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烨眼球轻转,敛去眼中光华,这段时间,那种窥视感变得更加强烈与频繁,尤其是他的五感经那清气所滋润过,变得更加敏锐后,那种若有若无地窥视感,让他想不注意都难。
一种似要发生些什么的紧迫感与无从下手地无力感觉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能散去,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得单宁柯如此垂涏,以至于这般窥视于他。
没错,若他所料不错地话,那长久以来偷窥他的,便是那即将成为他师傅的单宁柯,因为那如毒蛇般地阴冷眼光至今让他记忆尤新。
他,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在这样的疑问中,封烨缓缓地进入睡梦之中,月凉如水,那洒下来地月光宛如水流一般,缓缓地流动着,以一种肉眼难辨地速度流向那间小茅草屋。
直至月上中旬,那一小段流动地月光才到达封烨上面,方停住不动,又移动至他左腿膝盖处,便不在停留地倾泻而下,消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他的膝盖之中,从外看不出丝毫异处。
而这一整个流程下来,天边已经涌起一抹似火般地朝霞,天,快亮了。
而在离这里不远处地一座大地茅屋中,空旷地房间中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把椅子。明明灭灭地蜡烛摇曳着,昏黄地烛光照亮那一小片区域,将座于床上的人的影子拉得细长。
“得抓紧时间啊,我的时间不多了,所有人都加入计划内吧,唔,还有一个小孩儿啊,小孩儿好,我最喜欢小孩儿了,一年吧,再一年吧,朝明子,即便我死,也要让你下去陪我,毕竟,我们关系那么好不是吗。”
仿若喉咙卡着东西般发出让人毛骨悚然地“咯咯!”声,循着声音望去,竟然便是那单宁柯,只是那即便有浓密地络腮胡子挡着,那惨白的脸色却是一目了然。
比之十几年前地模样,要枯瘦了许多,若非有那张人皮在脸上,恐就是个骷髅了,那双泛着阴冷死灰之气地眼睛,愈发变得像蛇瞳。
望着那宛如着了火一般地朝霞,那双泛着死气地灰色蛇瞳,露出令人心惊地痴迷之色,一年,再一年。
绿芜,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会为你们报仇的,请放心,我定会让那害得我们落得如此境地的人也来陪我们,放心,再等等,我就来。
清早起床,封烨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神清气爽地准备去做早饭了,自从他腿间有了那东西后,即便很晚睡,第二天清晨起来亦精神百倍,这果真是个好东西。
熬了一大锅粥,蒸了些馍头,调了点儿凉菜,又煮了好几个鸡蛋,不停地搅着锅中的粥,不让其粘锅,想着,第一个到的定是林同吧,必竟他是定要先给师傅打饭地,想着,门外传来林同特有噪音
“叶子,快给我把饭打上,让我给师傅端去。”少年定是才起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倚靠在一傍打起了盹儿。
“呵,大师兄昨个儿又去哪儿用功了,师傅又教你什么了?瞧着这一大早上哈欠连天的。”
封烨还未来得及接话,门外便又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比之林同且多了一份稚嫩。话音刚落,便走进一名灰衣童子,约莫十四五岁左右的孩子,身材高挑匀称,比之林同尚且高了半个头,面目俊秀,唇红齿白颇惹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