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有了这个理由,定能去外面游玩,最近可是听着丫鬟家丁说庐阳来了不少修仙道人。于是孟宁甚是喜欢地应道:“道长想去那里游玩吗?便是从此往一直往西大概五十里,道长要是觉得需要导游,我可是可以相陪哦。”
夏泽却是无语,“还望孟小姐不要多想,在下只是听的故人所说,想不日自己却看看。先感谢孟小姐了,只是还望不要再称我是什么道长了。”
孟宁一听不是邀自己,少有落寞,不过却是直说道:“只是,我想和也道长修习道法,我也想四海为家,我也想做一位救济苍生的绝世女侠!”
夏泽平日里习惯了林福的不修为,每天都想着怎么让林福修仙,陡然间,却又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孟宁只是接着道:“我也知道你们修仙门派看得却是极重,不得私传,更不能私收弟子,道长你便引荐我给你的师门,我自然便去争取。”
夏泽却是知道孟宁是如何地愿望修仙,与林福是极大的不同,也想教授她一些道法。可先不说门派之见很重,自己的修为还是停留在蓬莱道法,五年来进展极缓,师门原有规定,却是得蓬莱道界才能收徒,如今蓬莱早已一统五年之久,蓬莱岛上发生什么自己却是不知,一些规则却是如何改变,更是不清楚。虽说当初无道道长遣出自己和师父,人们都说是被逐出蓬莱,可是那里还有很多自己不能忘怀的人和事。
孟宁见夏泽又陷入了沉思,只当他是入定冥想,并不打扰,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夏泽身穿正统的海蓝道袍,边上镶有的淡黄祥云,腰间既无玉佩也没饰剑,虽不见是何门派,但隐隐的仙气确是很清楚。不似林福,浑身肥硕,却是全身的穿金戴银,比寻常人还要庸俗。只是林福这身装扮,特别是那身赘肉却是惹得孟宁父母叔父甚是喜欢,格外投缘。他们似乎便当他是仙家在凡间想走的替身。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想法时,林福却是也出来了,嘴角甚至还有些没有擦净的糕点粉末,一看到二人,还未来得及招呼,却是打了一声巨嗝,一下惊醒了两人。
孟宁看到林福嘴边的糕点末却是明白刚才夏泽如何那么犹豫,竟是狠狠地瞪了夏泽一眼,便掩面小步跑开了。林福见孟宁那样,却以为是自己惹得她难过,伸手欲拦,可是一身赘肉却是没能追上她。只见林福摇摇头,甩甩身上的肥肉,倒似痛恨不已。
夏泽看见孟宁离开,却是陡然轻松了不少,便想感谢林福一声,小指却是不自觉地抖动不已,便知道沈小依是约见自己了。可是现在还未到午时,她该是才刚刚回去,如何能出来?只是夏泽便知有人思念定然也要前往,便弹了弹食指,小指却是又抖了抖便不再摇晃。
夏泽回屋拿出清霜,只是道“林福大哥,我去往外面有些事情,你自己今日便随意转转吧。”然后就直接往西御剑而去。
于是整个院子便剩的林福一人,林福感觉怀里玉简暗自发暖,土黄珠子也是似有暖意,听夏泽一说,便知道该做什么了,大步追着孟宁的脚步而去。
夏泽赶到翡翠湖之时,远远便觉远处湖心岛上有人争斗,也就下了仙剑,隐匿身子,连鞘拿出清霜,沿着浮桥轻轻走进。
夏泽只一眼便见得沈小依,却似受了不轻的伤,翠绿衣裳都有了点点鲜血。昨日的众人也都在,抵抗着一群黑衣大汉;沈小依表哥张从独自应付一素衣女子,却是渐渐不支。夏泽只一眼,便知道是那日的百灵,不再隐匿,直接拔出清霜,带着耀眼蓝光,迎向了百灵。
百灵手中紫电却是兀自不受控制,每次与清霜相碰都颤动不已,功力竟是弱了不少,一时间竟被夏泽和张从逼得连连后退,几次更甚堪堪从两人夹击中闪过。黑衣众人见百灵受迫,便都抽身过来护住了百灵,瞬时攻守之势颠倒。
沈小依看到夏泽到来,会心一笑,渐渐向夏泽靠拢,却摇摇欲倒。一时攻势渐缓,张从却猛然盯着夏泽手中绽放蓝光的清霜,神色复杂。更有余者天山弟子也是一时间更有几人忘了护住要害,发出阵阵惨叫,显是遭了暗算。
众人又打斗了一炷香时刻,百灵眼见不支,终得挥挥手,示意离开。一众黑衣人便护着百灵一阵猛攻,夺了同门尸首,慢慢离去。
张从也是受了紫电所伤,一时却也无法追击,却见沈小依身负重伤,便喊住了夏泽。这时,空中传来百灵传音:“紫电至阳,清霜至阴,阴阳所依,是为不弃。紫电即出,清霜亦露,便是人间苍生荼毒,社稷大乱。夏泽,你怎么能够拿得如此凶煞之物?”
“妖女,休要胡说!吃我一剑!啊!”却是天山弟子有看不过,不顾张从阻拦,引剑直接冲天而去,却见天际紫芒轻略,身影便坠落下来,顷刻间便遭了难。
夏泽心惊,百灵所说正是自己那些往日听得钱庄所请说书人之辞,也只当了妄语,不想这一刻听来却是觉得格外诧异。而那名弟子的顷刻罹难,夏泽却是暗自庆幸,正是听得张从,关忧沈小依才得未只身前去讨仇。只是此时新仇旧恨终有一日,需得一报。
沈小依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调养几日即可,可是天山众弟子却是紧紧盯着还未散去耀眼蓝光的清霜,便似要扑了上去。
张从见沈小依没事,便问夏泽道:“敢问,夏泽手中可是神兵仙剑清霜?”
夏泽却未想那么多,又忙于给沈小依疗伤,随口答应道:“正是清霜。”
人群中更是一阵惊呼,几位稍年长者互相点头示意,便喊了几名弟子嘱咐几句,那几名弟子神色肃然,领命后,或御剑或步行或坐骑而去。
张从看到那群老者并未理会自己,面上神色更是复杂了,却是只字未语。
“张从,张大哥,小依颇有些虚弱,夏泽斗胆,请你和小依到城里修养几日。不知可否?”夏泽担心沈小依,张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