但是我依旧想笑。”
白展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自己已经知道了无想剑印的那一处死角所在,当时自己学全整套无想剑印剑法时,问过武悼天王冉闵,这样是不是可以了。他没有立即回答,只说了一句话:“切记,弃剑形,得剑神。”知道自己败在更赢弓之后白展才明白这句话,原来不是无想剑印有死角,而是自己的问题,只用了剑形,而为得其神。剑法和兵法并无二致,都在一个奇字,太过于拘泥剑式,遇到真正的高手定会落败。曾经自己以为把招式连千百遍,一遍一遍,一定会有所收获。但是招式练习的再熟悉,终究是别人的东西,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把这十三剑变为自己的东西,用的顺手,就像《神行》一样,起步便是神行。
“穆为之,可曾听闻燕十三大侠的绝命十三剑,今天我定在十三式内取你性命!”
“等我杀了你,再去杀那只妖!”待穆为之说完,他便单手持剑只冲而来。
“找死!”白展手持银剑甩手之间之间照白驹,飒沓如流星迈步。旋身出剑,袖中的风撩拨舞乱的叶,动指之间,旋转杀出三剑,沧痕混浊的剑气立刻挡住了这第一式。
“集千仞之势,这是第二剑!”白展起步分身,从上空杀出三剑,穆为之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一式远远强于第一式。
接着白展瞬步来到身后,“风无声,动如止水!”血红的两道剑横已经出现在了穆为之的后背,待穆为之反应过来之后,白展已经神行拉开了距离。
“狱龙破!”穆为之盛怒之余直接使出刚刚的狱龙破,这样一招还是那样强,确实是传说中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的威力。白展挥洒剑气,用接下来的十式接住了狱龙破。
“你还有一式,我到要看看你怎么杀我。”穆为之轻笑一身说到。
“够了。”
他狂吟舞剑,弦歌听,瑟瑟冷风吹过,枯叶落,树木静止,风无声。银白色的剑刃插进了穆为之的胸前,白展轻轻的说了一句:“第十三剑,光无影,疾剑无痕;这一剑整整十年的功夫,你怎么挡?”
“这怎么可能,沧痕决不会败!”穆为之直到临死之前还是那么相信手中的剑。
“别小瞧秀才,刚刚这一剑,出自无想剑印和大秀才李白的《侠客行》。你又怎么会知道这其中一二?“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看着缓慢倒下的穆为之,白展吟出了这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