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虎军都接到密报:最近有些江湖人士在应天府一带组织武林大会,表面召开武林大会选举武林盟主,实则密谋造反。这些武林人士可是武艺高强之人,一旦让他们与南宋军队里应外合,勾结在一起,到时“大齐”定会损失惨重。
当下各个地区出现不同规模的暴乱,当地官员管辖范围内的暴乱,先自行平息,若难以平息的,逐一上报朝廷。
王从虎即刻召集几个指挥使来商榷,如何应对暴乱之事,其中一个指挥使提议道:“江湖人还是靠江湖人对付,我们派探子混入武林人士内部,及时传出消息,让我们摸个一清二楚,若真是密谋造反,再将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
王从虎指挥使:“嗯,可行。
让我那两个宝贝赵山河和陈年科他二人去,他两本事大,我也想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也好给他们加官进爵”,要不当个小小先锋官有些屈才了。
王从虎问道:“杨指挥使,我的两个宝贝疙瘩是在你的营里吧!”
杨善忠指挥使点头道:“是的,大人。”王从虎:“好,那就交给你办。把事情严重性告诉他们,当然他们需要什么,我们尽量满足;再派几人暗中跟着他们,及时把消息传回来;一旦摸清这群武林人士谋反的事实,一律格杀勿论;吩咐下去,所有战士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很快杨善忠指挥使亲自来找年科和赵山河,把事情一说,还给了二人一人一块腰牌,可以随时进出军营,汇报军情,也可托人持腰牌来报信。
情况紧急,年科二人连夜换上便衣离开军营,都来不及给同帐篷的兄弟们道别。
二人快马加鞭便进了应天城,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二人在城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情况,赵山河说:“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最能打探到这些消息。”
年科也没问,跟着就去了,到了一个风花雪月的地方——百花楼。
年科问:“这是妓院啊。”
赵山河点点头笑呵、呵,把缰绳交给店小二,带着年科便大步进去了,跟赵山河相比,年科就显得拘束多了,看着花枝招展的风**子,年科羞涩不已,两人找了位置落坐。
一个40多岁,轻纱蔽体,风情万种的女子,凑近赵山河耳边,娇滴滴的说道:“呦,二位客官,风尘仆仆,可是从外地到此啊?”
赵山河骨头都要酥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说道:“美人好眼力啊!”
女子道:“我是小店的老板,二位大爷,是自己选姑娘还是由我给二位爷推荐呢!”
赵山河道:“老鸨,快、快,先把好酒好菜端上来,姑娘嘛!你给推荐就是了,相信你的眼光,大爷我有的是银子。”
老鸨道:“明白了,那我可得给二位介绍我们这的头牌霜霜姑娘和宝儿姑娘了”。
没多久,酒肉就端上来了,赵山河知道年科滴酒不沾,便道:“兄弟你自便,我可不客气了。”
说罢赵山河自斟自饮,眯着眼连喝三杯,“啊!好酒啊!我想死你了!”赵山河眨巴着嘴说道。
赵山河正举杯准备喝第四杯,一看迎面走来两位女子,一位女子,细致乌黑的长发披肩,洁白的肌肤犹如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女子浅浅一笑,露出脸上一对若隐若现的小酒窝,让赵山河很快沦陷其中;另一位女子,端庄成熟、粉面朱唇、丰胸细腰、雅淡温婉,令人过目难忘。
赵山河酒还未入口,就开始吞咽着嘴里的口水,年科也觉得这二位女子美貌动人,只是惋惜二位佳人如此相貌,为何落入风尘。
姑娘们很是热情,给赵山河二人斟酒,喂二人喝酒吃菜,年科味觉、嗅觉太过敏感,年科忍着刺鼻的酒味轻轻抿了一口,辛辣之极,实在难以下咽。
年科道:“姑娘,我喝不惯酒,我喝茶便可”。
这个俏皮的宝儿姑娘调笑道:“呦,公子你好特别啊!多来我们百花楼几次,定让公子对酒爱不释手。”
赵山河也调笑道:“兄弟以前我也不喝酒的,都是被这些美人给逼的”。
宝儿姑娘跟赵山河打情骂俏道“谁逼你了。”说着就去抢赵山河面前的酒杯。
赵山河忙按住酒杯道:“美人不怪你,是我自己贱,我自己爱酒如命”。
随即跟年科道:“众乐乐不如独乐乐,你我兄弟,我可不跟你客气了”。说罢,赵山河咕噜、咕噜喝酒如喝水一般。又喝了三杯酒后,赵山河在姑娘耳边小声问道:“请得两位仙子,陪我兄弟二人喝酒得花多少银子啊!”姑娘小声的在赵山河耳边回了句:“三十两”。
赵山河一拍桌子大声道:“怎么这么贵啊!现在可不是北宋年间,现在大齐统治,我们被压榨得都快活不下去了,你们还要这么多银子。老子活不下去,哪天非得反他大齐。”
其他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赵山河。有些胆小的,听这话是来闹事的,直接起身离开了。
“客官慎言,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居然敢大声说出来,被官兵听见可是要被当成乱党杀头的”。老鸨过来悄悄在赵山河耳边说道。
赵山河也是能言会道之人,赵山河高举酒杯,对着其他桌的客人便道:“我是个粗人,刚从外边回来,不懂规矩,说错了话,还望诸位海涵,今晚诸位尽情吃喝,我赵山河请客,当给诸位赔罪了。”
此话一出,马上赵山河大受欢迎,有的主动前来与赵山河推杯换盏。四处都有人举起酒杯要与赵山河对饮,一时百花楼人声鼎沸,欢声四起。
一个酒友还真心开始关心赵山河,道:“赵兄,你人直爽,可是有些话,你我兄弟说说都没事,可别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啊!”
然后对着赵山河的耳边小声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小心人家把你卖了,换了赏银”。
赵山河道:“对、对、对,仁兄说得极是,我以后注意便是”。
年科独自一人喝茶觉得没意思,便跟赵山河小声说道:“二哥,你我二人领命在身,你少喝些酒,我出去透透气”。
赵山河正与几个刚结识的朋友喝得开心,听年科说要出去走走,跟年科摆摆手道:“去吧!去吧!你人生地不熟,别跑远了。”
年科笑道:“我记性好着呢!”于是大步出门,伸了个懒腰,抽动鼻翼,闻到自己满身的酒气和胭脂香味,身上的味道令年科有些想作呕。看了看夜空一轮圆月,思乡之情涌上心头,年科不由想起家中的父母,还有纳兰瑞雪那小丫头。
这时不远处房顶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年科慢慢悠悠扭了扭脖子,眼珠一转,嘴角微翘,心中暗想:“反正也是无聊之极,去看看这人鬼鬼祟祟到底干什么的,万一跟谋反之事有关,也好及时禀报王军都”。想到此,年科轻轻一跃便上了房顶,跟了上去。
年科远远跟在这个黑衣人身后,看此人在房顶飞檐走壁,步伐轻盈,身材苗条,断定应该是个女子。
年科远远的看着她,她来到一大户人家,趴在一个房顶,偷窥里面的一举一动。
这一趴就是半个时辰,年科在远处看得有些无趣,随手一个石子扔进了这个黑衣女子窥视的庭院,果然院内的人很快发现了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大惊,转身就跑。
一个穿着华贵锦衣的中年男子追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二十几个紫色劲衣男子,黑衣女子跑出百丈距离,刚进树林就被中年男子追上了,两人打了起来。
二十几个身材高大,穿着紫色劲装的男子拿着十多支火把也围了上来,把黑衣女子围在当中,女子腿法不错,可是这个中年男子,更为老道,这个女子很快便招架不住,一腿踢空便被中年男子一掌打在后背,飞了出去,女子趴在地上摘下黑面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女子用衣袖抹了抹嘴边的鲜血,嘴角依然残留了一丝血迹。
众人一看原来是一女子,柳叶弯眉,怒瞪杏眼,但依然看出她五官极其精致秀美,身为江湖儿女,皮肤稍有些黝黑,但也更显她的野性。
中年男子道:“你师父可是少林谭腿吴云龙?你腿法太嫩了,看来是你师父没有倾囊相授啊!”
黑衣女子道:“你认识我师父?”
中年男子点点头道:“我认识你师父的时候,他应该还带着你在汴京城里卖艺吧!”
年科在旁边听见他们的对话,心里有些好奇:“汴京卖艺,难道这女子是当年我年幼无知胡乱惹事时,遇到的那个练柔术的小女孩!不会这么巧吧!”
黑衣女子道:“既然你认识我师父,就应该放我走。”
中年男子道:“你要走我自然不会留,最近一些有声望的武林侠士莫名惨死,不知是不是姑娘所为?”
黑衣女子笑道:“怎会是我所为,我师父一生侠肝义胆,做事光明磊落,岂会做那样苟且之事,我师父就是发现你所说的情况,怕你被奸人所害,所以叫我暗中保护你,看能否帮得上忙。”
中年男子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了,想不到令师还是那么重情重义”。
又关心的问道:“你伤势要不要紧,看来今天是叔叔我的不是了,伤到姑娘,多有得罪。”
女子道:“我没有大碍,多谢叔叔关心。”
中年男人道:“先随我回府,让大夫看看你伤势如何?”
女子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便可。”然后女子起身给中年男人施了一礼。
中年男人道:“那转告你师父,我会处处小心,叫你师父也多多保重,那就恕不远送。”
黑衣女子点点头转身离去,年科继续跟着黑衣女子,想去看看女子的师父是不是当年那个汴京卖艺的师父。可是没走多久,一个黑衣人持剑疾驰而来,从后面偷袭黑衣女子,年科大喊小心,黑衣女子有所察觉,往旁边一滚,避过致命的一剑。
年科看情况紧急,撕下衣服的一角蒙住脸,几个纵身就落在女子面前,黑衣男子见有人来救这女子,二话不说,就向年科攻来,年科没有杀意,避了几招,可是这黑衣人穷追不舍,招招狠辣,要至年科于死地,年科一再忍让,没想到对方竟然使出狠招,剑影重重,虚实难辨,向年科面门刺去,年科有些生气,长枪一挺,直刺而出,枪尖直刺敌人手腕,对方忙收剑抵挡,只听剑枪交鸣,黑衣人落地不稳,尽然被震退数步,黑衣男子也不出声,见不是年科对手,转身就逃了,年科也懒得追”。
年科转身看着黑衣女子,关心道:“没事吧!”
女子站起身来,除了看见一个眉清目秀、身高七尺的蒙面男子外,眼角余光还看到刚才偷袭自己的黑衣人再度纵身飞来,朝着蒙面男子的背心打来。女子不由惊呼:“小心。”
劲风呼啸,发出破空之声,眼看就要击中年科。
年科本不想下狠手,只怪此人太过阴毒。
年科双眉一拧,身形急转,凌空侧身一腿踢出,正中黑衣人肋骨,黑衣人直接飞到三丈开外,落进草丛,死活不知。黑衣女子见面前的年轻人武功极高,不由重新打量年科一翻。