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最要紧的,就是查明那驿站到底归谁所有。”
秦王皱起眉头,如今崇圣南国内忧外患,内有贪官污吏,外有贪狼虎视,南境小国时常进犯,怕是要掀起什么波浪。
如今先解决内忧,才能解决外患,更何况,这些事情,可能就是南境诸多小国的奸计。
“殿下,不知西白虎卫卫主的实力在什么境界?”
聂绝问道,他皱起眉头,想到了一些事情。
“白虎卫主实力在大周天中期,难道?你是怕他去劫刑场?”
任鸿也是眼神一凝,倒是忘了这一茬。
“对。”
“魏四海与其是结拜兄弟,何况宫中如此险恶,我却是怕出事。”
聂绝来回躇步,心中不安。
“东青龙卫龙主和我交情颇深,你拿上我的令牌去寻他。”
“此事你一人来办,我还要赶回纳多城,顺便去一趟南境,你诸事小心。”
“嗯。”
聂绝应了一声,秦王便离去了。
待回到执法殿,聂绝带上三名执法者去城东的青龙殿寻龙主曲龙。
待一切说明,曲龙命三名大周天初期的下属协助聂绝暗中守护刑场。
七人隐藏在围观的群众里,时刻警惕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刑场下面便是百姓的集市,人声鼎沸,议论纷纷,言语声如波浪般翻涌,无休无止。
“午时已到!行刑!”
只听判官一声令下,那壮硕的刽子手抽出刀架上的大砍刀,气势汹汹的走到行跪的魏四海面前。
“此人贪赃枉法,陛下亲自下旨诛杀,此为,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斩立决!”
刽子手手中的砍头大刀已然抬起,魏四海瑟瑟发抖,原本灰白色的头发变得干枯,满头枯发,就这几个时辰之间,看起来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大刀劈出劲风,眼看着就要斩下魏四海的头颅。
叮!
一道小小的黑影击中那名刽子手的头颅,只见其脑浆炸裂,瘫倒在刑台上。
“有人劫刑场!快保护大人!”
众侍卫连忙护住那名行刑的官员。
“去!快杀了魏四海!快!正午已到!万不能让那些人带走魏四海!”
三名侍卫提出大刀便冲了过去,刚走三步,便被那飞镖撂翻在地,了无声息。
聂绝此时还未动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发现那名暗中出手的人。
三个蒙面的黑衣人从街道旁的酒楼上跃下,脚踩百姓头颅,跑向刑台之上。
“动手!”
三名黑衣人脚尖刚刚踏在刑台木板上,聂绝带领的三名黑袍青龙卫便紧跟其后,他留下三名执法者来警惕周围是否还有其他同党。
“快疏散百姓!”
聂绝向那官员喊道。
三名黑衣人听到此话,连忙回头看去,三名青龙卫趁机和其缠斗在一起。
就在交手的一瞬间,双方便已经心中有数,眼中都是震惊。
双方都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劫匪,便是白虎卫!
就在双方缠斗之时,聂绝趁乱捡起了刽子手的砍头刀。
魏四海挣扎着要逃脱,不过身上的绳索让他无法挣脱。
“魏四海!今日你必死无疑!”
聂绝背对着众人,面对魏四海手起刀落!
而远处的酒楼上,却是射出了一道极速而来的黑色飞刃。
眼看着便要击中聂绝。
一袭青袍从屋檐上跃下,几个位移便挡住聂绝身后。
叮!
那个人用两根手指便接住了来袭的黑色飞刃,强劲的冲击力肆虐,让他的黑色长发纷飞,他眼神凌厉,待卸下那飞镖的力道,他捏住飞刃负手而立,眼神直盯那酒楼内阁。
此时聂绝的砍刀也顺势斩下了魏四海的头颅。
其头颅骨碌碌的滚到曲龙的脚下。
唰!
曲龙纵身而动。
三道血光四溅。
“今日我杀你三人!便是让你谨记,这里!是南国的天下!”
啪!
坚硬的茶杯被一只粗糙的手掌捏碎,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双煞白的眼眸。
“我们走。”
那眼眸与曲龙相对一眼,便隐没在酒楼内阁的黑暗中。
聂绝来到曲龙身边,双手抱拳行礼。
“谢龙主今日出手相救。”
聂绝看了看空荡的刑场,不免有些深沉。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定要小心虎主黄章,此人心胸狭隘,今日你杀了魏四海,此后必定麻烦不断。”
听闻曲龙的话,聂绝笑了笑。
“无碍,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是让他闭嘴的时候了!”
曲龙放心不下,这才在刑场旁边的屋檐上观察着刑场的变故,果不其然,聂绝猜的不错,果真是白虎卫。
“如今魏四海已被诛杀,我便先走一步。”
聂绝带着三位执法殿直奔那藏着金银珠宝的驿站而去。
原本的百姓都是在街道上熙熙攘攘,可当聂绝四人拐到驿站那条街上之后,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极其反常。
“事出反常非鬼既妖!大家小心。”
秋风萧瑟,让枯叶在地面上滚动,四人缓步走向那看似十分近,却十分远的驿站。
待走近一点,便看到驿站门口倒着两个人。
“那是!”
聂绝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驿站门口。
驿站门口倒着的两个人,就是聂绝派来看守驿站的两名执法者。
聂绝蹲下身子,摸了摸他们的脖颈,温热,刚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驿站大门紧闭,不,是整条街的大门都是紧闭,街道上只有两具执法者尸体。
一切显得都格外诡异。
“小心一点。”
四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那驿站门前,聂绝用手用力的推了一下,发现大门上紧,这驿站就像是一个茶楼一般大小,想要存那么多的金银珠宝,想必是有地窖。
聂绝当机立断,示意一名执法者踹开大门,四人一鼓作气的冲进屋里。
“别,别杀我!”
“别,啊!”
聂绝走到柜台处,一个小二捂着脑袋趴在地面上。
“起来说话!”
聂绝怒喝一声,吓的那小二一个激灵。
“这位爷,有,有什么事情吗?”
聂绝看着这名年纪轻轻的小二,发现他眼神惊恐,满头大汗,想必这里是发生了什么。
“我问你,这里是发生了什么?”
聂绝问道。
“刚,刚才有一伙人冲进来,杀了几个伙计,然后跟着掌柜的带着几箱东西就出去了。”
小二紧张的说道。
“这里是谁开的驿站?”
聂绝眼神怒视着小二,他在给他施压。
“不清楚,只知道是赵家,好像是牧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